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已经有人在拉住他了，但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必然是忍不得的。
他推开同伴，“当然是和你说话了，纪少要为了一个花妖和我们为敌吗？我父亲可是财政司的。”
旁边有人默默的退后，不想被这个傻子牵连。
一双手浸到了桶里，捧起了他的头。
晏观费力的睁开眼，看见纪怀止的袖口被浸湿了。
那条分界线太过于显眼，它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正如此时，纪怀止不该出现在晏观的身侧，不该让自己的衣摆贴着他的皮肤。
九分钟。
门被打开了。
灰尘顺着风跳动了一下，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在地砖上磕过。
又一分钟过去了，再熬十分钟就上课了。
十分钟很短，有时候发发呆，一眨眼就过去了，可是当脑袋被按在那个混着精液和尿液的桶里时，每一秒的走过，都像是费了巨大的力气。
他剧烈的喘息着，哀求道“等…等一会儿。”
后来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他虽然不用交学费，但是到底还是要生活的。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晏观说不上来，只是酥麻从心底慢慢向上，激的他手指都在发颤。
“纪怀止……你……”
“嘘。”纪怀止把手指放到了他的嘴唇上，掏出帕子把他的脸擦的干干净净。
“纪少，郑平被家里宠坏了……你放过他吧。”
纪怀止像没听见一样，直到郑平翻起了白眼，双手也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落了下去，他才随意的松开。
咣当一声，郑平掉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他花了几秒钟恢复意识，眼泪和鼻涕一起往出流，身子止不住的往后缩，被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窒息。
他又一次被拉着头发捞起来，睫毛上被精液糊住了，睁不开眼。
口鼻里全是腥臊的味道。
纪怀止笑出了声音。
他挽起了袖子，解下了灵扣，抬手虚空抓握了一下。
那人的面色突然惊恐了起来，因为他的喉咙像被什么扼住一样，身子慢慢向上，双腿已经悬空，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喉咙上，使劲的挠着，妄图挣脱那看不见的束缚。
众人悻悻的穿上了裤子，一人不甘的问“纪少，这是干什么……你也…也不嫌脏？”
纪怀止松开了晏观，让他靠在墙上。
“你在和我说话？”
“纪少？”
晏观听到这两个字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拎着他衣领的人脱了手，头又一次浸入到了桶里。
温热或冰冷早已麻木的分不清了，可是他的身侧却敏感的觉察到，好像触到了什么，是软的。
等痛感稍稍减弱一点就好。
可是没有人听他在说什么，头又被按下，又有人往桶里补了温热的液体，冲着他的头呲下去。
50、51、52、53……
“回去上课吧，阿晏。”
阿晏……
一句阿晏，一世沉沦。
“快上课了。”纪怀止淡淡的陈述。
等到那群人离开，纪怀止才回过头。
晏观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口，视线却一直落在纪怀止的衣袖上。
液体顺着鼻梁往下爬，晏观大口大口的吸气，顾不得它们流进嘴里。
胸腔疼得好像要爆炸了，他在脑子里数着时间。
30、31、32………59、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