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定珂眯眼一笑:“正是小爷。”
不知道谁开了灯,蒙泽的眼睛眯了一下,重新聚焦时,就看见严定珂那张不学无术,桀骜不驯的脸:“混账!你疯了吗!”
话一说完,就有只手摁着他的头猛地往地上一拍,然后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仰起来:“怎么说话呢,大叔?”
房间里一片黑暗,但严定珂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出那张线条刚毅的脸强装镇定的神情,他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手心,蒙泽的性格跟块硬木头似的呆板无趣,嘴唇倒是出人意料地柔软,也,挺热的。
察觉到蒙泽的身体在自己胯下控制不住地抖,严定珂俯下身,凑在蒙泽耳际轻声道:“不要你的钱,只要你的……”他恶意地把手摸向蒙泽结实饱满的胸膛,手指搔刮着硬硬小小的乳头,然后意味深长地停下来,让蒙泽自行推断。
他满意地感到蒙泽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有人骑在他腰上捂着他的嘴,有人摁住他的手,有人拉着他的脚,滚烫的手附骨之蛆一般紧紧抓住他的身体,黑暗中的呼吸声粗重而纷杂,让蒙泽意识到攻击者不止一个。房门被人反锁,发出咔哒一声,让蒙泽的心凉了大半,现在是深夜,邻居们都睡了,他只来得及叫了一声,根本没人会听见,他只是一个医生,虽然在健身房锻炼出一身腱子肉,但跟数个劫匪比起来,根本就是花架子。
蒙泽飞速地活动着疲惫不堪的大脑,他一个大龄单身男人,这些人无非就是看中了钱财,只要应对得当,应该不会受到伤害,就当作破财免灾了。想到这里,蒙泽停止了挣扎,骑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嗤笑了一声。
是一个很年轻爽朗的声音,有些耳熟,但蒙泽暂时想不到,或者说根本没打算去想,毕竟在这种情况下,知道对方的身份比不知道要危险。
蒙泽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一点了。由于最后一台手术的病人隐瞒传染病史,导致手术出了些问题,身为主刀医生的蒙泽为了这一台手术几乎筋疲力尽,好在最终有惊无险。
蒙泽关上车门,抬头看向黑暗中自家的楼层。窗户是黑的,那孩子终于走了吗?
蒙泽叹了口气,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他是真的不愿意回家。
“嗯……呜……求你,拿……嗯呜……拿出来……”从严定珂的角度,只看见元英光着膀子操蒙泽的背影,和挂在元英腰际晃荡的两条小腿,男人倚在沙发上的身体刚好被元英挡着,一手抓着元英上臂,另一手撑在沙发上想稳住身体。
严定珂他们只听到浴室里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就是一声钝响,男人响起的低沉的叫骂和呻吟渐渐消失,不多久,就被元英一脸阴狠地提着脖子拖了出来。身上还非常符合元英性癖地只挂了一件湿透的白衬衫,结实的长腿露出来,颤抖得站不住,只能在地板上被拖行。
“哟,嘤嘤,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薛荷仰起他雪白的脸,看着元英脖子上狰狞的一拳淤痕,夸张地露出惊讶的神情。
其实该听的他们都听得差不多了,就是想调侃元英而已,可这次元英是真动了气,没跟他们玩笑,粗暴地把蒙泽搡到沙发上:“我先干。”
“他们我可就管不了啦,”白毛圈住蒙泽的脖子,把蒙泽压在浴缸沿上,“乖,让我先尝尝。”
蒙泽顺从地往后躺倒,甚至抬手抱住了白毛的脖子,然后趁白毛托着他的脑袋吻他嘴唇的时候,猛地翻身把他摁进了水里,蒙泽常年健身,还是有点力气的,白毛的头被他死死摁在水里,根本发不出声音,就算有点挣扎的声音传出去,外面的人也会以为是蒙泽在挣扎。
