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重重的顾虑和自己的心软,他尝过那香甜的滋味儿以后就放开他,痛心地看着那让人又爱又气的小獠牙被别人给拔光了、用了十年时间才有长回来,这会儿竟然又是对着自己亮出来。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喜欢他?
再次占有他身体的体验太过于美好,顶级的能被重复标记的极品omega,性腺充分发育、信息素浓度奇高,这样的身体没有任何人能抵挡得了,更何况是自己疼在心尖儿的人。
视频完结。
展立翔猛地站起来问赵云岭:“你哪儿来的这玩意儿?”他说着迅速地按开自己是手机,果然也有,半小时以前发的,他正开会,没看手机。
一个陌生号码。
展立翔不禁握紧了拳头。
“我们的兔子还在我手里,你儿子我已经还回去,那小鬼只是我引出樊的一个道具,你知道的,毕竟你们这些......少爷?把我看得太紧了。”他无所谓似地耸耸肩。
展立翔看了赵云岭一眼,他就那么靠在沙发背上,当米尼这个片子里每一句话、每一帧画面,他应该已经看了无数次了,显然是没找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走投无路才找上门。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受的打击太多变态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赵云岭这个傻逼在他跟前的时候竟然觉得没有那么害怕和暴躁了?
有时候一个人承受了太多,哪怕有个仇敌帮着分担一下也是好事。
而且展立翔认准了赵云岭是来兴师问罪的,可目前为止,那个嚣张不讲理的混蛋竟然跟他一样安安静静地坐着,连烟都没点。
从司机到陪着的、再到云赫安排的保镖,云厅长自己都从来没这么大排场过,结果还是云战亲自开车。
三辆车前后那么跟着,开出十几公里以后云战就开始加速。
樊季这才注意,他今儿开着改装的跑车、没挂牌子,风一样地就甩开后边儿两辆车,几个让樊季想吐的拐弯儿以后停在一大空场上,那儿已经有越野车在等着了,两辆都是崭新的、车牌子都没有。
云野似懂非懂,却坚持问着他自以为很成熟的问题:“你不喜欢我爸吗?”他眨巴眨巴下垂眼显得特别可爱,故作老练:“他们都说我爸帅又厉害,你不喜欢吗?”
樊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问题,只能装着数落云野:“臭小子,你倒底是想不想让我给你当后爹?”
云野脱口而出:“不想!”
他强压下自己的怒气和不甘心说:“明天云野会过来一趟,你可以见见他,我让人带你们玩儿两天,别的不用再提。”
孟国忠的到底要干什么他不知道,又或者孟国忠真的就是好心让他一偿宿愿?不管怎么样,这风口浪尖上他不能怠慢放松,占有是一回事、保护更重要。
樊季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云赫叫着云叔叔,云赫回身指着他说:“再说一个字我就干你。”
只是付出的代价也会很大,虽然孟国忠没提出过什么要求,但那都是早晚的事儿。
也许是岁数大了、也许是这么多年装长辈装习惯了,樊季这样抵触的情绪完全在云赫的意料之中。
云赫深深地看着樊季说:“你怪我上了你?”
三里河中国兵装的中会议室里,展立翔正开周例会,他沉这一张脸听着各个副总的汇报和务虚,其实心思都没在。
展少爷已经不是刚空降到中国兵装时候的孤家寡人,手下人从拿乔装孙子到现在已经不敢跟他面前犯刺儿了。
今天都看出展总心里有事儿,谁都不敢冒头儿,老老实实地该汇报汇报、该听着听着,一句废话没有。
只要他过得好,云赫能忍住了一直给他当那个什么狗屁的云叔叔。
可看着孟国忠那张一如既往没变的、慈祥端正的脸,云赫慌了,他一直知道这个惹祸的omega太乍眼、存在也太特殊,只是没想过孟国忠会对他动了心思。
护着樊季已经成了习惯,渴望再次拥有他也已经成了心病,这样一次突如其来的机会,他不舍得错过。
赵云岭盯着他说:“号码我查过了,没用,我再分能从这玩意儿里看出点儿什么我绝不会来找你。”
在呼市,樊季第一次跟云赫红了脸,他跟云赫面对面毫不退缩地质问他:“你到底要干嘛?你他妈还是我的云叔叔吗?”
