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最后一局，孟雷也打算洗漱一下睡觉了。第二天中午还有一场球赛，需得保持精力体力。宿舍是上床下桌的格局。经过林洛书桌的时候，再一次闻到熟悉的奶味。
孟雷有些奇怪，仅仅是喝过一杯奶而已，怎么总是闻见这个味儿。他下意识地猜想是林洛网购的牛奶包装漏了。可是奇怪的事情不止一件。他爬上自己的床，看到对头的林洛酣睡得粉嫩的脸，视线不自觉地移到了两片粉嫩唇瓣上。此刻沉浸睡眠的林洛不知是梦到吃什么好的，双唇抿动几下之后复又微微开启，从孟雷的角度甚至能看到他口缝里红润的舌尖。
孟雷一阵口干舌燥，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留下半秒思考时间，长腿已然迈开直接跨到对方床铺的空位置，长身俯在林洛身上。这家伙睡姿并不安分，扭着像只麻花，头顶亚麻色的短发温柔地蜷曲着，表情仍是软软糯糯。
而林洛的心率很不正常，孟雷的那句“挺好喝的，就是甜了点”在脑子里不停重播，他整个人都羞耻得快缩成了一只熟虾了。
林洛自从十三岁来了月经，奶|乳也跟着发育。刚上大学那一年，奶|乳开始胀痛并伴随断续出奶，林洛的爸爸陪着他到专门为双性人服务的医院挂号看医生，医生说是林洛属于双性人里0.01％的能够自动产|奶的人群。如今林洛已经到了一天不挤奶就会涨得发疼的地步。当时医生微妙地调侃说，等林洛有了性生活，就不用每天自己挤这么辛苦了……
林洛禁不住回想了一下孟雷褪去衣服光脚走进卫生间的侧影，小心脏跳动得越发不受控。他低微呜咽一声夹紧了腿，暗骂自己没出息。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想想回家之后他放在哪儿？”
“我床上啊。”
“如果你床上出现陌生人，这只慵懒熊就会继承我的意志，打爆那个人的狗头。”
“c 栋3单元。”林洛一手拉上行李箱，另一只手要去拎一个很重的装满教科书的提箱，被孟雷抢先拎起。只见那足足有三十斤的提箱被孟雷抓小书包一样轻松提起。老二那句“体育健将”连力气都不负盛名。
林洛将出租房房门打开，里面很洁净，只是卧具之类还需要重新备。于是孟雷提议和他一起去附近超市置办家用品。
林洛是会做一些家常菜的，据他自己父亲和爸爸评价味道还不错。他说：“孟雷，一会回来你上楼顺便尝尝我的手艺，我一直没机会展示其实我会做菜的！”
“明天你是不是就要趁着周末搬家了。”
“嗯，是啊，明天上午你和二哥有空帮我搬吗？”
孟雷在林洛看不到的角度冲老二使了个眼色，说：“你东西也没几样，有我就够用了。”
孟雷看到林洛呆呆的样子，表面平静地绷着内心竟觉得有些萌感，这小家伙五官虽然没有一项亮眼，但是组合起来的表情常常能戳中他的萌点。孟雷解释了一下：“我口渴但咱宿舍已经没水了，你杯子里满满一杯我就没忍住先喝光了。一会下楼帮你喊换水，别急。”
林洛突然脸红得不成样子，接着磕磕巴巴说：“那、那没事，喝就喝了……”
啊啊啊下午时候突然束胸衣之下胸|乳涨得不行所以趁着宿舍没人挤出来大半杯子！原本想要像往常一样倒掉结果着急把复杂的束胸衣穿好就暂时忘记了这杯奶！结果、结果居然被室友给喝了啊啊啊！
林洛也有点不舍，拿起杯子要再倒一杯啤酒，却被孟雷不动声色拦住了。孟雷把果汁瓶推到他面前，扎啤容器挪到了自己那边。
林洛：？？
孟雷一整晚都面色不虞，话也说的很少。
林洛看着孟雷远去的背影，和刚刚朝自己走来的意气风发相比，判若两人。
他默默掏出手机开始浏览学校附近的租房信息。或许因为自己的特殊，已经给身边的人造成了麻烦，还是不要碍眼得好。已经开心相处了那么久，虽然有点可惜，但是只要孟雷恢复如常，在学校里见面依然可以说说笑笑吧。
他没和任何人商量，花了几天课余功夫看房就选定了一套整租出租房。
孟雷怔了怔，一时之间没缓过神来。
随后紧接着林洛又道：“孟雷，要是你、觉得我的存在混淆了你的感情认知，我也可以搬出去的。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也知道要彼此喜欢才能在一起。”
孟雷艰难说：“你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林洛：？？？
