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从空中划过，死亡已经来临了吗？
他闭上了眼睛。
被迫填满的心与错乱的感情在脑中打成结，卡住了生锈的齿轮，无法说出的言语堆积在舌尖，蔚蓝的天空与灿烂的太阳失去了颜色，世界非黑即白，他像一条濒死的鱼，在沙滩上做着无谓的挣扎。
太阳被挡住了。
“你还好吗？”少女在他眼睛上方挥了挥手，她的眼睛正在看他，单纯的眼睛，透明的眼睛，像大海，像镜子，照出他最恶心的模样。
新世界的雏形在她小小的心脏中扑腾。
一个新的宇宙中心诞生了，他想着，充满希望与爱，直白的头脑里放着无用的理想乡，造物主们是不会允许她继续活着。
他是人类吗？
“我什么都不是。”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信。”少女莹白的手指戳在他的额头，人流穿过他们的身体。
她是人类吗？
他在堕落向深渊堕落，而大地将要合拢。
颤抖的嘴唇像是在诉说什么，她低下头仔细倾听，在喉咙的最深处听到几个模糊的音节。
「你是神」
她是人类吗？
……
不知道。
“你是谁？”他看着她反问道。
“我？”少女摸着自己的下巴，“我啊可是个正宗的人类哦，有感情却没有血肉的人类，现在正处在灵魂状态。”
少女的眼中有着过剩的光芒，与无处发泄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