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美的一个人,让他在这段突如其来的感情里被动极了,从没有过的患得患失和不可掌控,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他更不舍得放开这个人。
樊季终究没有亲上去,看着陌生的屋子,他浑身不舒服,腺体撕拉撕拉地疼,生殖腔里酸酸的,屁眼还有点儿不舒服,枕着枕头的后脖子更是一跟布料摩擦就疼。
他自然不知道,半夜左佑给他抱进来就一直在操他,红着眼睛一次比一次用力地撞击着他的身体,给他腺体咬到都没处下嘴了。
左佑直接咬灭了烟头,跟秦冲针锋相对:“我爱跟谁睡就跟谁睡,至于樊季,你要是有脸见他就问问他喜欢谁。”他一脸胜利者的笑意冲着秦冲说:“小樊樊哭着喊着跟我同居呢,你操过他吧?你们家那什么祖传的老料都送他了,还挺浪漫雕成个小猪儿。非常可惜,樊樊根本不当好的,早他妈扔了。”
秦冲原本火爆狠厉的一个人今儿就好像不是他自己一样,自始至终把情绪控制得很好,他看着左佑,觉得这么多年都看不怎么顺眼的一张脸现在更是看一眼都想吐,他指指自己胸口:“我无所谓,我跟他来日方长,我送他的任何玩意儿到了我们的儿子孙子那辈儿也都叫祖传。”
左佑一笑:“那么好啊秦少爷,你打算怎么让小樊樊死心塌地喜欢我的这一颗心转到你那儿呢?强奸?拿身份压他?还是你以为他对你能有什么?你想想你自己吧,咱爸还在气头儿上。”
左佑一愣,他觉得秦冲应该像被拿走了肉的野兽一样歇斯底里咆哮着质问他为什么操了他的心上人,而不是这个不疼不痒跟他扯不上关系的破事儿。
“我刚从酒吧过来啊,疼完了我的新omega,是谁你肯定知道。”左佑笑得特别美,宣泄着变态一样的情绪,他怎么能不嫉妒秦冲,他被责骂也是有亲爹的人,他同样对当宝贝一样养着他的秦佑兴感情复杂,他爸妈的死就是这人间接造成的:“对不起,小樊樊我现在还没打算还给你。”他残忍地继续说:“哦不对,他本来也不是你的。”
秦冲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他从烟盒里颠出一支烟点上,还绅士地递给左佑一根儿,一瞬间空旷的百望山脚下漆黑的夜里,弥漫出一股纯正的奶香味儿。
“老东西,左铮死了这么多年了,你现在不光是要给左佑吃好的喝好的,还得让他成材。”徐军立的话突兀地想起,打断了他的回忆:“你再溺爱他、什么都依着他,早晚吃亏的是他。”
秦佑兴不言语,他确实纵容左佑太多了。
左佑和秦冲一前一后往外走,刚走出独院的门他就被秦冲强有力地扣住了肩膀,那劲儿很大,就像要捏碎他骨头。
樊季反应过来我操一声不配合:“操!没穿衣服!”
左佑才不管,眨眨眼说:“看得见摸不着。”
他拉着樊季出了卧室在联排别墅里三层转了个遍,拉起他的手亲吻食指的指肚儿:“樊樊,这小区叫长安山麓,我们住这儿,就你和我。你的右手食指能打开指纹锁。”
他们当权的这一辈儿人都知道,当年秦佑兴不吃不喝先是站着后来是跪在老左家的大门口一整天,总政大院到处都是熟面孔,人来人往他全然不在意,他一定要给左佑带走、养大,给他能给的一切。
两个月以后他动了一切的关系差点儿就和老左家撕破脸了,终于能把左佑带走了。他一路上抱着漂亮得像bjd娃娃一样的小男孩儿,他明明才40斤,却好像有千万金的重量压在秦佑兴强壮的胳膊上。
左佑眨眨眼,小大人儿一样地噘着嘴不高兴地告状:“秦叔叔,秦冲抢我玩具还推我。”
他放轻了动作下床、蹑手蹑脚地摸索到卫生间,刚想要关门,门被顶住。
左佑光着身子,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折腾了樊季半宿的大鸡巴晨勃着,高高地一柱擎天,看得樊季直心虚。他靠近了樊季在他颈间闻着,两个年轻的身体在躁动的清晨厮磨着,竟然是难得的温馨。
左佑闻够了笑吟吟地说:“不许洗!我喜欢小樊樊身上都是左哥哥的味儿,真好闻。”他说完拉起樊季就冲出了厕所。
秦冲一字一字地说:“我会服软儿,我要留下来。”他看着左佑继续说:“而总有那么一天,他会来求我。”
樊季从宿醉里艰难地睁开眼,看见一个陌生的房间和熟悉的俊脸。
左佑睡得很沉,呼吸特别均匀,他们盖着一床被子,大部分的都在樊季身上,左佑搂着他,裸着大半个身子,他长发散在枕头上,睫毛长长的,下巴泛出青色的胡茬儿,嘴唇在清晨颜色很浅,跟白到几乎能透明的上好皮肤凑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想把吻印上去。
左佑差点儿就硬了,这个味儿跟樊季的信息素特别像,只是那极品的小子发情的时候散发出来的奶味儿更浓郁、更诱人、也更生动。他突然间打心底里升腾出一种戾气,想着秦冲今年甚至以后订制的烟草都可能是小樊樊的味儿,他就恨不得弄死这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人。
这控制不住的怒意明显违背了他的初衷。
秦冲贪婪地把烟过着肺,黑暗里让他的表情难以捉摸:“你这两天一直在睡学长个儿那小婊子。”他深深地又吸了一口烟,烟头掉落在地上溅起火星儿:“然后你身上还带着别的omega的骚味儿竟然敢动我的樊季。左佑,在看见你之前老子真想开车撞死你。”
他冷笑着回头,挑衅地看着秦冲狰狞的俊脸。他既然回来了,樊季的事儿他们难免要正面交锋,他自信有把握,他就连玩儿男人都比秦冲强。
秦冲问出来的话却让他没想到。
“左佑,你今天跟谁在一块儿来的?”
樊季的眼睛出奇的亮,让左佑都移不开眼睛,他揉着omega柔软的嘴唇正要亲下去,手机响了,依然是古筝演奏的一曲渔舟唱晚。
秦佑兴单手抱紧他摸着他头发笑着安慰:“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的小20年里,他拿养子当祖宗养,把亲儿子当野生的放养,俩孩子不论什么时候起了什么样的冲突,不对的永远是他亲儿子秦冲。
左家没了前途大好的左铮,慢慢地也乐得让仕途坦荡的秦佑兴养着左佑,两家各取所需,而且秦佑兴永远还是觉得欠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