孟雷揉了揉林洛的头发：“我说林洛，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嗯，朋友？”因为对方的双性体质，他不太好界定应该用“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只含混地发了个重重的四声en。说完之后颇为期待地看着对方。
林洛还在一脸问号：“我们就是朋友啊！”
他听到自己说：“我只要你的。”
说完之后他心里豁然爽朗，思维都通透清晰起来。
林洛想到从小林爸爸在耳边给他灌输的自爱和与人有别的思想，保守的意识和友情意识在打架。纠结半天，道：“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林洛小声嘟囔：“我又不是奶牛，不可能每天都能挤出大半杯那么多。”
“尝尝味儿就好，我可是惦记一天了。”孟雷将林洛带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角落，一边捏捏林洛的耳垂一边道。
林洛从小就不太会拒绝别人。如果是讨厌的人还好说，但孟雷并不讨人厌，相比于其他两个室友对林洛要体贴关心的多。他实在不知如何回应孟雷暧昧的话语，只能绞尽脑汁推脱道：“可是，可是现在还不涨，应、应该是挤不出来的！想喝我去那边便利店帮你买，你要酸奶还是牛奶？”
“是啊！！！你最后一个投篮好帅！！！”林洛迷弟一样崇拜地望着孟雷。
“好渴。”
“这边有水啊，喝这个。”林洛赶紧从背包里找出来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孟雷。
说完，孟雷手伸向林洛后背，将对方又拢紧在自己怀里，胸口贴着胸口。他甚至能感受到林洛脸颊异常的温热。
林洛耳垂都红了，只听到耳畔略显低沉的男音：“以后还想喝时再找你要。不早了，先乖乖睡觉。体质的事情自己小心一点，别被其他人发现。”说完孟雷也不待林洛有什么反应便跨回到自己的床位躺下了。
而林洛在自己床上，明显感觉到身下因为对方的话，不经意间又涌出一股蜜|液，再次沁|湿无辜的内裤。这一天真是糟糕透了，他红着脸将空调被拉到下巴高度。
林洛发现孟雷的脸上突然升腾起可疑又奇怪的红晕。
“你……还能产奶？”孟雷喃喃问道。
林洛听孟雷这样发问，自己也意识到让孟雷今晚这样冲动异常的很可能就是下午被他喝掉的那杯奶。于是尴尬又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这、这个、说起来你也不了解，我们双性体质的人是有一定几率产奶的，只不过几率很小。”他用两个指头比划了一个很短的长度。
林洛道：“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而且大家女人缘都很好啊，怎么会惦记上我的小菊花和内个，你想多啦！”
孟雷恨不得把一群大男生至今常说的荤话给他复述一遍，但是又怕吓到他。
一个系里通常学生们私底下会评价系花系草之类，而林洛在私底下被大家讨论的次数并不少。提到林洛，男生们这边偶有不太正经的评论——可爱，想日。可是大多数也都是说说而已，调侃一下，因为基佬的比例并不那么多，也不倾向于暴露出来。
孟雷篮球打了两个多小时，中途也没有接手女生送过来的饮料，正是口渴得很。不凑巧的是宿舍饮水机还没水了。孟雷扫视了宿舍一圈，刚好林洛书桌上放着一杯牛奶。尽管接触了不到两年，但是就孟雷看来林洛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孟雷拿过玻璃杯的时候，看到杯沿沾着些奶渍怪碍眼。他探出舌尖舔了舔|奶珠，觉得味道不错。不知是什么牌子的，他打算一会问问林洛，以后也好宿舍一起团购。
直到孟雷几大口将杯中的奶饮尽，林洛都没有出来。
“笨蛋，你有点危机感好不好。整个楼里人来人往这么多男生，直的弯的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你一、一什么都全乎的，不担心被人那个吗？”孟雷故意做出狰狞得表情吓唬林洛，但是他五官正气得很，一点都不猥琐也不凶狠，用之前挺流行的一句话说就是“眼睛里有星星”，这样的男人做出什么表情都不会难看。所以反倒把对方从难受的情绪里拽出，成功给逗笑了。