蒙泽心脏巨震,紧张得几乎吐出来,沾了水的皮肤不好抓,他好几次险些摁不住白毛,只好抓住淋浴器管紧紧勒住白毛的脖子,白毛的眼睛因为缺氧瞪得血红,在水里厉鬼一样恶狠狠地看着他,不一会儿就软了身体,蒙泽毕竟是个医生,只想救人不想杀人,确定他失去防抗能力,嗓子估计也说不出话来之后,就松了手,想从浴室的窗户上爬出去。因为修在浴室里,这个窗户并不大,但也勉强够他爬出去了。
“哟,身材不错啊。”蒙泽异常的沉默和乖顺让白毛不由得看了他一眼,扶着蒙泽的脖子冲洗他的身体的时候,蒙泽甚至驯服地低下了头。
“你们……都是同性恋吗?”蒙泽试探地问。
“不是,”白毛痛快地说,蒙泽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白毛说,“不过我们都会干你就是了。”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还敢到我姥爷那里去告状,”严定珂掐住蒙泽的下巴,恨声道,“害我停了卡,差点被老头子骂死。”
蒙泽大概也意识到难逃此劫了,干脆闭着眼不看他们,严定珂怒极反笑:“把他弄干净之后带过来。”
“我去吧,”最后面一个染一头白毛的,一只手戴四五个戒指的小青年走过来,熟门熟路地反剪了蒙泽双手,笑眯眯说,“我给他洗。”
“我先走了,”蒙泽系好领带,对还在吃早餐的青年说,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准确地说,他现在对严定珂已经不假辞色了,“请你尽快搬走。”
青年抬起头,细碎的刘海之下,一双灿星似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冷得有些骇人。
蒙泽没空搭理他,拿起钥匙就走了。其实他一向是个非常温厚的人,就算是对讨厌的人,也很有礼貌和规矩,之所以对青年这样冷淡,实在是严定珂过于咄咄逼人。
下手的年轻人俊美得像个小明星,神情却凶戾蛮横,头发黑得像用墨水洗过,皮肤倒雪似的白:“乖一点,懂吗?”
“之前是我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蒙泽不理他,咬牙看向严定珂,“你就此住手,我不告诉你外祖父。”
“少拿我姥爷压我,您这骚屁股,”严定珂脸色冰冷,“我今儿还就操定了。”
“我可以给你们钱,买最好的鸭子,”蒙泽的声音明显地颤了起来,带着股恐惧的气音儿,“我不是一个好的性爱对象,没有灌肠,而且这种情况下我的括约肌难以放松,你们不会爽的。”
严定珂几乎要哈哈大笑了,他难以置信蒙泽刻板到快被强奸了还一本正经地跟他论述他们性爱的不合配性,他心情大好地从他身上下来,拍拍蒙泽满是冷汗的脸:“哥几个就喜欢紧的,刺激。”
蒙泽一顿,难以置信地诘问:“严定珂?”
青年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手,蒙泽深呼吸一下,镇定道:“银行卡和存折都在卧室的床头柜里,电视柜里还有些现金,你们都可以拿走,我不会报警,没有必要伤害我。”
这次那些人都笑了,轻蔑的意味很明显,蒙泽隐约听出对方大概有三四个人。
“故意伤害会判刑的,你们不要把自己逼上绝路,”蒙泽心里也没底了,他的声音本来就是低沉悦耳的低音炮,此刻带了些恐惧的颤声,意外地令人心痒,“拿了钱就走,对你我都好。”
蒙泽拖着疲惫的身躯上楼,因为有些幽闭恐惧症,所以就算是再累的时候,蒙泽也不愿意走电梯。这个点儿,住户们大都睡了,所以蒙泽走得很小心,好在小区物业一直很给力,声控灯敏感的很,不至于要他用手机照明。
他今天几乎工作了十二个小时,中间连饭都没吃,拿手术刀拿得手指关节都快弯不动了,几乎没法把钥匙插进钥匙孔。推开家门的那一刹那,一只手从黑暗中突兀地伸了出来,把困到睁不开眼以至反应不及的蒙泽猛地拉进了房子里。
那只手几乎是把他掼进了房子里,在粗暴的拖曳之下,蒙泽的脚绊过门槛,直接就扑到了地上。身体的应激反应使他肾上腺激素飙升,顿时清醒过来,一边挣扎一边呼救,却被人摁在地上捂住了他的嘴。
蒙泽回过身来推他,被元英就势往沙发背上一推,面对面抓着他的腿就把鸡巴挤进了已经被草草扩张过的穴里去,蒙泽疼得腿都抻了一下,颤声书:“别,拿出来,先把……嗯啊!”
