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酱缸向屏风这边微微致意。赟疆也回以致意。大家完全没把散打冠军看在眼里。冷誉生对散打冠军的注目,就仿佛人停步看看池塘里的青蛙是一样的。多看一眼也够了。赟疆向前伸出手,询问冷誉生:“誉生公子,请?”
“赟局请。”冷誉生举步。
他们进了跟散打冠军不同的门,里面是超大柔软的暗色真皮沙发。而地上的提花毯子也同样柔软。它们不知见证了多少回的寻欢。
只是一秒钟。他的视线甚至没有真正的探到散打冠军脖子以下的地方。但赟疆有种错觉,那时候就连散打冠军的内裤都已经被他剥光、每根汗毛都看清楚了。
“对!如果有敌人盯着我看,我自然就会有感觉,生出应变反应。”散打冠军正对招待他的东道主林酱缸说道。
“真厉害!跟影视创作不同。您这可是真正的功夫啊!”林酱缸很真诚样子的感慨,又对旁边另外一个少年道:“你学习成绩不错,这也很了不起。然而……”
觉醒者们自己也有比武大会,不过肯定要作好与外界的隔绝,免得惊世骇俗。里面的比武也讲究点到即止。免得打崩了不好收拾。
至于“散打”、“拳击”什么的,作为普通人的格斗娱乐项目,在觉醒者眼里,也就跟小孩儿闹着玩似的。小孩儿不懂人间大道,凭自己天真幼稚的摸索,也能练到哼哼哈兮的,令觉醒者们莞尔一笑,也不失佩服。
对于这位散打冠军,权贵们也有某种程度的敬重,不然不至于招待他进这个会所。
念慈经济人脸瞬间就涨红了!哦他带的孩子怎么这样善解人意。这样软这样嫩,镜头下那么放开的伺候别人的肿大的肉刃,生活中也是乖乖的。小太子不红,天理难容!他是这样想的。虽然小太子事实上已经红了……但是红得还不够啊!连朱理都比不过!
那个老男人朱理为什么还不过气呢?也该把地位让给后浪了!演艺圈是更新多快的世界啊!红了三年,就已经算是一根老黄瓜!念慈经济人对于仍然霸占c位的朱理很是看不顺眼。
“对了,朱老师不是拍了新片吗?”小太子笑得甜甜的,“好期待。”
这么讲究的门口,却没什么人走动。
走动的客人,都用边门了。
边门竹影清疏。
这种时候就算想下药也……念慈经济人看看自己的手、看看旁边的各色人等炯炯有神的眼睛。唉,他不是魔术师,
如果是个魔法师就好了。
念个咒,就让林局浑身酥麻。轻轻敲他一下,就让他檀口微张。史莱姆级别的大粘液体立刻扑过去,各种触手塞进他身体上一切开口的地方,就这样让他——
旁边御用的记者就上来拍照。
念慈经济人也很无奈:有个老梗说艺人只要豁得出去还怕不红?不红就把对方睡服!对方不睡,就制造误会让对方睡!对方还不睡,就制造误会拍自己跟对方的照片,让群众们误会!对方怕被群众们误会,还不是得乖乖就范……
可是在林酱缸这里行不通啊!
实在今天是念慈堂跟他接触的,除了小太子,又特意陪衬了几个俊男美女。摆明了要拍文化局长的马屁。
林酱缸虽说跟王家已经好得穿一条裤衩了,但场面上不能太公然的一边倒,对于念慈堂也要应酬。人家请他,他拒绝过几次,也要接受一次,却又再多请几个人,包括刚刚又得了个奖的散打冠军——其实散打冠军经常得奖,这次正好给了林酱缸一个借口。把这个公认的轴脑子、受保护对象拉在场,更可证明他公正无私,只是正常应酬了!
越是正常应酬,林酱缸越是放松与和蔼。菜上来的时候,他甚至慈祥的拍了拍小太子的头发:“数学会不会比较难?”
“……啊?”赟疆不知道是不是沉溺于歌者的乳波中,没有听懂冷誉生的问话。就他来说,冉冉的大胸和天真的脸,饰演圣母很合适哪!
但也许是本子太老套了、冉冉的表演也没什么突破,这部并没有引起多大反响。票房只能算不过不失。最大赢家还是念慈庵的。包括它的主题曲。
歌者仰起玲珑的脖颈:“温柔的落下花押……”唱着这首如今最红的歌,一边温顺的撅起屁股,露出她戴的贝母阴塞。那塞头刻成了玫瑰花的形状,沁着艳红色,像香水的瓶塞,引诱人一口将它叼出来。
一双又一双肥嫩嫩鼓囊囊的乳房,像鲜美的果实一样生长着,任君采撷。
而电视里放的是最走红的雪华广告,未删节版的。作为如今最当红的成人娱乐话题,给客人聊以助兴。
广告毕竟短,放完之后,就开始放新片子。
所谓饭局,饭并不是重点。
如果就为了那口白米饭,你不用花几十万买个闹中取静的地点,花几百万把前朝的建筑修旧如旧,花上千万把什么奇花异草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土里刨的海底打的全给填进来,再花上亿弄来姹女娇娃妖童俊材来献艺、并神枪快弹金刚罗汉来保卫。门口牌子则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写两个一般人看不懂的字。
如果你花几十块钱搭了个小棚,你会把“肉菜饭”的布招挑得高高的。如果你花几百块钱敲了个小铺,你会把“菜肉面”的木招钉得牢牢的。上万块的店面,会打霓虹;百千万的宾馆,你在半个城之外都能看到它的气焰。
“你们来了!”万里挑一的美貌女子迎上来。不论冷誉生还是赟疆,都没有记录说对男性感兴趣、更没有在这次特别点男性,于是为他们作特殊服务的就是女性。所有的男性服务者,就只是正常出现帮忙端来或者收去一些东西而已,生得也不丑,举止都训练有素,如果你真的要把他们压住来一发,他们大概也会从命的。但哪个正常男人会这么干呢?
