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李兆乐哭了起来。
就算在哭，让他双手背在身后，也没把手抽出来。
“性转是不可逆的。”徐千闻看着手上的病例研究报告，“李先生，其他的变化我没办法决定，但是……如果您想保留男性生殖器官，这倒是有办法。”
“变性……不，不要！我想当男人……”李兆乐短促的叫了一声，橡胶手套轻轻在他的会阴处划过。
“会发生什么……”李兆乐听到了医生的声音。
年轻的男声像是宣告了死刑。
“我知道……”李兆乐下意识扭动了身体，但是很快察觉到这是不对的，“对不起，医生，我会注意的。”
李兆乐把身体的掌控权交给了自己最信赖的医生。
“我的衣服因为治疗原因被全部脱下了。”
“景先生，您好。”徐千闻本想伸手以示友好，转念一想，也觉得不合适。
而原本还神志清醒的景玉书，已经在甜腻的香气中陷入了沉睡。
徐千闻看到景玉书在椅子上睡着了，就把带过来的医疗箱放在了一旁的办公桌上。
这个抵抗力很强了。
但是也没什么用。
徐千闻拿出了本市的资料册，上面记录着城市的管理层。
徐千闻确认了现场，同时丢下了食腐蚁。
这种特别配置的蚂蚁是将蚁群的时间加快百倍的类型，会在三十秒内完成蚁后的产卵，蚂蚁家族的诞生这些内容。随后这个蚂蚁家族会依靠吞噬尸体进行壮大，最后在吃干净所有的尸体后彻底消亡。自身也会化作尘埃。
整个过程，只要十分钟就会结束。
之后，又有熊蜂前来报信。
徐千闻丢下清理尸体的食腐蚁，去往了熊蜂通报的地点。
一个坏消息，逃跑的感染者彻底变异了。
他张开口，大口吞下了香气，吐出了回答：“我相信您，完全相信您说的话……医生。”
李兆乐感觉自己坐到了一张椅子上，他看到了自己面前放着一面大镜子，一双手从背后环住自己，在自己的身体上比划介绍。
“李先生，请您跟着我说。”
徐千闻拿出了准备好的物品。
看着睡着了的李兆乐，迅速给他身上裹了条毯子，然后去传染源的路上丢回了李兆乐的住处。
等徐千闻感到的时候，第一波感染者已经没救了。
他很快就被浓烈的香味包围了。
大口的呼吸，却痛苦的陷入了窒息。
看到李兆乐昏过去后，徐千闻又进行了一些处理。
“我……一直都这样吗？”李兆乐看着镜子里赤身裸体的自己。
“我觉得……”医生的声音有些困扰，“好好享受这段时间的勃起状态比较好吧。后续除非开发出新药……以后不会有这种能力了。”
李兆乐理解了医生的话。
李兆乐无法继续咬紧牙齿，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别担心。”背后的医生说着安慰的话，“很快就会习惯了。”
李兆乐无法忍耐的哭了出来。
徐千闻拿起了一旁的一根细长的棍子。
“李先生，”徐千闻说，“您用过导尿管吗？”
李兆乐听也没听过。
徐千闻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尊重患者的选择权。
他父亲的研究所就是不尊重患者权利，结果悲惨。
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李兆乐瞪大了双眼。
“帮帮我。”年轻的记者哀求道，“我不想……”
徐千闻做足了万全准备，当然也有病患不同选择的准备。
“不……”李兆乐哭了出来，“我不要……医生，帮帮我。”
徐千闻念着电视剧里医生告知患者得了癌症时宽慰的话。
“往好处想，免费变性也……”
“我的身体因为患病……我得病了……我因为患病，身体产生了异常。”
“身体会出现大面积脱毛，阴茎退化……医生，不，不要……”李兆乐看到那双手分开自己的大腿，露出了阴茎，在橡胶手套的摆弄下，勃起了。
“医生，我不想……没有办法吗？”
“我会跟着医生说。”
“您每说一句，就会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同时，会完全接受这句话的含义。”
“我每说一句，就会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同时，会完全接受这句话的含义。”
“总之，先这样吧。”
徐千闻看了看时间。
“早点解决吧，我还没吃午饭。”
名字后面打勾的人是已经有记录的，没打勾的就是没记录的。
徐千闻找到了这个人的名字。
景玉书。
“总之，是这里吧。”
徐千闻身上带着浓烈的甜腻香气，靠这个香气掩护，他才能顺利进入这个危险重重的据点，甚至让对面的黑帮大佬动弹不得。
对方睁着眼睛，似乎要看清徐千闻到底长什么样。
好消息，感染者被杀死了。
脑袋都被砸烂了。
动手的人是一位浑身上下都透着杀意的黑帮大佬。
这个地下黑作坊是收购各种来路不明的动物，不论死活一律加工厂肉罐头出售，因为价格低廉，明知道肉的来历不明，依然会有生活困难，无法搬入城市内的人购买。
李兆乐的报道估计戳到了这些黑作坊的肺管子，被找上门了。
跟随徐千闻到来的杀人蜂处死了这些已经彻底变异的感染者。
“感觉不太行啊。”徐千闻第一次面对这种y3型的病例，实在没把握。
本来还想做些处理准备，但是飞进窗口的熊蜂却在高速的飞舞。
“小规模传染源……”徐千闻瞪大了眼睛，“糟了。”
他哭了出来。
“改主意也不晚。”医生劝李兆乐想开点，“大概有一周的时间可以考虑。”
“多谢您。”李兆乐哭着道了谢。
“不要拔出来。”医生剪去了多余的管子，“这段时间穿紧身的内裤和宽松的裤子，不然被别人注意到一直在勃起的状态就很尴尬了吧。”
医生安慰着李兆乐。
“这样在勃起状态也可以正常排尿。”
“用来辅助无法自主排尿的患者使用的医疗器材。因为采用的是最新技术，所以没有过敏问题。我给您掩饰一下，今后每天晚上请来这个地址复诊。我会为您提供医疗帮助。”徐千闻又开始念起了电视剧里的台词，“重要的还是您的乐观和积极生活的态度，心情好才是最有效的治疗方法。”
实际上这完全是骗人的。转换是不可逆的，要想停止转换倒是是可行的，也有成功案例。但是在徐千闻这里，这种成功仅存在于纸面。
李兆乐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镜子里的橡胶手套拿着柔软的管子，一头插进了自己的马眼，顺着勃起的阴茎，一路插到了底部。
但是说出真相的后果是很糟的，遇到的第一个患者是最好对付的w7型，结果神志清楚的情况下无法接受这一切，彻底坏掉了，只能被关在研究所里。
“您相信我吗？”徐千闻伸手扶起了李兆乐，后者顺从的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徐千闻的掌心，“您如果相信我……”
李兆乐感觉自己要被香气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