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心想,对于生和死,或许爱兰比他们所有虫都想得透彻,因为想得透彻,所以将有限的时间都拿来做自己认为的有意义的事。这种“自我为中心”很多时候就让爱兰看起来非常虫崽气,非常无理取闹,非常莫名其妙。
席雅终于品尝到了尾勾太大的痛苦,气呼呼的去对面将看热闹的波塞卡压在床上发泄并警告了一通,波塞卡捂着屁股半死不活的保证绝对不给安东尼奥打小报告说爱兰光屁股进亚历山大的房间还把雄主关在门外一整夜啊一整夜!
——这就是爱兰非法偷听到的一段。
波塞卡:“雄主!呜呜呜我错了!!!我保证!我保证啊啊啊啊啊啊!!!!!”
亚历山大面无表情的关掉窗口,声音消停,爱兰脸色惨白的抱着玩偶抖抖抖。
惩罚结束,长谈开始。
虫蛋都出生一个月了,现在当然已经不疼了。亚历山大头疼的回答,“你也是五次蜕变,肯定没有问题的。”
爱兰固执脸,“你就是不肯告诉我!”
亚历山大说,“雄主现在在波塞卡的房间,你不信明天可以去问问波塞卡,他也是才五次蜕变不久。”
亚历山大想把光屁股爱兰给踢出去,谁知爱兰说了一段让亚历山大决定改变主意的话。
爱兰,“大哥说,有些事适合他告诉我,有些事适合我自己来问你。亚历山大,我想知道小虫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他的变化非常大。我想知道什么话说了可能让他伤心,什么事干了可能让他生气,他现在的身体情况究竟如何,需要怎样配合治疗,还有其他。你也强大了许多,现在的你大概可以保护小虫一辈子,那么我就负责让小虫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我们分工合作,好不好?”
亚历山大仿佛重新认识爱兰。
亚历山大再三考虑,还是决定告诉爱兰,“雄主和星盗团长有过一颗虫蛋,尚未出生,叫谢尔。雄主很爱谢尔。”
爱兰愣了愣,小声说,“这样啊……”星盗团长都被亚历山大给轰了,虫蛋还没出生,肯定也没了。
爱兰不再追问,厚着脸皮向亚历山大讨亚历克斯蛋抱抱。亚历山大只给爱兰摸了一下蛋壳,换来句小气,将爱兰踢出房间。
爱兰已经看了孵化箱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那颗是你的虫蛋吗?我等了一夜你怎么也不和我说说虫蛋的事?”
亚历山大以为罗伦已经和爱兰说过所以没再提,毕竟亚历山大不像某只喜欢和情敌炫耀的蝶,炫耀是没有好下场的。而席雅能不和爱兰谈受孕、虫蛋的话题就不会说。爱兰很渴望拥有一只自己的小虫崽,但是席雅、贝尔和医生们一致认为爱兰的身体负担不起,受孕只会让他飞快衰亡。
亚历山大轻轻抚摸虫蛋,“它叫亚历克斯,出生快一个月了。米诺也怀孕着,有一个半月了。”
爱兰紧张兮兮的按着门,“不行!这只小虫狡猾得很!”
亚历山大说,“你总不能在我这里过夜。”
爱兰盘腿往地上一坐,“为什么不能?你房间还是我和小虫一起布置的呢!床正上方的天花板里有小虫藏的高清摄像虫,骑着我脖子放上去的!”
波塞卡的房间太小了,不适合两只成年虫过夜,爱兰的房间又空空荡荡的还到处是水迹,席雅在下半夜去了地下室抱着米诺睡觉。
天可怜见的席雅都没有自己的卧室!
晨光熹微,亚历山大和爱兰的长谈告一段落。不止亚历山大说了很多,爱兰也讲了亚历山大出征后一直到席雅去实习那十多年在席雅身上发生的事。
虽然没有将每一件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爱兰,但对席雅性格改变比较关键的事亚历山大都说了,包括埃菲尔和艾伦的死,被路易斯劫持,劫持现场的四次蜕变等。亚历山大简要说了他组建金蝎号,成员是哪些,如何追踪极乐园号将席雅救回。
又详细说了席雅的身体和心理状况,以及这小半年的治疗和疗效,顺便提到米诺、波塞卡、沙利叶这些和席雅会有长期关系的虫,并且着重讲了一讲席雅的头号狐朋狗友以撒,让爱兰引起重视。
亚历山大原本以为爱兰在整个倾听的过程中会比较激烈,但是爱兰很冷静,这种诡异的冷静亚历山大曾经在衰亡期的老虫身上见过。
爱兰眼睛亮了亮,“在波塞卡的房间?你智脑手环连接家庭信号了吗?密码输xiaog&ain211试试看!”
亚历山大开始怀疑席雅和爱兰装修虫巢的时候是不是每个房间都恶趣味的藏了摄像虫。这种行为不好,理应对犯罪虫进行思想教育,改日要和席雅好好说说,至于爱兰……
亚历山大输完密码,进入一个窗口,画面还在调试中就直接爆发出凄厉的惨叫!
亚历山大同意长谈,但前提是要爱兰回去穿衣服,爱兰死活不肯出这扇门,最后拿了席雅的大玩偶抱在怀里挡住身体,还咨询了亚历山大该买什么型号的扩张用雌穴塞,想在开始谈话前紧急下单,结果那尺寸好几家店都没货!
爱兰追问亚历山大有没有什么让屁屁不痛的秘诀,亚历山大说没有。
爱兰抱紧玩偶,“我不信!你肯定骗我,你就老实说疼不疼!”
第二天,爱兰一整天都没看见波塞卡出来,去波塞卡的房间溜了一圈,被趴在床上下不了地的波塞卡吓坏了!
正趴在床上努力吸收雄精的波塞卡虚弱的告诉爱兰,“没事的,就是有一点点疼罢了,雄主会为你治疗的。”
爱兰:亿点点疼!亿点点疼!亿点点疼!!!
爱兰露出羡慕的小眼神,“我可以抱抱它吗?它为什么叫亚历克斯,小虫没给他取名叫谢尔吗?以前我们说好了第一颗虫蛋要取名叫谢尔的,小虫很喜欢那个名字。”
亚历山大沉默片刻,他先前一念犹豫没有告诉爱兰谢尔的事,这件事确实很难说出口,但对席雅的性格影响又很重大。
爱兰看亚历山大没有动,神情也不太对,问,“怎么了?”
亚历山大,“……”
虽然不想相信,但确实是席雅调皮会做出来的事,亚历山大走到床边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伸手一跳将一只小蜗牛模样的黑点点给取下来。
爱兰笑得露出两颗虎牙,“亚历山大,我们来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