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神触及到梅边熟睡的脸后,谭秋龄就舍不得去做傻事,自己去了,他就一个人了。
他们原是汪洋中的两叶孤舟,有幸能遇到,互相依靠,若是撇下他先去了,那梅边这叶孤舟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了。
谭秋龄红着眼听着他的心跳,轻声抽着鼻子想,大不了就被庄无意那畜牲肏,肏一次也算肏,肏两次也算肏,他那豆芽细小的阴茎插进洞里没个感觉。
谭秋龄头枕在他的心口,听他胸膛里的跳动声,惶恐至极。
可她立马安慰自己,哑巴刘不会来了,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但庄无意还在庄府,他随时都会找上门要挟自己与他做。
“没,没怎么,你继续睡。”
“是不是我压着你,你睡得不舒服?”
这张床就只有这么小,需两人叠在一起才能睡下,谭秋龄摇头说不是,梅边撑着睡意,还是抱着与她交换了位置,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睡,当起她的人肉垫板。
“依你,身子不舒服就不做。”梅边的手握住她右胸,头移去了她胸口,小口地吸起了奶子吃。
倘若今夜真要做,梅边觉得自己不一定能做,在吴茵身上就折了大半多的力气,腰上酸痛,没准和谭秋龄一做,她就能发现自己的状态不对,从而能推断自己上她之前,就上过别的女人了。
还好她说身子不舒服不想做。
心里非过不去那道坎,拿吴茵的话来说,就权当是被狗啃了。
自己这样的人,被狗多啃几回又怎样,事已至此,谭秋龄找不到更好的能安慰自己活下去的法子了。
委身在胯下伺候庄十越,还要兼顾梅边,再加入一个庄无意的话……这一个比一个凶猛,谭秋龄急得抹起了眼泪,她这副贱身是承受不住的,非得被肏烂了不可。
要是被肏烂了,那可怎么怀孩子?怀不上庄十越的孩子,就会被发卖到别的人家去,到时候就见不到梅边了。
谭秋龄越想越绝望,又想起了府里的歪脖子树。
说过了好几次要给这张床多铺上几层棉絮,但谭秋龄去了庄十越的屋子里伺候,不常睡小屋,梅边也就懒得打理这张小床了。
平日的夜,谭秋龄上半夜伺候庄十越睡下,下半夜偷溜出来和梅边私会,之后再回庄十越的屋子里,甚少像今夜两人能一整夜都相拥在一张床上。
硬床板硌着梅边的背,但手里摸着谭秋龄丰满的乳房,环着她的细腰,知道她今夜在自己怀里不会离开,梅边很快就睡熟了。
梅边的头埋在她胸间,闻着她身体的气味,渐入睡眠。
“梅边?”
谭秋龄叫了他一声,他一听到谭秋龄的声音,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声音混含着困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