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原以为是自己玩脱了，打算稍微哄哄戚玖。然而打那天起，他再也没见过戚玖，给他发的微信消息和打的电话，也从来都得不到回应。
后来他从戚玖的父母那里打听到，戚玖出国旅游去了。
再见到戚玖，已经是四个月后了。
他很早就知道戚玖喜欢他了，他甚至会在戚玖面前故意跟他的情人举止亲密，就为了看到戚玖黯淡和难过的神色。
这有些上瘾。
他不认为这是喜欢上戚玖，只是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
他动作停顿住了，身下的女人蹭了蹭他的脖颈，表示催促和疑惑。
江述却直接推开了女人，随手裹了件衣服推开门。
门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蓝色的保温盒静静地躺在地上。
江述明知道自己喜欢他，却还做出这样堪称折辱他的事情。
无非是在无声地告诉他，别妄想了。
不过或许也是他自作多情，江述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
“……不了。”
戚玖说完这句话，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关上了门。
随后门内传来种种暧昧而淫靡的声响，还有女人直白而娇媚的呻吟叫床。
是江述和戚玖的共同朋友组的局，在那里，江述终于见到了戚玖。
以及戚玖的男友。
那是个高瘦且清秀的男孩，应该跟他们同龄，看起来性格有些腼腆，但是看向戚玖的神色中却总是漾着暖暖的笑意。
而且对他而言，似乎怎么都玩不腻，越玩越上瘾，他甚至沉迷于让戚玖露出更加痛苦的神态。
然而这也是第一次，戚玖的行为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走了。
江述眼中眸色渐深。
他以为他再次推开门后，看到的会是将戚玖痛苦而隐忍的表情。
他承认，他喜欢看到戚玖这样的表情。
不管是哪一种，他想，他是时候该清醒了。
…………
江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远了，而且等了许久都没有再响起。
戚玖枯坐了许久。
最后，他忽然低低地笑起来，走了。
他想，或许他明白江述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