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一时语塞，不知何故来到京都的林扬明显有种意外的活泼，令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林扬一拍脑门就下了决定：“那我们现在就去看‘银沙向月’呗。”
李瑾瑜本来以为林扬带自己来京都是准备好了新的安排折磨自己，结果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他已经发现林扬完全是突发奇想，来到一座一无所知的异国城市，毫无目的地浪迹在街头。
李瑾瑜确认了一遍：“现在立刻出发吗？”
李瑾瑜转身开始看街边车站的地图，“对，不过已经是很多年前……”
一种无边的挫败感在林扬心中蔓延，他翻着手机中保存的鹿飞照片，忽然瞥到了一行字。
“leo，你知道‘银沙向月’是什么玩意？”
“这……怎么街上的店铺都关门了……”林扬不解。
李瑾瑜跟在林扬身后，揶揄地笑了笑，“林先生，京都的店铺关门很早的，很多下午五六点钟之后就歇业了，景区附近会稍微晚一点。”
林扬连珠炮一样地疑问：“一般不都是景区关门早吗？难道京都的景区晚上还营业？不是说京都全是看寺庙？晚上拜菩萨？我本来还想看看街景的……”
“对啊，不是看月亮吗？现在立刻去看沙月亮啊。”
“……是‘银沙向月’……”
“反正是好看的月亮就对了！”
李瑾瑜听到林扬这样问，索性开始在地图上找起记忆中东照寺的位置：“‘银沙向月’就是东山慈照寺里的枯山水，寺院建在山前，景观特别开阔，每逢皓月当空的时候，据说月光会把寺院里的风景染成一片银白色……”
“你去过？”
李瑾瑜摇了摇头：“曾经想去，结果那天出事了，去的时候已经迟到了。”
李瑾瑜低头一笑，在京都的夜风中有种水莲花一般的羞怯。
“林先生，京都有很多地方都是以夜景出名的，比如樱花季的时候二条城可以赏夜樱，八坂神社定时有夜市，红叶季清水寺会开放夜场看红叶，您如果想看街景，我们现在打车去只园那边，找个临河的居酒屋可以一直待到半夜，看个尽兴。”
林扬看到李瑾瑜开始生动的颜色，“leo，我差点忘记你来过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