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在维加斯玩枪是相当常见的一件事。工作人员检查过姚远的证件,便痛快放行。由一人驾车带着姚远与千里深入荒漠中,约莫半个钟才抵达目的地,放下两人与那些危险枪械就调头返程了。
“我带你,一对一服务。”千里甜笑着说:“特别为你提供。”
——砰砰。
缠绵一阵后,千里提议:“一起去找点乐子?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在户外玩玩枪什么的。”
“好。”姚远当即应承。
好有默契。千里嫣然笑着,纵使顺序颠倒,先上床才约会,但他追人还是有好好在按步骤来的。
可千里怎会满意。姚远的姿势恰如送羊入虎口,更方便了他霸道地沿着男人宽大的居家短裤裤管一路向上抚摸,强硬地探入底裤中抠挖姚远腿间藏匿的生嫩阴蒂,三两下把人揉到脱力了,再摁着他坐到自己勃起的性器上。
姚远仰头见到青年漫不经心却闪闪发亮的笑容,心防动摇道:“待会再——”他几乎以为千里会假借吹头发这件事开始另一轮性爱了,可千里却接好电源并低声承诺:“乖宝贝,不弄你。”
半唐番青年拿起电吹风开始认真细致的动作,长指穿过发丝,明明毫无色情意味,却惹得敏感的男人一阵战粟。姚远艰难地将淫媚的呻吟咽进肚里,虽则双方皆因密切接触情动不已,但谁都没有下一步动作。不看他们紧贴的下身,这场面都可算得温馨隽永。
食色性也。饱暖才能思淫欲。即使从小在国外野蛮生长,千里还是懂得这些粗浅道理的。他善解人意的抽出那根狰狞性器,也不做遮掩,就这么赤条条的下床打电话叫餐。
姚远松了口气,跟着下床到浴室冲凉。
尽管距离约定俗成的早餐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对于这座金元便是最佳通行证的城市而言,只要你想,任一餐都可不限时段提供。侍应很快端上各式茶点主食,并按照千里的吩咐逐样搁到矮几上。
“你要在这做?”姚远环顾四围,尽管靶场地处无人区,但他还是有点担心。
哇噢。千里欢呼,一把从背后将人抱起。“那边房车有休息室。”
姚远原本的恭维通通被他咽回肚中,浓缩成欲说还休的三个字:“你确定?”
姚远的嗔怪——色欲熏心的千里自发把这举动当作夸奖。若要细究便都可推到自己的混血身份上,总之中文不大成。
“宝贝,你打枪的样子真性感。”千里双臂圈住姚远的腰肢,成心把身体的重量往男人身上压。轻轻啄吻着他的耳畔,同时说着显而易见的事实:“看得我硬了,好想做。”他就笃定了姚远吃这一套。又是刻意压低声线,释放蛊惑。
如所有发生在维加斯的影片,翌日姚远睁开眼时,大概是宿醉的头痛太过猛烈,令他一度感到短暂的离魂。然而还埋藏在体内的硕大阴茎催逼着他意识归位,过去十几个钟头发生的荒唐韵事有如陨石碎片片飞来。
他竟和一个素昧平生的年轻人接吻乃至做爱,高潮不止一次。真是应了最初徐凌霄那句——“到维加斯去找个顺眼的,多搞几次。”
而他的维加斯情人、半唐番青年千里,此刻刚揉着眼起身,俊美如斯的容颜配上孩子气的动作,不由令姚远内心增添一丝悸动。但转瞬,这个“天使”就不乖了,挺胯用晨勃的大屌撞了他好几下。
姚远抿唇屏息,连放两枪。扣动扳机之后,枪支溅出泛着浓重火药味的飞星,人形的纸靶上多出两个黑黢黢的洞来。准头相较此前可以说获得长足的进步,每一发子弹好歹都中了,真是可喜可贺,也不枉费千里的悉心指导。
尽管枪支的巨大后座力让他吃痛,但一时之间他竟没空闲委屈。因为更不妙的是,原本在身后抵着他肩膀协力的青年此刻已经神游外太空,遨游到不知名的情色星系。
明明射击的是他,身体紧绷的是他,肾上腺素飙升的是他,到头来精神兴奋到勃起的却是声称自己拥有步枪协会证书的临时教官——
“hi,miles。”
“hi,mille。”
枪支俱乐部内不断有人同千里招呼。应当是根据关系,有叫姓有叫名的。姚远心想:英文名原来是这个。倒也合衬。
规矩乖顺的千里令姚远不禁怀疑他在小心眼的气自己晨起时拒绝求欢。天地良心,千里这样做也只是见姚远先前不想做,便体恤对方不把鸡巴插入那小屄。但他的温柔也仅限于此,他的性格就是好不容易将人猎到手,哪怕隔着几层布料,也得让姚远的嫩逼紧紧挨着自己的鸡巴,一霎都不情愿同对方分离。
替姚远拾掇整齐后,两人谁也不愿主动抽离,便黏黏糊糊的扮作真正的蜜月情侣那样,保留着现有的连体婴儿姿势开始过早。安分进食是绝不存在的,其间由千里主动发起,姚远积极响应,二人交换亲吻无数个。那不甚地道的广东粥在你侬我侬的接吻中难辨滋味,到最尾,竟觉得口齿都是甜的。
吃过之后两人不过是普通的依偎在一起,不时说说闲话消磨,姚远竟产生了希望时间地点永久静止的希冀。
姚远出来,但见千里好端端有沙发不坐,而是披散着浴衣曲起一条长腿,慵懒倚坐在桌边的长绒地毯上,见他便招手道:“过来吃东西。”
“你先吃,我吹头发。”姚远方才仅用毛巾吸干了发梢的水,虽说昨夜两人已共赴过巫山云雨,做尽爱做的事,但此时姚远仍不愿在对方面前显露太多狼狈。
千里却理所应当的指着自己大腿,示意他带着风筒过来坐。姚远见状也不再扭捏,却到底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把人家当坐垫着实不像话,便只分腿跨跪虚坐其上,并不好意思压实。之后还主动在他眉间落下轻吻,权当预付他要替自己服务的谢礼。
千里一早说过要将后穴留到最后享用,昨夜的性事对他而言是中途喊停、早晨又远远未能尽兴。此际男人背靠于怀中,丰满圆翘的臀部恰好抵着他身下活力十足的性器,难免想入非非,阴茎竟难以抑制的硬了也不出奇。
姚远枪还拿在手中,闻言也失去了继续打靶的欲望。挣开他,自顾自地摘下护目镜,将那把长枪放回台面。“走吧。”
“你生气了吗?”千里还戴着目镜。些许的放大效果让他的眨眼显得更无辜,扮可怜十足像:“抱歉,为了让你玩尽兴,我这把枪可以暂时先歇一歇火。
姚远回味着他昨夜的表现,不自觉红了面。在这座犯罪的繁盛都市,及时行乐不应当成为忏悔的理由。那些不该惦记的过往,才应如被射出体外的精液那样,冲进下水道。
千里从背后揽住姚远的腰,侧首贴在他颈间嗅着欢爱的余味。那紧紧包裹着他的阴道随着对方的一呼一吸又在撩人。耳鬓厮磨间,手握住男人同样晨勃的阴茎,“想要吗?”千里察觉到姚远轻微的颤粟,轻笑说。
姚远喉间发出意味不明的吞咽声,酒醒之后,多多少少还是觉得羞涩。错开眼不去看他,“我肚子饿啦,你不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