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求你饶了秋……”在庄十越松手前,还哀求着庄夫人。
谭秋龄被那四个家丁从地上拉了起来,她哀嚎哭叫,做着垂死前的挣扎:“二少爷,救救我——”
谭秋龄不想就此死去,她要等到与梅边相见,一家三口团圆的日子。
“娘,不要,娘!”庄十越护住谭秋龄,跪在地上,上半截身子直立,对庄夫人乞求道,“不要杀秋,不要。”
两个家丁上前来抓谭秋龄。
“二少爷,二少爷救我!”
庄夫人哑口,这些事,她是丝毫不知其情。
人人都道庄十越是个傻子,一定什么都不懂,哪知这人世间的男女之乐,他都是享受尽了。
院里的丫鬟就罢了,身子都是干净的,梅边替庄十越找来外面肮脏的青楼女子,到底是何居心!
庄夫人气得几乎都要跳起来了,她指着谭秋龄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贱人,你还敢狡辩与梅边没有关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欺负我儿是个傻子,敢当着我儿的面苟合了!”
谭秋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夫人,二少爷不会行房,梅边是在旁手把手教二少爷,就那一夜,只有那一夜,就是我初入府的第一夜,二少爷给我开苞,见了血后,就把我赏给了梅边玩,梅边是射在了外面,我和梅边就那一次,绝无可能孩子是梅边的,不信夫人问二少爷。”
庄十越的反应迟了半晌,没有接谭秋龄的话。
他无法接近她,无法改变她的命运。
她死后,新的冲喜丫头会进府,会有新的子嗣在新的冲喜丫头的肚子里出现。
她肚里不明不白的孩子,将会随着她同赴黄泉。
那喘气和呻吟让庄十越身下一硬。
她在他身下或身上的日子,就是这样喘着、叫着,铸就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庄府的家丁们都说孩子不是他的,但吴茵和谭秋龄说这孩子是他的,庄十越就认定谭秋龄肚里的孩子是自己给弄出来的。
从地上爬起来的庄十越略显笨拙,要去追谭秋龄,可被站在一旁的家丁拉住。
他和谭秋龄之间没有架起银河,但已隔着银河那么远的距离了。
一生一死,就在咫尺。
庄十越拉着谭秋龄,与两个家丁争夺起谭秋龄,不让那些家丁们把谭秋龄拖走。
两个家丁拉不走谭秋龄,就增加变成四个家丁。
庄十越拉不住了,他快拉不住了。
平时看着梅边是个人样,自小跟着庄十越,想来一定是忠心耿耿了,但他不仅给庄十越找了外面青楼女子,还把谭秋龄带出府逃拐跑了。
“无论肚子里的种,是梅边的,还是我儿的,你和那孽种,我都不会留。”庄夫人决心已下,喊道,“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照我刚才说的话,处置了她和那孽种。”
谭秋龄死命拖住庄十越的衣袖,不肯放手。
谭秋龄急得一边抹眼泪,一边推了庄十越一把,道:“二少爷,快说话啊。”
“娘。”庄十越承认,说道,“秋说的没错,梅边教我闺房之乐,他给我找来外面的青楼女子,还有娘院子里的丫鬟,我都和她们睡过觉。”
庄夫人身后的几个丫鬟脸色忽变。
在一片嘶声裂肺中,一个帽子戴歪了的家丁匆匆跑来,向庄夫人禀告道:“夫人,梅边回来了。”
“娘,秋的孩子是我的,不会是梅边的,梅边是射在了她身上,没有射在她里面。”
此话一出,本有希望庄十越能救了孩子的谭秋龄,跌入谷底。
这傻子,怎么什么话都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