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着那访客在他昏睡时来过这里,用双手抚摸着他沉睡着的躯体。
而少年睡得是如此之沉,以至于他根本没能意识到对方的到来,以及对方正在做些什么。
那双手就这样把他剥光了,让他赤裸的身体直接暴露在台风呼啸着的屋里,暴露在那访客的视线下。
谁也好。
他想要从这无穷的梦魇中获救。
而那不知面容的陌生人竟在此时成了最大的慰藉,他用手不断地婆娑着被子,试图从上头寻找那访客的气息。
“一定……是因为我没吃东西吧?”他想着。
过度饥饿会让身体无力,也会让他充斥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想。
没有任何办法能制止那些幻像,台风在窗外呼啸而过,树木的影子投射精屋内,摇摇晃晃的,像是人影。
少年羞耻得颤抖,却又无法否认那颤抖中有有亢奋的因子,他闭着眼睛,放纵起了自己的情欲。
手指整根探入后穴,在他的想象中,那就是访客的欲望。
——既能将他完整充填,又能深入他无法深入的内里。
但它还相当柔韧,它并没有受伤,唯一大的反应就只有少年挺直了脊背、绷紧了足尖、发出喑哑的呻吟。
他的呼吸都开始散着快意,身子像寻求依赖物般向男人靠去,男人愉快地拥抱住他,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
“啊、哈啊……”蜷缩在墙角的少年同样呻吟出声,“好深……嗯……”
那东西看起来粗大又狰狞,它上头满是青筋,顶端的小口已经因兴奋而张开,它正迫不及待地要贯穿少年的身体。
它已经那样做过许多次了——每一次都能在少年柔软的身体里发泄,它因此对这件事越发地期待了起来。
少年下身的入口就在它前方,那微张着的小嘴怎么看也不像能吞下那样大的巨物。
在那幻想里,他因那耳边调戏般的舔弄而高潮。
下身发泄在了访客手中,精液被他送回自己的口腔。
口里一片咸腥,可睡梦中的他对此一无所觉,他只知道某种麻酥与畅快掠过了他的身体,让他在梦中也惊喘连连。
而一旦他真的精疲力竭了,他便倒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而后沉沉睡去。
——少年一觉睡了三天三夜。
一路从夏天睡到了秋天。
这屋里的记忆多到少年每天每时都能碰见它们,像火花突地在脑海中闪烁。
渐渐的,火花的光便连成一片,让他盲目,让他看不到四周的情景。
此时此刻的少年——便是以这样的心情,呼唤着那个他从未真正见到过的访客。
内里蠕动着、空虚着、渴求着,整个身体都已经软下来等待着进一步的贯穿。
可访客偏偏不给他这些,而是继续俯身,用舌头舔舐过少年的耳尖。
——就像那次在镜前时那样。
随之而来的低喘也是在他预料之中的,而他更加清楚,那是少年亢奋起来的标志。
于是他更加深入、更加频繁地抽插、更加用力地挖掘着。
柔软的肠肉在他的掘弄下濡湿,它们包裹住他的指尖,紧紧地将它含住,不希望它太快离开。
幻想中,男人用两根手指开拓着他的身体。
身躯被摆成了趴跪的姿势,那滋事能让访客直接玩弄他的下身,臀瓣内的隐秘入口在这状态下暴露无遗
少年因此在睡梦中下意识地闷哼,却没有因此醒来,仍旧绵软无力地感受着手指的搔刮。
“呵。”于是访客轻笑着,“还真是淫乱啊。”
“咕呜……”幻想中的场景让少年颤抖得更加剧烈。
他喘着气,将脑袋埋进自己的双腿间;他呼吸着自己的体味,听见风在不住地撞击着窗框。
第九� 狂风暴雨
少年再度陷入了不可明状的慌乱中。
他不知所措地在屋子里转着圈,时不时地停下脚步喃喃自语,有时侯又站在母亲的房门前发呆。
访客用双眼视奸着他的身体,将沉睡着的身躯摆成各种姿势欣赏——无论是大张着双腿的,还是爱抚着自己的;无论是翘起屁股的,憾事含着欲望的。
昏睡中的他被动地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满足男人的嗜好,而身体早已养成习惯,在被暴露时理所当然般地诞生出了情欲。
于是当访客将手探向他的下身时,那里已经变得柔软,开始等待着外物的入侵。
——他昨晚来过吗?他是不是又在少年睡着时进入了他?是不是还是把精液射在了他身体里?
少年焦灼的脑袋胡思乱想着,他的气息变得凌乱且潮湿,他抱住自己,在想象中渐渐地意乱情迷。
那些梦一般的记忆渐渐在他脑海里汇流成河。
它们像是那噩梦中出现过的人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露出狰狞的面目,只要他一个不注意便会向他扑来、将他生吞活剥。
少年瑟瑟地发着抖,呼吸也颤抖得不成样子,他用苍白的手指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小声地、啜泣出声。
“……救、救我……”
秋天的台风比夏天来得要更加迅猛、更加凉,吹刮过空空荡荡的室内,席卷过一片荒芜。
少年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疼,那是种带着沉重的疼痛,压在他的脑髓深处,让他几乎要无法呼吸。
他挣扎着想要起床,却因为身体的酸软而不得不滚到了地上,他带着被子,又回到了他熟悉的墙角。
“呀啊!……”因此,即便在睡梦中,他也会发出小声尖叫,“哈啊……呼啊……”
手指向身后探去,他想象着访客看到自己那处的模样碰触着穴口。
穴口轻而易举地包裹了指尖。
他的整个躯体都在幻想中做好了被入侵的准备。
但它就是可以,并且少年也会继续沉睡着,任访客予宇欲求。
于是访客舔了舔唇角,开始缓慢地挺动身体。
穴口开始包裹欲望顶端,柔软的小穴被彻底撑开,原本的褶皱都被摊平消失,穴口成了圈小小的肉膜。
在他的幻想之中,那自然不是什么噩梦,他一定是梦见了自己正飘在云端,被一团软的柔软包裹。
少年因此轻吟出声。
目光在黑暗里失去焦距,他想象着访客将欲望抵上自己的后穴,双眼变得更加无神。
“啊啊!”他把手探进了裤子里,“那里、哈嗯……!”
手掌爱抚着欲望。
幻想不断延伸。
那是对少年而言的第一次交欢,而今想来那场景已经全然不再让人害怕。
毕竟那是访客。
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陌生人。
访客仿佛顺应那期望般没有将手抽离,两根手指黏糊糊地搅拌着少年内侧。
他俯下身,用身体压住少年的躯体,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进温暖的怀抱中。
“呼……”少年低声呻吟着,扭着身感受着体内的东西,他即便在无意识间也在欢迎着对方进入,“啊、嗯啊……”
喏,他们一定是这样游戏过许多次,让少年已然习惯于在梦中被进入。
——一定……有过许多次……
“嗯!”敏感点被摁压的闷哼男人也熟悉万分,“哈啊……”
“砰砰”、“砰砰”,仿佛他的心跳声一般。
耳根已经烧红,但少年并没有停下想象——他停不下来,他像是药物成瘾患者,只能依赖着这幻想生存。
他没有别的力气,唯剩下大脑活动如常,所以他只能想象,用想象来让自己逃避屋内那影影绰绰的光与影。
该做什么?能做什么?还可以做些什么?——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像是被小猫玩耍过的线团一般。
少年被逼到走投无路了,他开始在屋子四处寻找那访客的痕迹,唯有当与访客的记忆闪回脑海时,他才能在那些淫乱的快感与高潮间有片刻的安宁。
他为此而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