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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绮梦谭(双性/走心走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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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如隔世(彩蛋桌下口交主动吞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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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切说道:“不知。三年前我在一间客栈中醒来。身体无恙,却忘记了前一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

余晋卿惊道:“我是冲虚阁的余晋卿啊。三年前我们在太行山下的客栈相遇,我还和萧兄你一起放过纸鸢呢。怎么全不记得了?”

萧切垂首略加思索道:“不认识你。也不记得去过那里。”

“怎么会这样?”

“是啊,那天我去西郊打猎。没想到路上就遇到了大雨,我就去了一间茶寮避雨。没想到啊,那种荒郊野岭,茶寮的老板却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性情又乖顺,我真是倾心不已。可是那美人刚和我说了几句话,就见外面有个男人直勾勾地盯着我俩,那眼睛真是凶得和狼一样。那美人瞧见了,自然是害怕得紧。我呢,当然也有怜香惜玉的心意,可不就冲出去想去教训那小子一番。可是没想到我人还没碰到他,就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样见色起意,险些丧命的事你倒说得坦荡。”

“这有什么,爱美也是人之本性,风流自是常态。别说我被那高人救下了,就是阴差阳错死在那女鬼手里,也是牡丹花下死啊。不亏不亏。”言及此处,他忽地一笑,煞有介事地说道:“那个你可别说,其实这高人啊,长得也不错,就是不太爱说话。我被他救了一命,自然是很感激的,就把这高人请回来,好吃好喝招待着。那高人说我们这地方的地脉似乎被人截了,所以才会鬼怪横行。他虽然没有一个根治的办法,但是也能暂时压制一下,就去城外摆了一个法阵。这样的好事自然是要大张旗鼓说一番的, 我本来还想把这大师介绍给各位乡绅认识认识,可这大师啊,德行很高,不爱出风头,让我不要说这事是他做的。那我一想干脆说是我做的,反正我也出了力啊,大师作法那天也是我帮他先把人给驱散的。这没有功劳有苦劳啊,正好呢,我家里的人都喜欢我搞求仙问道这一套,那我也就正想做一番事业给他们看看,就顺带着把这大师的功劳算在自己身上,我知道这不好了,可是大师他也不在意啊。”

余晋卿到了林府,大失所望。林公子虽是个和善人,但周身灵气稀薄,根基浮动,一看便知是寻常货色,修为不过尔尔,城外的那一处法阵自不是他摆出的,其后必另有高人相助。林作翰言语间亦见天真可笑之处,见余晋卿腰上佩剑,便道:“你这剑好生厉害,是当真开刃的吗?可有真动过手?”

“自然是开锋了,前几日就斩杀了一妖物。”

林作翰连声道:“厉害厉害。”急忙为余晋卿奉茶,请他上座。

时隔三年,余晋卿再同了师兄弟下山办事,只觉山下人事种种皆与当初不同了。想当年,他初次随着师兄下山,追捕的是子虚宫的殷松梦,虽是无功而返,可在山下结交了诸多朋友,又得见不少能人异士,也长了见识,多了阅历。可没料到最后客栈众人皆被杀了个一干二净,望着满地横尸的惨状,他方才明白人心之凶险可怖。待到回山时便已经明了,人情世故与修道飞升一般凶险,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

余晋卿此次下山一来是为了寻人,二来便是为了救人。所寻的便是子虚宫的宫主南素云。坊间传闻此人修炼不当,走火入魔,乃至于阴阳倒错,由俏丽女子变成了不男不女的妖物,继而性情大变,一夜间连杀城南李氏一族二十四口,惹得众怒,十日前,此人被冲虚阁与点苍山两派合力围剿,却不料南素云道行之高深远超于常人,竟大破两派布下得九九八十一人的天罡大阵,只是受了些轻伤便逃走了。前几日冲虚阁收到了白剑尘的消息,南素云似现身于北面的桐城,速要派人支援,但不应声势过大,以免打草惊蛇。又因桐城似有妖物作怪,残害百姓无数,冲虚阁长老便命座下最得意的弟子余晋卿,与几位弟子一道下山斩妖除魔,弄清缘由,便是寻不到人,多搭救些百姓亦是好的。

待到了桐城,余晋卿本以为眼见萧条破败之景,却不料眼前依旧是一派炊烟袅袅歌舞升平的景象。他们由大路进了城,途中经过一市集时,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全不似有妖物作乱。路边的小贩见他们乃是修仙之人的打扮,反倒还兜售起自家摊位上的法器符咒。他所买的自是寻常物件,但说的话倒是引得余晋卿留心,只听他道:“你们且看看这宝剑,这灵符,都是此地的大恩人开过光的,就算平时不拿来斩妖除魔,就是用来消灾解难,也是很好。”

余晋卿心觉此事有异,抽出一支香点燃贴近萧切,只见烟雾腾而不散,便是被萧切身周的灵压过重的迹象,似乎是有人在萧切身下了咒,刻意消去了他的一段记忆。余晋卿本意再探查一番究竟,但再一作法,香便自中间断裂。

萧切轻扫他一眼,显然早已知晓这个结果,淡淡道:“我知道是有人在我身上下咒了。但施法者的修为远超于你我之上,难以破解。”

余晋卿急忙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你这样想得开也是厉害。那你说的那位大师,不知可否引荐一下。”

“这自然可以。”

林作翰领着余晋卿往厅内去,林宅门客众多,皆在此处用餐。余晋卿站在门口,见门客三五成群做伴,饮酒用膳,高谈阔论,好不热闹。唯见角落中有一人腰佩长刀,独坐自酌,眉目清秀但气质疏冷,正是当初有过一面之缘的萧切。余晋卿见他依旧幸存,心中大喜,兴冲冲跑去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了,萧兄。你近来可好吗?”不料萧切抬头,面带戒备回道:“我们见过面吗?”

余晋卿终究是少年人心性,耐不住性子,稍稍寒暄了几句,便道:“城外那处法阵当真是你摆的吗?”

林作翰顿一顿道:“既然有你这样高人在此,我也就不敢造次了。那我实话实说,这法阵是别处的一个大师摆的。这大师啊,也是我从来外面捡来的。”

“捡来的?”

余晋卿道:“你说的这大恩人是谁?为什么要叫他是这里的大恩人。”

小二道:“你们是外乡人,自然不知道。这大恩人是此地的富商林老爷的独子林作翰。这林公子从小就喜欢着求仙问道的事情,自然功力高深,不同于常人,这隔着十来里的路就能斩妖除魔,很是厉害。半月前,这地方出了不少怪事,全靠林公子四处发灵符,还在城外摆了个法阵,把妖物都拦在外面,保得城内太平。”

城外法阵余晋卿倒也见过,虽布置简单,不压法器坐镇,却远隔开城外的浓厚瘴气,足见布局者修为不凡, 余晋卿心道此地真是卧虎藏龙,忙写了帖子,自报门派名号,投于林宅仆从,以求拜见。他等了两个时辰,便得林作翰备轿,邀他上门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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