“呃啊……不……哈啊……”那肉穴只被水润了润,涩得厉害,元英摁着男人肌肉绷紧的肩膀,硬是把鸡巴挤了进去,男人被他顶得腰都抬了起来,嗓子都颤了,两腿肌肉在半空中绷出一个极具力量感的弧线。
薛荷咂咂嘴,回过头去想跟严定珂交流一下这双好腿的十八种玩法,就看见严定珂直勾勾地盯着蒙泽的屁股,眼里跟冒火似的,薛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那肉乎乎的屁股两片屁股跟他妈两个兔子似的,每被元英操一下都要条件反射地抽一下,不由得咋舌:“不是吧,这么敏感?不是第一回么?”
他家的阳台离邻居家很近,那么小的距离对蒙泽来说并不是难事。
蒙泽的上身刚探出去一般,就感觉脚踝被人一把抓住,狠狠地把他拽了回去。之前不出声是怕惊动客厅里的人,现在再不出声就没希望了。蒙泽拼命抓住窗棂,大叫起来,那个人就直接把手指狠狠塞进他嘴里撑开,就算他咬得再厉害也不撒手。
蒙泽狼狈地甩在地上,听见那个嘶哑到几乎说不出话的声音对自己说:“贱货,你会后悔的。”
蒙泽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白毛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男人三十多岁了,身材却意外地保养得不错,泡在浴缸里的身躯宽肩窄腰,胸脯饱满,蜜色的皮肉沾了水,润泽滑腻,让人禁不住想咬一口。
白毛是个从不会委屈自己的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直接咬上了男人肩头,男人疼得呜咽一声,却隐忍地坐着没动,白毛最喜欢的就是猎物在身下颤抖的样子,男人的模样大大取悦了他,于是他舔舐着男人温热的脖颈,在男人耳边说:“你乖乖的,我也考虑待会儿温柔一些。”
蒙泽睁开眼,短密的睫毛湿漉漉地滴着水,使他硬朗英俊的脸庞带上一点可怜的神色:“那他们……”
“你小子,又……”小明星似的青年意味深长地看了白毛一眼。
这个青年看似瘦弱,却是个很有技巧的练家子,蒙泽被他锁着双手,竟然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蒙泽称得上是老老实实地被他带进了浴室里。
青年给他脱衣服的时候,蒙泽就定定地看着青年秀丽得像个小姑娘似的脸,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做法很蠢,但他没有别的出路了。真叫这几个没轻没重的毛孩子草一遍,他不死也得脱层皮。尤其是严定珂,自私狭隘,冲动易怒的同时家里又有权有势,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一激动犯下什么难以挽回的错误。
严定珂出身高干家庭,他的外祖父是蒙泽的恩师,也就是蒙泽所在医院的院长,家里人有意让他学医,他成绩也不错,所以方芹就让蒙泽带着他,甚至让性格张扬的严定珂住在蒙泽家里,以期磨磨他那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可没想到,严定珂实在是桀骜不驯。
身为一个未来的医生,烟酒不离,不仅每天和狐朋狗友泡吧,乱搞男女关系,甚至会和朋友带些不三不四的男女会蒙泽家彻夜开趴。蒙泽一向作息规律,工作繁忙,被他搞得整天浑浑噩噩打不起精神,说也没用,劝也不听,虽然很过意不去,蒙泽还是向方芹提出了让严定珂搬走的决定。
毕竟如果严定珂再不走,他就不得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