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珩栎沉默，看着少女手中的金属卡片，接了过来，放在机器上验证，上面的信息令他瞳孔骤缩。
将卡恭敬地还给面前的少女，微微俯身，低声：“见过小公主。”
还在听墙角的众人一愣：小公主，什么小公主？！珩老板什么时候这么恭敬了！
王珩栎愣住，目光落在这个还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身上，寒意散去些许，唇瓣微抿：“什么意思？”
少女仰头，蓝色的眸子里承载着些微的笑：“字面意思呐，珩老板。”
王珩栎垂眸，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这里是黑市，小姑娘，说话是需要负责的。”他从柜台后走出来，目光凉如水，“黑市的规矩或许还没有了解完全就进来了么？你的接头人是谁？叫他过来见我。”
系统默默地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王珩栎，黑市人称珩老板，是最大情报网的管理人。五年前被王家卖到黑市换来了不菲的资金，在黑市里被强奸之后蛰伏，直到半年前杀了那些人，在黑市迅速站稳脚跟，开了这家店。平时用于消息的贩卖，看起来只有老板一个人在这里经营，实际上那扇门后面至少有十几个人已经准备来逮你了。】
“所以他口中的‘他’指的是王家人？”
【是的，王家知道王珩栎掌控情报网之后便屡次接触，希望他能够回到王家。】
“小友想要什么，我们店内都有。”
“嗯……老板卖身么？”凉渊目光含着些许笑，“老板这样看我做什么？”
王珩栎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你是谁？”
“一个一个……直到我被操出血昏死过去。”
王珩栎从桌上下来，垂眸看着安静的少女，将他顺手从门外那箱啤酒里抽出来的一瓶递给少女：“小公主要试试吗？”
凉渊轻笑，伸手接过沉甸甸的啤酒瓶，他平静的神色倒映在啤酒瓶上，少女微微晃动着瓶身，语调带笑：“过来。”
抹去了，就真的可以被遗忘了吗？
他跪趴在了那个脏兮兮的桌面，白炽灯就在他的头顶摇晃，将他的躯体照得越发修长匀称。
凉渊站在房间的角落里，看着他。
少女颔首，“好。”
破破烂烂的桌椅，摇摇晃晃的白炽灯，脏污的地面和桌面，扔在角落的麻绳。
众人作鸟兽散，躲在阁楼僻静的地方瑟瑟发抖。
凉渊诚实地道：“听说你被轮奸过，我也想试试。”
众人：我靠！这娃子在找死吗！！！
王珩栎目光冷如寒冰，盯着面前的小姑娘。凉渊似乎在等待他的一个回答，十分耐心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并不轻佻，睁着碧波荡漾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
王珩栎的声音不疾不徐，沉稳又清晰，对面前的少女介绍完之后，微微颔首：“小公主有何吩咐？”
凉渊轻笑：“自然是问一问珩老板卖不卖身这件事了。”
王珩栎：“……”他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声音仍旧平静，“敢问小公主，要卖身给谁？”
小阁楼里大多是木质结构，好闻的木箱令人心神安宁，老板是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穿着青灰色的长袍，正在柜台后面用算盘打账，见来人是小姑娘也不赶人，只是微笑着道：“欢迎光临小店，茶水在桌上，请便。”
这家店铺是卖什么的还真看不出来。
室内的装潢很有古韵，茶香和木香混合在一起，比起那些香水来说更让人心旷神怡。凉渊在柜台面前占了一会儿，目光落在那双白皙的手上。
王珩栎走过去将门拉开，门被推开露出后面一堆茫然来不及反应的人。
一众人：……
“顾氏的小公主，顾软大小姐。”王珩栎看着面前的少女，算是给他们做了介绍，转头指着里面的人开始介绍，“狙击手锐牧，线人虚冥，厨子江海……”
凉渊扑哧笑出声。
王珩栎垂眸看她。
凉渊轻声：“黑市交易，只要能拿出对方满意的东西，双方同意，就可以进行交易。”她微微侧目看着纸窗后影影绰绰的人形，忽而低笑，似乎有些意味深长，“但是黑市还有一条规矩，吃水不忘挖井人，顾家之令，不得不从——你说呢？珩老板。”
“他不是男主吧？”
【……一个黑市里的都没出现过的情报人不可能是男主啊，宿主。】
凉渊乐了一下，想了想给管家大人发了个消息，随后将手机收入兜中，抬头望着仍旧戒备的王珩栎，低低笑：“珩老板。你觉得我是他们的人吗？”
凉渊宛若什么都没察觉，声音仍旧带着笑意：“只是想和老板谈个生意罢了。”
青年眼中的凌厉几乎如剑意那般锋利，他冷笑：“是他派你来的？告诉他，我不可能回去——”
凉渊歪了歪头，对系统道：“系统，查一下这个老板。”
青年沉默着上前，少女眉眼弯弯，低叹：“珩老板选的真不是地方……”
“但是，也是个好地方呢。”
“这个姿势，他们脱下裤子……”青年轻声，“让我含住他们的……生殖器。”
“我的脸上被射满了精液。”他低头，“他们让我趴在桌子上，露出后面的洞，一边骂着一边肏进来。”
“人很多，有人肏进来，有人掐着我的脖子让我舔他们，有人抓着我的手放在勃起的生殖器上面。”
门被青年关上，他看着少女，笑了一下：“这么污秽的身体，若是碰了小公主，这黑市……在下怕是混不下去了。”他目光无慈悲地看着说上那些摆设，语调沉郁，却是有些轻，“既然如此，看着总是可以的，在下给小公主演示一遍便是。”
青年垂眸开始掀开衣摆，将那松松垮垮的裤子松下掉落在地，声音平静：“他们说让我脱光，还没有操过男人，今天试一试。”
他上身的长衫被撩开，露出下身白皙的性器，腰腹的伤痕已经看不见，他这些年洁身自好，身体早就将那些痕迹抹去。
青年低低笑起来。
“好啊。”
凉渊颔首，看着青年笑容一如进店时候的温文尔雅，被他带到黑漆漆的小屋，里面只有一盏不怎么明亮的白炽灯吊在半空中，他站在门边，眼眸垂落，声音平静得仿佛未曾察觉到身后众人的抽气，低声道：“在这里，可以吗？”
周遭人是真的大气不敢出。他们见过王珩栎生气的时候，平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有那样，说话都是这样四平八稳，但是他下狠手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和对方说一声，微笑之间便将人肢解，血液飞溅也恍若未觉，继续微笑着下一个。
凉渊道：“我。”
王珩栎问：“为什么？”
老板的手很好看，节骨分明，像是竹，修长又匀称，弯折的时候会看见手背上微微突出的青筋，优雅又带着岁月的沉稳，令人血脉偾张。
“老板，你这个店，卖什么？”
老板闻言，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