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士兵:但是您的雄主并没有走进虫洞,他只是在外围看着所有人进去,然后摘了一朵花,就走出去了。
少将:……真的?
退役士兵:是真的,看来他真的很舍不得您和孩子。您不知道?
少将时常在半夜惊醒,然后靠近地球人,攥着他的衣角才能睡完剩下的半个夜晚。回家时要是看不到地球人就会心惊胆战、坐立不安,直到地球人踏进玄关那一刻才平静下来。
地球人好像知道少将的忧虑,但他从不解释什么。照常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仿佛从未与少将有过分别和猜忌,他们就是一对普通的爱侣,一起养育着可爱的虫崽。
【10】
虫崽背着手摇摇头。
地球人:好,那雄父回家给宝宝做番茄炒蛋,宝宝的放糖,雌父的放盐。
虫崽捂着嘴,笑声从肉乎乎的指头缝里传来,转头看向已经呆滞良久的少将。
少将勉强止住眼泪,不知道一会儿该如何跟虫崽解释雄父再也不回来这个事实。他甚至还没有说服自己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虫崽从他的怀里挣扎着要走,他顺着方向望过去,是地球人。
地球人手里拿着一朵小花,接过虫崽抱在怀里,虫崽高兴地笑着发出咯咯的声音。
地球人摇摇头:不,我怪的是我自己,当初我要是再勇敢一点,也许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战场。
地球人:我们之间要多一些信任。
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不再悲缅过去的遗憾,只为当下而欣喜。
趁着地球人不在,少将赶紧从虫崽手里哄过来,但盒子拿在手中,重量似乎变了。少将迷茫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戒指,是旧的款式,但钻石依然在夕阳的余晖中闪耀。
少将看着这枚戒指,觉得有万钧之重。
戒指被拿走了。
地球人依言抱着虫崽,摇晃了一会儿又交给少将。但虫崽不想放手,还是要抱,地球人低下头哄道:乖乖的,雄父一会儿就回来。
虫崽乖乖点头
少将心道骗子。
在退役士兵羡慕和祝福目光下,少将跑回了家,他急于见到地球人,问出那个他惧怕的问题。
当少将气喘吁吁地打开房门,只有虫崽在客厅玩,手里举着一个盒子。是当初那个戒指盒子,虽然已经做了选择,但自己还是卑劣地留下了一点证明。
他是带着这个盒子走的,每每坚持不下来就拿出来看一看。重新回道地球人身边时,他很害怕被发现,被收回去,所以藏得很深,没想到今天被虫崽翻出来了。
那是一次偶然的攀谈,原来时空虫洞的承载人数有限,没办法送所有人回去,除了地球人,还有其他人进去,又回来。
退役士兵:但是……
少将:但是什么?
地球人:走吧
少将:……好
地球人好像变了,重新变回了以前的地球人。但少将不知道地球人在时空虫洞经历了什么,也不敢问,生怕这是一场易碎的美梦,他忐忑地适应重新变好的这一切。
地球人:宝宝乖吗?
虫崽:乖!
地球人:那雌父呢?
【后来】
a级雄虫:这份雌君申请书是不是失去效力了?
少将爽快地签上名字:我说有效就有效。
地球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把这份错过的爱意,戴到他的无名指上。
地球人:物归原主,当初应该早点给你的。
少将:你……你不怪我了?
少将流泪看着地球人的背影,渴望他回头看看自己,但是没有,地球人就像散步一样,走到了警戒区内。
直到人影消失,少将脱力般蹲坐在地上,搂着虫崽哭泣,虫崽不知道雌父为什么要哭,他学着雄父的样子安慰道:乖……雄父……回来……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