云赫看着他这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就想起他第一次标记他时候那个穿上裤子下了床就口口声声叫嚣“这就是一夜情”的那个欠操的小少年,那时候他还嫩,呲着小獠牙,不但不能给他造成伤害,反而更能激起他征服和占有的欲望。
当米尼突然笑了,他抽着烟,低着头回忆着:“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留在这该死的鬼地方,我们在非洲的时候不快乐吗?你可以独自拥有樊,而不是现在这样卑微地分享。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樊带走,让你永远都找不到他。”
他并拢两根手指贴在自己嘴唇上,然后再贴向屏幕:“我的宝贝儿,请不要费力去想我怎么可能把我们的小兔子带出中国,恰恰相反。”
突然,他跟摄像头拉开了距离,后退再后退,到了足够远的位置立正站好,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身上没有军装、衣衫随意、露出大片性感的胸膛、亚麻色的头发又长又卷、耳朵上的钻石耳钉熠熠发光,只一个军礼,他就变回了一名骄傲的军人。
展立翔想到这儿,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扔给赵云岭。
赵云岭竟然接了他的烟撕开了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他从自己兜里掏出手机扔给展立翔,颓然地靠在沙发上,在自己情敌和多年的宿敌跟前儿毫不掩饰着自己的疲态。
展立翔拿起他手机,点了屏幕里的视频,当米尼那张脸就出现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对着屏幕说话:“我最忠诚的战士season、我最迷恋的男人展,见到老朋友高兴吗?”
云战表情凝重地问他:“樊季,我就问你,你是愿意跟我爸踏踏实实过日子,还是想回去淌京城现在的浑水,那样你可能一辈子都安生不了。”
樊季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我没法跟云叔叔过日子,我对你爸不是那种喜欢。”
云战下了车,飞快地拉开后边儿车门把樊季拽出来塞进一辆巡洋舰,关上车门示意司机开车。
樊季实在没心情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云野的出现更提醒着他,他这么多年不但得到云家的庇护、同样也应该是收获着云野的依赖、云战的兄弟情、以及云赫的......亲情。
一定要是亲情,那干柴烈火的一炮儿只能是a和o之间信息素的本能诱惑、是意外。
第二天一大清早,云野就从自己屋里出来折腾樊季,强迫他起床,说是自己星期日晚上就得走了,让樊季陪他骑马去,他假期的时候亲自接生了一匹小母马,取名叫萨仁。
樊季闭嘴了,连“操”这个感叹词都不敢说了。
结果当天晚上云野就跑过来了,据听说是下了飞机自己爷爷爸爸都没见直接过来见老师了。他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想让你给我当后爸。”
樊季揉了揉他硬硬的头发说:“傻小子,说什么呢,我是你老师,不会给你当后爹。”
樊季没想到他说出来的竟然是这个,他愣了一下脸红了,微微低着头说:“跟这个没关系,你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儿?云叔叔,我知道你不让我走肯定有原因,可当米尼不对劲儿,我得去告诉我翔哥。”
说到最后他已经很急切了,看着云赫的眼神刺伤了他云叔叔。
云赫相信如果自己出事儿樊季同样也会着急上火坐立不安,但是他说起展立翔时候那样的眼神儿永远都不会给自己。
办公室主任小心翼翼地进来,俏俏地跟他说了两句,展立翔站起来说:“临时有急事,明天接着开。”他看了其中一个人一眼:“第四季度重点工作再完善,明天上会之前弄好。”说完走人。
他办公室里,赵云岭一个人坐着等他,接待他的都不敢站得离他太近。
展立翔吩咐人都出去,只剩下他和赵云岭两个人。仔细想想,十多年了,俩人第一次这么单独面对面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