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泼，好动，好胜心强，有点小脾气。”
“那现在呢？”
“有的时候热情阳光，有的时候又沉闷冷漠。待人处世方面比以前更加圆滑些，但还不够。”
“当然可以，但你不觉得我这么英俊的脸被称为一个老父亲，有些格格不入吗？”
“……”林茂没想到，时飞鸿还有这么自恋的一面。
知道对方那双火热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林茂假装毫不在意地看其他地方，就是不敢与时飞鸿对视。
林茂是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个解释说辞来。
岂料时飞鸿下一秒道。
“你不是孤儿吗？”
有的时候，分寸很重要，一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好。
小白是与林茂一起作为童星出道的队员，全名白风颜，这一点时飞鸿还是有所耳闻的。据说七年前他们各自单飞后，就没有怎么联系了，其中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清楚。
两年前，时飞鸿还与白风颜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这会儿他并不想主动在林茂面前提。
“所以你单飞以后，就找他来做你的经纪人了。”
“……”
虽然声音很小，但时飞鸿刚好能听得见，并且听得非常清楚。
时飞鸿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
嗯？
林茂还没反应过来，只听时飞鸿徐徐问道：“你和郑文轩是什么关系？”
不明白时飞鸿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林茂还是答了。
为什么？这个问题林茂还没想过。
“好奇呗！”
谁都看得出来，时飞鸿与高炫的关系绝不一般，但一直没人知道他们两到底关系。在好些年前，他们两人甚至还出过一些荒谬的绯闻，说时飞鸿是同性恋，喜欢高炫什么的。
知道对方在故意打趣自己，时飞鸿觉得颇有意思，笑着回应：“好多年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除了高炫，你算一个。”
“你和高炫到底什么关系？”林茂问。
没有称呼“您”，也没有遮遮掩掩，林茂感觉自己与时飞鸿似是敞开了心扉，简单而直白地问着自己想问的问题。
时飞鸿那会儿虽然是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毛刺儿，但当年被他揍的那些人本身道德就有缺陷，并且干了不少坏事儿，主动去招惹时飞鸿的后果自然是免不了被一顿打。从另一方面说，时飞鸿还算是见义勇为，帮其他受欺负的人出了一口恶气。
林茂打量着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完全看不出当年一点暴力易怒的影子。
他知道时飞鸿不简单，这也是为什么他最初不想与时飞鸿接触的原因。
时飞鸿看着他的眼睛，似是饶有兴致，“说来听听。”
“你从小家境贫寒，父亲嗜赌，初中辍学，十五岁混社会，吃过砍刀和棍棒的亏，曾经差点把别人打成植物人……黑道混了三年，后来阴差阳错进了娱乐圈。谁能想到，今天的时飞鸿与当初的时飞鸿完全是两个人！”
“阴差阳错？……就算是吧。”时飞鸿似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上的笑意褪了许多，“那会儿年轻气盛，在娱乐圈得罪了不少人。”
时飞鸿笑了笑，自己没吃几口，在一旁全然看着林茂猛撸了好几串，仿佛看他吃东西更有意思。
就在这时，系统又给林茂下达任务。
【孝子林茂，请喊你的爸爸时飞鸿一声“爸爸”】
“不管够不够，我就当你夸奖我了。”林茂扯起嘴角笑了笑，接着撸串。
时飞鸿挑挑眉，没有再说话。
“每个人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你不也一样么。”
“小茂你长大了。”时飞鸿接着说，“虽然有的时候表里不一，但你比以前更成熟了。”
林茂先是有些惊讶时飞鸿会突然说出这种话，之后他便又释然了。毕竟他是个童星，全国人民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时飞鸿自然也包括在内。
“我以前什么样？”林茂有些好奇。他并没有因为时飞鸿说他表里不一而生气，因为时飞鸿说的是事实。
“咳咳咳！”林茂刚喝到嘴里的甜酒一下呛到……看来时飞鸿都知道，他对自己还是有些了解的。
“况且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时飞鸿接着说。
“我……我幻想一下我爸的样子跟您长得一样还不行么？”
【任务成功！恭喜孝子林茂获得10积分！】
【目前总积分：30分】
“……您和我爸长得像，我有点出神，忍不住叫了一声，您别介意。”
“没错，轩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也许是周围的环境、氛围和情绪恰到好处的原因，林茂怎么都没有想过，他会与时飞鸿交心。
时飞鸿挑挑眉，没有再说话。
“他是我经纪人兼助理。”
“还有呢？你们认识多久了？”
“有十多年了吧，我们从小孤儿院一起长大的，他比我大三岁，我们两还有小白在孤儿院的时候总受人欺负，一起度过患难，关系也最好。”
“他是我表弟。”
“……”这个答案似乎很合理。仔细想想，林茂忽然觉得自己又知道了什么圈内的惊天大秘密。
“该我问你了。”
“你想知道？”
“啊。”
“为什么？”
25岁之后，时飞鸿从银幕前的巨星成功转向幕后，自学英语和德语，并且取得了b电大学编导专业硕士学位和金融学学位。
林茂忽然有些感慨，他似乎明白，为什么时飞鸿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你刚出道那会儿我多少岁？”林茂望天想了想，说：“我好像才只有9岁，出道刚满一年。按照出道时间来算，我还算你前辈。”
“也打了不少人吧？”林茂记得自己网上冲浪的时候看过不少关于时飞鸿的八卦新闻。
“你觉得我打得不对？”
林茂摇摇头，将嘴里一块不容易嚼烂的肉筋吐出来：“呸，他们该。”
“噗！”刚撸下来的羊肉没嚼两口一下被他喷了老远。
林茂偷偷抬眼，刚好与时飞鸿四目相对。
犹豫了一会，林茂小声开口：“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