之前与林洛同为双性人的林爸爸曾经为儿子感到担忧，但是因为林爸爸和林洛父亲就是校园恋爱，所以也不好阻挠孩子住校与同学亲近相处。并且多和开朗的人接触也能够避免林洛产生自卑情绪。
“我相信你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好在孟雷原本也没指望他能够强硬起来。话题一转：“现在除了我，整个学校知道你是双性的还有谁？”
林洛摇摇头：“没了，入学以来我只跟你今天这么讲。”
孟雷思忖片刻。目前双性人的比例虽然比几十年前上升了些，但是也还没有到人人听到均能不戴有色眼镜的平视程度。可是双性体质本身就容易引起混乱，放入男寝也不合适，放入女寝也不合适。像林洛这样大胆在男寝里生活，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如果被同寝人员性|侵的可能性，简直大意过头了。
孟雷手掌辗转到林洛软|肉覆盖的后腰，将手掌沿着他后腰温柔地摩挲几下，他缓和语气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咄咄逼人：“招了吧，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罢，他又像是怕林洛不放心似的，补充承诺道，“讲真话我也不会随便张扬出去叫别人知道。”
林洛飞快抬了眼睫，像是在掂量孟雷的人品和信誉似的，他小小思索一会，好像孟雷的确没有做过什么讨人厌又大嘴巴的事情。又踟蹰片刻，才道：“我，我是双性人。”
“嗯，这就对了。然后呢？”
“哎呦哎哟，投降还不行吗。让我好好说句话。”
“是谁不让谁说话的？”
“我我我，都是我的错。”孟雷做了个可笑的求饶表情之后，探头靠近林洛的前胸深深嗅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紧紧盯着林洛，摆明要讨个答案，“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你身上会飘着奶味？”
“唔……”林洛嘤咛一声之后终于悠悠转醒，睁眼便是熟悉的室友的面孔。
如果下午没有发生孟雷喝掉那杯奶的事，或许此时此刻的他还不至于这么尴尬，能够挣扎着把对方推开。可是现在的孟雷完全不似往常的清俊，唇舌动作间带了陌生的冲动和狂野，林洛被动又失措地紧紧抓住了衣角，感受着对方唇舌的勾缠，自己倒不自觉地笨拙回应起来。
对视并没有令孟雷停顿，反而更加疾风骤雨地加重了动作，连带手臂都用上了力绕道林洛背后裹住他的腰。一点也没有偷吻被抓包的慌张失措。他搂住林洛的腰，自己倒了个身位躺在了林洛床上，而林洛则被他翻滚到了上方。
“拜！”下午时分刚打完篮球，浑身都是汗的孟雷与隔壁寝室的队友王越挥了挥手，拧开了寝室门。
同寝室四个人中，老大是个书呆子，整天泡在图书馆里埋头苦学。
老二家里有钱，是浪荡不羁的富二代，他对女生荤素不忌，只有看不上的没有把不到的。
孟雷轻嗅到奶味越发浓郁了。他试探性地舌尖舔舐身下之人的唇，待接触到想象之外的柔软就将理智和顾及抛诸脑后。
这么软的吗。他想着，将平日里毫不起眼的室友的双唇吸舔，含咬，将其蹂躏得又红|又肿。
而林洛做了一场春梦。由于经常在网上搜看含有双性人角色的成人，林洛的想象力还是蛮丰富的。梦中对方是个外形很帅但是面孔模糊的亲人狂魔，有技巧地吮吸之下，他变得湿漉漉又汁水涟涟，难耐得只有将身躯贴近再贴近，企图通过磨蹭获取片许快慰。
到了夜晚，林洛向来早睡，十点必然爬到床上，习惯准时得像个小学生。
宿舍微信群里，老大说学妹找他帮忙复习备考，在校门口麦当劳要通宵不回寝了。这种桃花运也只在考试周快来临的时候纷纷扑上老大。老二则夜生活忙得很，惯例不回寝。
孟雷在底下打刀塔打到十二点。在晚上寝室只有他和林洛两个人的时候，孟雷往往都会主动戴上耳机听队友在那头嗷嗷乱叫，自己为顾及着不吵到睡觉的林洛，只发出敲击键盘和鼠标的声响。
孟雷薄唇边甚至还挂着乳白色的汁水，他对着呆萌的林洛好像总是笑得多一点。“挺好喝的，就是甜了点。我先去洗个澡啊。”说着在浴室外面就把衣服件件脱了。
虽然他侧身对着林洛，但是林洛刚好能看到孟雷精瘦的腰身。
孟雷的皮肤是被太阳晒得健康的小麦色，而隐私部位，唔，稍微深一点。通常宿舍里这些男生脱衣服都不会顾忌室友，而林洛恰恰相反，孟雷他们没看过他光裸的样子，他连夏天睡觉上下都穿着棉布睡衣睡裤。孟雷进到卫生间的时候，竟然隐约还闻到了一丝奶香。他轻笑了一下，估摸着是刚才林洛的那杯牛奶太好喝了，自己有点爱上了这个口味。