美貌的女子撒开黑色的外套,将血红的裙子撒开像朵罂粟花,探戈的舞步是可以在国际比赛中得奖的。她们也确实是各种比赛的冠军、亚军或者季军。那些比赛的荣誉缎带或者小皇冠,她们都还保留着,以便客人有兴趣时她们可以拿出来展示,就像纯种的奶牛或者得奖的狗,非常的加分。
现在她们灵巧的舞步好像银铃一般撒在客人的身边,花朵般的嘴唇亲吻的尊贵的敏感带,天籁般的声音欢呼:“肉棒又大了,哥哥好棒!”
“我要向散哥哥学习,以后做个真正的男人。”唇红齿白的少年立刻识趣的微笑。
散打冠军本来对那少年不太待见,此时也不觉回报一个笑,有点害羞,但没觉得自己有戴了高帽子。他就是个“真男人”没有错!
可就是这么自信、厉害的冠军,对于冷誉生的打量却一无所觉。甚至就连文化部门的林酱缸都比他更敏锐呢!
虽然进来了,却没有将真正的要害地段向他开放。他被隔离在屏风的那边,对大家都好。
更何况,散打冠军这个人,难得一身正气,换句话说,就是脑子有点轴。大家都觉得这样的人物也是应该尊重、保护、和利用的。请他进来之后,给他些看特别正面的东西,他出去也会对别人说:“这个会所我来过,明明就是特别正常的,什么特殊服务天上人间啊?你们不要瞎想!”有他作见证,对会所、和权贵们来说,也有好处。
察觉到冷誉生饶有兴趣的目光,屏风单向变得透明。冷誉生看了看散打冠军那小麦色的肌肤、棱角分明的脸、比孩子复杂不了多少的目光,笑了笑,收回视线。
一路行来,进到小厅,与大厅是用屏风相连的。本来可以直接从屏风后进入另一个通道,但是那边传来一个声音,让冷誉生停住了脚步。
那边的人其实也只是在正常说话而已,但是中气足,所以这边立刻就听得到。
那是本区的散打冠军。而且不是靠家焰的,完全凭人类自己的身体练出来的状态。传说中守身的童子功那是太夸张了,但他至少也是从懂事起就开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闻鸡即起舞、夜夜不得息,才练出的这身犍子肉,每根肌犍仿佛都可以像炸弹一样爆发。
陷入迷之乱想因而忽然愉快了起来的念慈经济人一抬头,看见林酱缸方方正正的大酱色的脸……
不!如果他有魔法的话,宁肯直接把小太子点满人气值,也不要攻略什么林酱缸啊!如果对方长得跟常峨一样帅气也就算了。林酱缸这张脸,实在是……
“下不了口对吧?”两片软软的嘴唇凑在他耳边糯糯道。
林酱缸行得正走得正,还自己配了记者。照片拍得这叫根正苗红,放出去都能直接当报纸抬头的。念慈经济人这时候再借位拍个误会的照片……人家也很难误会得了啊!
这可怎么办?
林局难道真是刀枪不入?
小太子很乖的点头:“理科都会比较困难一点,但是辅导老师还好,都跟得上。”
旁边跟过来的经济人也立刻道:“我们小太子学什么都好……”
“什么”两个字加了重音,试图把话题往污污污的地方靠。林酱缸已经打断了他:“那就好。”转向他邀请的另外几个文化界青年,继续关心他们的生活。
美食博主网红讨好的爬在地上,用丰润的两片唇、湿漉漉的蓝褐色眼睛对着人笑。如果哪位客人想要这瓶塞被叼出、而不愿亲自动嘴。她很愿意代劳,像吃播一样,从歌者阴道里噙出来含在口里给人看。
屏幕呼应着歌声,放出小太子的镜头,也是人气很高的受角了,比朱理更出道时还嫩,而且有那么种人比花娇的意思。就是刚才跟散打冠军等几个人一起给林酱缸带过来接待的。
林酱缸这次选的人也挺有意思。照理说,要带小太子过来嘿嘿咻咻,就不必带别人了,要带也不能带散打冠军。要带散打冠军的话,又为什么还带小太子一起来这儿呢?
这次踏青节,朱理新片没能如期放映。听说是因为一些技术性原因。本季的电影档,天娱就用另外片子去冲票房了。
是天娱的台柱子坤角、魔鬼身材的女优冉冉,演一个圣母,看到什么都会去拯救,并且是发自内心的关爱与拯救,于是最后,攻角也被她拯救了。
冷誉生用他过分苍白的手指玩着探戈舞者的乳尖,将那弹性十足的圆肉拨来拨去,道:“也许让朱理来演会更有说服力啊,你说呢,赟局?”
可当这个门里的流水都达到上亿时,老板在门口只放了一块青灰的石板,石板上落着黑色的字迹。
你要很用心的看,才会发现青灰色里融着点点的银白,而那黑则黑得特别醇正。
那石质是一种特殊的玉,随便一小片,也比你手上的订婚钻戒贵,何况这里方方正正能砸死人的一大块。而那黑色,用的是古墨,由上一辈地位极高的书法家亲笔题的。有钱也未必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