皇帝轻蔑地笑了,一脚踢开孟凉歌,道:“爱妃胡说些什么,你何罪之有?”
“是我与她媾和……是我勾引她……陛下,求您让他们停下来吧……”
“爱妃这些话要想清楚再说,”皇帝抬起了孟凉歌的下巴:“我听说你大嫂前些时日又为孟家诞下一子,二嫂也是刚刚有孕吧?”
明妃没料到江棘会如此回话,又有些不甘心地走到孟凉歌身前,道:“凉妃妹妹,我真是小看你了,都道是妇人之仁,凉妃妹妹可与妇人二字相去甚远了。”
孟凉歌早就明了,她与江棘的事,皇帝与明妃自是早就清楚了。如今这一场戏,是皇帝泄她不忠的愤,也是明妃忌惮孟家势力,纯粹折磨她使然。她心痛如绞,皇帝就是要她全程观看江棘是如何被污秽不堪的男人轮奸的。
不知谁高呼了一声“好戏开始”,那些被明妃一起领进来的男人纷纷跨上了戏台,江棘嘴里早被一团麻布塞得死死的,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孟凉歌在台下看着,看着江棘泪水横飞,无助地左右摆着头,嘴里不知在哭喊着些什么。
“陛下,明妃娘娘,”江棘沙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伏龙殿内,她艰难地吐着每个字:“凉妃娘娘对此毫不知情……是我,从小伴着娘娘长大……对她有了不该有的情愫……又实难排解,这才,这才,给自己刻上了凉妃娘娘的名字……”
既然自己难免一死,又何必拖她下水。自己此生从未得到这人的怜惜,这些言语想必也无法撼动这人的铁石心肠。
罢了,下辈子千万不要再托生成人了。
江棘垂下眼睑,泪水流得甚缓,却止也止不住。她用上齿和下齿叼住了自己的舌根,拿出全身的力气咬下去,舌根竟未察觉出一丝疼痛。明妃狠毒到如此程度,竟然不肯开恩让她自尽了事。江棘放弃了挣扎,她见到明妃又向前走了走,许是听到刚刚皇帝要许孟凉歌贵妃之位,此刻有些坐不住了。
“陛下,这主仆二人的私情可有些昭然若揭了。”
明妃走进江棘,遥遥地指着孟凉歌留在她大腿根部的刺青。
孟凉歌,下辈子不要再让我遇见你了。
她毫不犹豫地用银簪刺向了自己的脖颈。
若是遇到,我身上的疼痛,我要加倍奉还给你。
“你这个不忠的贱人!朕偏要封你做贵妃,你若是敢死,我便把你们孟家的男人、女人一并捉来,你这贱人天天陪朕看好戏!”
在戏台上不知昏死了多久的江棘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身处她在冲云殿内的房间。可下体的鲜红与白浊,深入骨髓的疼痛还有通身被绑缚时留下的青紫勒痕都在告诉她,刚才的一切不是梦境。
至于自己为何身在冲云殿,想必也是狗皇帝想借她继续试探孟凉歌。
皇帝又道:“陪朕看完这好戏,朕便要择个吉日,封你做贵妃,如何?”
孟凉歌听得出他故意抬高了自己的声音,只为让戏台上的江棘听得清楚。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换取她的贵妃之位,这对于江棘而言,该是多么痛心与讽刺。
从被一群宫人在冲云殿内唤醒,到那些人粗暴地扯去自己所有衣衫,再到被绑缚成现在这个耻辱的姿势,最后像猪肉贩子砧板上的一块猪肉般被抬到了伏龙殿的戏台上,江棘早就失去了消化这一切的能力,只以为又是一场她无法叫停的噩梦。可直到她见到皇帝、明妃和孟凉歌三人时才知今日绝不会轻易结束,当下不过是痛苦的开端,她一条贱命在这三人的股掌之间,她即便是想咬舌自尽怕是都做不到。那明妃早就撬开她的嘴,逼她吞下了一种药,让她虚软无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孟凉歌跌坐在地,眼前仍是江棘无力的挣扎与因为痛苦而发红的身体。
“……陛下若是看得起臣妾这条贱命,”孟凉歌缓缓开了口:“不如用我去替代那个婢女吧。”
皇帝屈身盯了双目空洞的孟凉歌一会,扬起手臂狠抽了她一个耳光。
她曾经是多么美好的人,有人人嫉妒的样貌与才情。但却遇上了她。
污秽的男人们褪去了自己衣裤,都掏出了硬梆梆的阳具,争抢着插进了江棘的前穴。江棘甚至连惨呼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孟凉歌看着江棘的下体已经开始流血,雪白的脖颈因为疼痛而弓了起来。然而,这只是开始,一旁等不及的男人撸了撸自己又粗又长的性器,把江棘翻了个个,两根手指插进了江棘的后庭,用力向两侧拉扯了两下,便将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
看见两根粗长的性器在江棘体内同时大力讨伐,孟凉歌“扑通”地又跪倒在皇帝身边,眼泪也早把她的妆容毁得乱七八糟:“陛下,陛下,我求求您了,我认罪,您饶了她吧,她会死的,您命他们停手吧,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我认罪……”
被皇帝抓着的手心已经又湿又冷,孟凉歌浑身战栗,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皇帝点点头:“既是如此,那朕更要封你这个贵妃之位了,爱妃,陪朕看戏吧。”
江棘盯着孟凉歌,看到那人张了张嘴,吐出来一个“好”字。
孟凉歌呼吸一滞,一瞬间眼前全是孟家被满门抄斩的惨象。
“爱妃,你想解释下吗?”皇帝转头看她。
“臣妾……”
可是她太累了。
如今恢复了力气,她竟然可以离死亡如此之近了。
她支撑着自己滚下了床,她爬到抽屉边,从里面拿出了孟凉歌送给她的那只银簪。
可老天似乎仍觉得她这十几年的光景不够残忍,偏要在此刻在她的心上再割上一刀。
她,只不过是,孟凉歌献给皇帝的一出好戏。
江棘想到自己曾在床第之间,卑微地问着眼前那人,自己可否唤她凉歌。那人单单一个好字,便让自己有了为她生为她死的念头。到如今,忆起过往那些少之又少的温存,江棘觉得自己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