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将自己的身子交付给了什么人啊……
并不是责怪齐远,毕竟昨晚全是景秋白自己主动的,包括从前,基本上都是景秋白在前引导、强迫或推动着齐远按照自己的步调行动,再惩治齐远未免有点迁怒之意,他不想那么难看。
微臣身份卑微,配不上殿下。齐远的话如洪钟般在脑海内响起,还有说出那句话时冷淡的神情……真的是对怀中的美人没半点情意,撞碎了景秋白的还未兴起的零星绮思。
九皇子的怒气如火山爆发般冲着齐远当头倾泻而下,这在他发现灵海中的充盈后更是达到了顶点,他已经到了炼气八层了!他到达炼气七层才几天,昨天一晚直接抵了他数年苦修,景秋白怒极反笑,那笑容带着森森寒意,像是恨不得生吞血肉似的,让齐远毛骨悚然。
“你……抱本殿回去!”景秋白发现自己已经爬不起来后,玉指一扬理直气壮地说,正好有了壮劳力连路都不用走了。
“是。”齐远从善如流地应下。
他差不多已将昨晚的一切悉数记起,包括他是如何命令齐远抱着自己下密室,邀请齐远进入后穴,甚至还主动表演骑木马自亵、齐远分心还要不高兴!
贝齿轻咬红唇,景秋白羞愤欲死,美眸肿得如桃瓣儿一般,眼泪在眼眶内直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会有昨晚的荒唐事发生是因为他平日里只满足了雌穴、刻意忽视了后穴需求,酒醉失控后,渴望被男子全部占有的本能战胜了理性,于是才会露出种种淫乱的不忍直视的骚媚样子勾引齐远占有自己。
简而言之就是,景秋白压抑过久,鼎炉之体反噬了,所以就悲剧了。
齐远:“……”
“等一下,昨晚到底……”柳眉轻蹙,玉手托着雪白的小下巴细细思量,景秋白先是打量拔步床的一片狼藉,目光在角落里存在感颇强的木马以及其上的可疑水渍上扫过,娇躯陡然一僵,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
齐远见状就知这个小祖宗已经想起来了,而且心情极度糟糕,心下暗道不妙。以九皇子那骄纵的性格,若是知道自己骑着木马自亵的淫态被别人知了去,不会一怒之下直接处死他吧。
九皇子和齐远的关系是上不了台面的,是需要忌讳的。所以景肃怎么穿齐远给画得龙袍都没关系,还可以处处炫耀齐远的才华,可是给景秋白就不行,景秋白只能偷偷摸摸地穿,还需要找诸多借口,注定要活在亲生母父的阴影下。
他们只能是君臣、主从,就是不能是爱人。
地位身份相差过多的情人难相守,沉醉时的抵死缠绵愈是缱绻、伪装得情深,待到醒来后就愈是密布阴云。
密室内无论是白天黑夜,皆亮如白昼。好在拔步床有重重纱帘阻挡,比外界要黯淡不少,并不如何影响睡眠,所以当齐远醒来时难免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感。
捂着额头轻压太阳穴按摩,想要缓解宿醉后的晕眩之感,齐远蹙眉打量顶上的雕刻装饰画,一时间竟未回过神来。
就在此时身侧突然传出一声娇吟,齐远右手一抖,抓在掌心里的绵软浑圆因这突如其来的挤压而变形,顶端肿胀如红枣的乳尖娇滴滴地戳着齐远的掌心,齐远如老旧机械般一下一下地低头,见自己的手还拢着人家的一颗大奶子,顿时不知是该放开还是继续抓着。
这世上还能有比这更直接的拒绝吗?
景秋白知道这才是最正确的回应,齐远做的是对的,是自己不该心生妄念,本就不会有结果的感情,又何必多此一问。
齐远是景肃的宠臣,不论景肃是宠爱他,还是冷落他转而宠爱新人,都是。哪怕景肃今后再厌弃齐远,也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皇子和曾经的男人搞在一起。
等景秋白回到卧室,见先前被两人糟蹋的屋子又恢复了整洁,小脸已经麻木了。贴身侍从是最难避讳的,毕竟平日里他们要打扫屋子,换洗床单衣物,还要值夜守门,主子们的情事他们一清二楚。
二人相顾无言,当然景秋白是坐在床边的,而齐远至今还在地上跪着,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对身侧不着寸缕的小美人视而不见。
景秋白怔怔望着少年俊美的侧脸发呆,他的身子已破,而为他破身之人不仅只是个普通男子、并非修士,甚至对他根本就毫无情意,可能连点君臣之间的忠诚都未曾有。
若是他酒醉后终会有此一遭,那齐远总比其他人要好些,于是景秋白闷闷地道:“本殿恕你无罪,起来吧。”
景秋白自床榻上起身,这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对于他被男子蹂躏了一夜的双儿身子来说,是如此艰难,不禁怒瞪齐远,目含娇嗔,胸前的雪白浑圆上遍布吻痕,可见之前遭到了怎样的粗暴对待,景秋白欲哭无泪,他只记得自己中途晕了过去,至于齐远到底做了几次完全想不起了。
现在这如同被车轮来回碾弄过一般的破烂模样……可见齐远绝对不止做了一两次!下体酸痛无力,就连花唇都被齐远奸烂了。
心念转动间,齐远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趁景秋白还没注意到胸前的异常时,故作淡定地放开已抓了一夜的浑圆玉球,扑通一声跪在脚踏上,双膝磕在木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沉闷响声,脊背弯下额头触及地板,姿态做了个足,当先请罪道:“臣酒后失态,无意冒犯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齐远还能怎么办,还能表演原地失忆不成,总之先认罪再说。
景秋白的脸色阴晴不定,久久未出声,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少年跪地请罪。他的后穴已然沾染了男子的阳精,鼎炉之体的淫性再无法克制,难道这就是天意吗,与本能天性作对终将失败?
不知为何,齐远这副样子又让景秋白想起了兴庆宫那晚,当时齐远也是这样跪在床边向父皇请罪,好像这就是齐远独有的拒绝方式。景秋白心中酸涩,兀自扭头看向窗外,不带波澜的声音响起,“还跪着做什么?本殿若是想治你的罪,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掉,起来吧!”
心里一纠结手上的力道反而更重了几分,他一手捉住一只肥兔,向中间的沟壑挤压,将两座傲人雪峦挤得更加挺翘。
这下子景秋白也醒了,没人能在这种骚扰下还能睡着,他的酒量远不如齐远,此时完全是被身子陌生又熟悉的情欲惊醒的,在齐远的双手开始揉搓把玩胸前的大奶时,骚货的下体就已然情动,溪水潺潺,为即将到来的交合做好了准备。
乌溜溜的大眼轻眨几下,景秋白双眼红肿未消,不知昨晚是哭了多久,“齐远?”刚开口就被自己嗓音中明显的柔媚吓了一跳,景秋白清了清嗓子,娇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