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事情开始得毫无预兆。loki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看见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他感觉一早上thor叫了他好多次，可他都没有任何反应。还好这段时间他们在一间废弃的小木屋建立了临时据点，不需要在路上不停地奔波，loki有多睡一会儿的权利。
当然，那个时候thor和loki本人都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懒觉，直到thor进屋来找loki，看见他红通通的脸担忧地询问：“你怎么了？brother？”
所以一切是怎么变成了这样的？
loki咬牙切齿地想，大滴大滴的汗从他的额头上落下。他的脖子高高昂起，下巴到胸腹拉出一条明锐的直线，看上去锋利得可以把人切成两半。浓厚的气味在他身旁萦绕不去，因为剧烈抖动而摔落空中的汗珠几乎让空气都潮湿了几分。
还有，明明只是个完全的人类，这个人的那里为什么这么粗壮？身下的撞击越来越猛烈，两个人交接的地方loki白皙的臀尖被撞得一片绯红。身后毛发不停带来扎人的摩挲感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正在被他的brother用力操干。
“只是随便走走，管好你自己。”
“唔……你不吃任何东西吗？”
“不，谢了，不太想。”loki一边走一边瞥了一眼thor。“别问，我发誓跟这些蛇没有关系，我就是单纯什么也不想吃。”
“嘿，bro，你说过你具体是什么吗？”thor在火堆旁边摆弄木柴。
“你确定要问吗？”loki嘶嘶地回答。
“我指的是，嗯，我当然知道你有一部分属于蛇。”thor抬头看了一眼，咧开大嘴露出笑容。“我想知道具体是哪一类。”
黑发的男孩试图站起来，结果左摇右晃了两下，压根站不稳。thor连忙伸手上前去扶他，loki好不容易才没直接跪在地板上。接触到人类温热的皮肤，他突然开始剧烈地喘息，一种奇异的感觉在皮下飞速游走，顺着两人相连的地方蔓延到全身。
loki身上半人半蛇的血统让他的体温本来就偏低，平常碰到thor对他而言也只是有一点点热度的感觉，然而此刻对方对他来说，几乎是滚烫的。他攀着thor有力的双臂想要站起来，却几次尝试未果，膝下一软跪倒在小木屋的地板上。
“……loki？”thor惊魂不定地叫着对方的名字，蹲下去扳起loki的下巴仔细端详。颧骨上方的鳞片和往常不一样地微微张开，loki呼吸的声音变得更大了。他伸手想要拨开thor的手，最后只是失败地落在地板上。
1.
“gotcha！”thor说，从loki手中接过丢来的一袋东西，迅速地转身跨上摩托准备离开。
“嘿，等等我。”loki回答，忙在地上捣鼓什么东西。thor等了他几分钟，让那个黑发绿眼的机灵鬼弄好了他想要的东西，然后他向自己跑来，两人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
“嗯……我不知道，有些不对劲。可能是个小感冒吧。”
“但是……混血种不会生病。”
“嘿，嘿，我说了我不知道。”loki闭了闭眼。“我头好晕……”
“呜……brother……”loki无力挣扎着，手紧紧撑在木制地板上想要逃开，又被有力的手指从小臂一路摸上手心，反手十指交叉扣在地上不得动弹。他的身体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整个人现在从里往外只会源源不断地冒水——眼泪，涎水，汗水，体液，一刻不停地涌出来。眼角原本亮晶晶的鳞片镀上了一层盐水，不再像原本一样闪着绿莹莹的光，但蕴满水汽的绿眸接过了这个任务，像一汪被彻底搅散的湖水。
这是一切开始后的第6570天。
他的十八岁生日，loki迎来了他的发情期。
thor晃了晃脑袋，一头淡金色的头发随着摇了摇。“好吧，你知道要小心点。”他继续进行手上的动作，熟练地炙烤所有的肉串，作为结束一天的晚餐。
这是一切开始后的6567天。
3.
“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有空见到‘那一条’蛇，或许你能帮我问问它。”loki漫不经心地说着，把手上一条蛇的皮完整地剥开，然后穿在竹签上。他黑色的头发随意披在脑后，质感看起来也带了鳞羽一样微弱的反光。
他处理好一大堆蛇肉，随手丢给thor，起身离开了火堆。
“你去哪儿？”
“什么味道……你到底怎么了？你碰了什么？”thor急切地询问，大手抹去loki额上落下的汗珠，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对方有哪里不对劲，更加没发现什么可能会导致发烧的伤口。
loki坐在车上回头，眼睛下方的鳞片在身后建筑物爆炸的火光映衬下，闪闪发光。他笑了笑，露出长长的尖牙，然后扭头不再看。
今天是一切开始后的第6342天。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