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游却不愿意跟着他们打机锋,冷笑着看向白鹤,“大人,你也别闭着眼睛说瞎话了,你们莲湖自己都斗不明白,还把手伸的那么长,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老不死的怎么想的,弄死鲤鱼给他们旧主子报个仇,要是能顺便搞死小狐狸也算是往白潭的心窝子上捅了一刀。也就只有你还护着这些狗东西,我看何吞那个混蛋倒是没错,赶紧撇开你们攀个高枝儿,省得那天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
“季游!”季小小紧绷着声音低喝了一声,季游对白鹤怒目而视,闭上了嘴。
白鹤冷冷地瞥了季游一眼,并不作声,继而起身道,“白潭君上回去了,在下也先告辞。”临走之前,白鹤狠狠地剐了一眼季游,然后离开了房间。
“比当年的太子季绡还差些。”白潭难得的笑了笑,“我也就这几十年学的,若是我能早点修习治愈术法就好了。”
楼上的小厅里,白鹤沉默地替季小小斟了茶,季游面色不善地盯着他。钱湘频频惦记着楼下谈判的情况,却也不愿意跟白鹤搭腔——白鲢旧部几百年来就跟青木宫有联系,白鹤再如何高洁,也难免掺和了这里面的事。一时间室内的四人尴尬地沉默着。
“白鹤。”先说话的竟是季小小,“ 这孩子是钱玉峥的儿子,白潭一直想要护着他,你手下的人却把龙门券的消息泄露给严碧枝。恕我直言,恐怕那些白鲢的老人根本没把你这个小少爷放在眼里。”
白鹤放下茶壶,将几只盛着淡黄色茶汤的茶盏一一摆在三人的面前,做了个请的动作,“殿下,这帮旧人也没有几位了,且都是我的长辈,年纪大了难免有些糊涂。鹤替他们敬您一杯淡茶,希望殿下手下留情。“
“呵呵。”季小小并不接,反而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头发,钱湘愣了一下,听见季小,“小湘是难得的好孩子,若是他真被那些人害了,就算白潭不震慑水族,我也会解决他们。”
他拿起白鹤倒的茶,“该留情的我自会留情,其余的你不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