“……孟雷同学，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没有这么中二来着。”
在林洛客观的评价之下，孟雷丧丧的，好一会才又开口：“其实，我只想你每天睡前睡醒看到它，多少能想起我。”
林洛不吱声。
孟雷挑了挑眉，抱着林洛看中的慵懒北极熊抱枕，见他兴冲冲地闯进鲜蔬区采购。
结账的时候，孟雷自己单独结清抱枕的钱。林洛不解其意，回去的路上孟雷脸上浮现一点幼稚又得意的笑，他歪头在林洛耳边说：“我要收买它帮我看着你。”
林洛发觉自己越来越搞不懂对方了：“？？？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可看着的？”
老二反应极快地说：“对对，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因为抗这个傻子我就要废了。明天就交给老三这个体育健将了。”
“噢好。”
孟雷下了出租车打量小区里的环境，随后将后备箱里林洛的行李搬下来。他问林洛：“你住哪栋？”
林洛扁扁嘴，心想自己这么决定也是为了不给大家添麻烦，怎么就惹到他了。不想在这个关口还和孟雷闹别扭，于是只好顺着孟雷的意倒了点果汁。
再后来，老二和孟雷一边一个搭着老大的肩膀回宿舍去。他实在是自己走不回去了。因为太重的缘故，老二一边抗一边吐槽。倒是跟在一边的林洛听他吐槽，小声笑起来了。再抬眼望过去，视线竟和孟雷相交汇。
孟雷眼神温柔中又有林洛读不懂的惆怅。
在一个周六的傍晚他和寝室的三位室友聚在一起吃烧烤。大家因为各忙各的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这样聚餐。他告诉大家，亲戚出国陪孩子读书了，学校附近的房子空闲让他过去住，就在距离学校两公里的位置，坐公交上下学也很方便。
老大一点也没察觉出气氛有什么不对。吃的多喝得多，喝多了发神经抓着林洛的手一口一句舍不得，往日他可并没有这么多话和林洛说，还把林洛当做学业竞争对手呢。
倒是老二，悄声打量了几番孟雷和林洛，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搂着林洛的肩膀，拜托他即便出去独住也不要忘记上课给他喊到。
“虽然你长得很帅，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看啊。”林洛尽量用不易让人误会的话回答。要知道他虽然呆呆的，但是能看出来孟雷只是从前一晚起对他有些新鲜罢了。那杯倒霉液体可能也干扰到孟雷，以至于纯洁室友关系差点就要被自己搞得变质。他一直对孟雷印象很好，所以并不希望在这种甜蜜又严肃的话题里听到他草率的发问。他无法想象对方怎么有可能——真的喜欢他。
孟雷突然变得很烦躁。他默默深吸一口气后，松开了拉扯的小书包，露出一个勉强的笑：“那既然这样，你就当做我没说过吧。我先回寝室了，冲个澡。”
“哦好。”
孟雷一口气吊着差点没上来，只好无奈地又换了个说法：“我是问，你考不考虑让我做你的男朋友？明白了吗小笨蛋？”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林洛一只手扯了头顶翘起却又被孟雷抚按下去的头发，缓缓道，“可是你为了想喝那个才要做我男朋友，这样我们的关系会变得很奇怪吧……”
他抬起头来眼眸认真地望着面前的大男生，浅笑一下说：“那我不愿意。”
“怎么不太好？”
“太……亲密了吧。”他红着脸偏过头又说，“虽然我们是关系很好的室友，但是挤奶给你喝，这件事情本身还是太私密啦！”
“那男朋友呢？”
孟雷也想上厕所，于是喊了一嗓子，听到林洛在里面应一声：“好，我马上用完！”
一两分钟之后，没等孟雷再敲门催林洛就从卫生间出来，抬头朝孟雷腼腆笑了一下。可等他走到自己的桌边看到空得只剩底部一薄层奶渍的玻璃杯，愣住了。
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孟雷一只手抓住林洛背上的小书包，林洛跑也跑不掉。
孟雷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明明还是那个呆呆的室友，一夜之间发现他的秘密，连带看他的心情都不一样的。瞧见他羞涩慌张的样子，呆头呆脑的样子，毫无防备的样子，哪一面都觉得可爱又招人。尤其是像个老父亲一样担心他被人欺负了去。这种心情之前也有过，但是现在越发紧张浓烈了。
他一向自诩比较正人君子，和一群爱说浑话的男生不一样。私下里也不会很在意身边的漂亮性感女生。这种对林洛在意的感觉也一向让他有所警觉，但是警觉之后又觉得没什么所谓，便放任下去。直到前一天，过往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蠢蠢欲动。
孟雷拧开瓶盖饮了几口，蹭了蹭脸上汗珠，直勾勾看着林洛：“冠军球员值得更好的饮品。”
林洛：？？？
接着，他在孟雷上扬的嘴角弧度中意识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
令林洛没有想到的是，孟雷居然“说到做到”。
篮球比赛结束，汗水淋漓的孟雷抱着球无视周围女生爱慕的眼光走向观众席第一排的林洛。林洛是给孟雷呐喊助威的男粉之一。他因为过于兴奋脖子还泛着粉红，都快忘记前一天发生的事情了。孟雷低头对他说：“我赢了。”
孟雷好奇：“出奶是什么感觉？”他猜想平时林洛大概是穿了什么东西把胸部裹住了，不然现在穿着睡衣胸前怎么有微妙的弧度。而且，随着交谈的深入他才发现对方的棉睡衣在胸|前两点似乎有沁|湿的痕迹……想捏的邪恶念头渐渐涌现。
林洛屁股向后蹭了蹭，咬唇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他羞耻得腿都要蜷起来。
孟雷见他实在害羞，也不在难为，转而舔舔唇道：“很好喝。”他指指林洛的胸口，继续补充，“我是说你的奶。”
但是现在，孟雷已经确定林洛拥有双性体质的情况下，连孟雷自己都有些蠢蠢欲动了。他说不清今天这样的亲吻的举动是林洛的奶香诱惑，还是别的什么。
对了，奶香！
孟雷那怔忡半晌的脑子里一条脑回路终于重接连通上了……那下午时喝的奶，就、就是林洛的奶|水？？？
孟雷被林洛的一派信任甩了一脸，他下意识地将揉着对方侧腰的手缩了回来，两臂抱在胸前，咳了咳后低声嘟囔：“那…可不一定…”
林洛笑弯了眼睛。
“那老大老二呢，你也这么信任？”
林洛搞不清为什么对方的脸色在眨眼之间变了几个来回。
孟雷郑重其事地问道：“你觉得你在男寝生活，合适吗？”
林洛满脸难以置信：“孟雷，你是要赶我走吗？就因为我是双性人？”他竟毫不顾忌近两年的室友情谊，林洛一霎那心酸又委屈。
“然后……我，我是双性人又没吃你家大米，”林洛小眼神里带着轻微的指责，“你，你凭什么这样欺负我。”
孟雷被他从拒不承认到一气呵成的软软糯糯的指责逗笑了。越想越好玩，孟雷由低声笑到连续爽朗大笑了几声，见对方眼神越来越不满，他便悠然说道：“你倒是讲讲我都怎么欺负你了。”
让林洛复述刚刚经历的梦中被吻醒吻到湿的经历，他是万万做不出的。于是只好又羞愤又气嘟嘟地盯着对方。
林洛慌了神，但还是强装镇定和孟雷对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今天好奇怪啊孟雷。”
从孟雷的角度能够看到他两只眼睛的眼睫轻微又快速扑闪几下说出这番话。孟雷眼睛里藏着狡黠，不怀好意地威胁道：“非要等我把你睡衣掀开才肯从实招来么？”说着，作势就要往上掀。
林洛连忙挡住，手指头死死地拽了拽睡衣下摆，低头沉默着。
“莫、莫（孟）来（雷）……”林洛勉勉强强蹦出几个字，这个体|位让他不得不双手撑在孟雷的身侧，不然就会与他发生全方位的接触。
孟雷眼角带笑，说道：“林洛，你好香啊。”
林洛像个试图伸长脖子的小企鹅一样想把自己从对方的臂膀里拔萝卜一般拔出来，奈何实在是无力抗拒，只好双手掐上孟雷的双颊按来按去。
老三就是孟雷，他是班里的体委，长腿酷哥对人不热切，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看到几面笑脸。
年纪最小的老四林洛是个腼腆得有些卑微的男生，白白净净个子不高。说不了两句话准会脸红，班上的男生女生都爱逗他玩。
这个点独立卫生间的灯正开着，没课还在宿舍的估计就是林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