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什么漂亮妹子,而是那个校草郁衾!
这是在搞什么??花臂彻底懵了,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见江熠脸黑得像锅底,表情不善地走过来,扯住了自己的衣领,眼神像是要把他当场暴揍一顿:
“你来干什么?!”
……所以他这么久不理我,都是为了让我憋得只能接受他的条件?江熠半是惊喜半是不解地猜测着,难道是自己之前太暴躁给他留下了阴影?
管他的,听话就听话呗!他并不介意满足这个小小的要求。
“熠哥?你怎么在这儿……”
他心念微微一转,开口道,
“你想操我?”
没等到回答,还被这么直白地问了,江熠怔了怔,还是答道:“想。”
后来,也许是讨厌那时软弱无助的自己,他便不再对别人抱有什么想要亲近的想法了。即使是母亲再婚之后不知怎的又把他给接了过去,哭着向他悔过的时候,江熠也只是把手中的烟按灭了,然后漠然地看着她哭下去。
而这次遇上的郁衾却像是个比自己更加冷漠的人,反而让江熠束手无策了。
江熠死死盯着那双在阳光下透亮的琥珀色眼睛,想要从中窥出对方的情绪,最终却败下阵来。
后来,江熠顶着支起的裤裆,拉着郁衾又是亲又是咬的,说什么都非得让人给自己弄出来不可。
然而对方却像逗弄够了似的,声称队友还在等自己,拍拍手就准备走了,还轻描淡写地说:“你自己解决一下吧,别不听话。”
江熠万万没想到刚刚答应过的事现在就被拿来坑了自己,又气又无奈,只得退一步谈条件:“那你今天晚上得好好弥补我。”
“哦。”郁衾也没去揭穿他,想了想又道,“那你知道那天你来约架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江熠对上他的眼神,顿时觉得心跳都加快了几拍,就被对方贴近了耳朵道:
“我想的是,如果被发现了我当时夹着跳蛋,你会是什么反应?”
我也没想帮你啊。心里吐槽着,花臂还是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两人自然的勾肩搭背动作,又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小白脸,却正好撞上对方的眼神,赶紧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江熠就把肩上那只作乱的手捏住了,反身凑近了郁衾的唇,还想咬上一口,就被郁衾另一只手戳着脑门推开了。
郁衾若有所思道:“你说他看出来了吗,会不会往外说啊?”
虽然这两人姿势亲密得很诡异,但打死他也不敢相信真的有什么!这对于一个一向鄙夷校草、并坚信老大也持同样态度的直男来说,这种猜测简直宛若晴天霹雳。
“是吗。”花臂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又无辜地道,“咳咳,熠哥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
江熠甩开他的衣领,花臂喘了几口气,迎着他冰冷的眼神小声道:“你和他……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老大,不会你今天真是来看他打球的吧??”
郁衾见他惊疑不定的样子,收回目光,道:“算了。”
“……”江熠还处于惊愕之中,就见郁衾正欲扭头离开,更是弄不清楚状况了,“喂,你走什么?!”
情急之下,他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对方,小臂紧紧地环住那球衣下纤细的腰,猛地把人给拉了回来,一个转身抵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我……我不知道啊,真的是碰巧!”花臂满头大汗地道,“话说回来,熠哥,你跟他在这儿干嘛呀?”
江熠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这个没眼力见的人一脚踹出去。此时背后的人开口了:“我刚刚不小心崴了脚,他扶我靠着树休息一下。”
那声音清清冷冷的,神色也是泰然自若——如果忽略他比平时更红润的嘴唇的话。江熠看了他一眼,觉得心虚又扭过了头,然而花臂却并没有注意到,反而听到解释还松了口气。
花臂拎着老大吩咐自己买的冰可乐回来后,四处寻不到人,却在经过小树林时听到了奇怪的动静,像是有人在大家。
他大步走了进去想一探究竟,就见正在找的人背对着自己撑着树干,垂着头不知道在干嘛,而他的脖子上还环着一双白皙的手。
老大居然在这里偷情!!!他吓得立刻闭了嘴,正准备识趣地离开。然而那两人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分开了,他也彻底看清了那个刚刚被江熠挡住的人——
“我可以答应你。条件是,你以后要听我的话。”郁衾道,“我想要的时候才可以,不能打扰我学习。还有,不要总是发脾气大吼大叫,很吵。”
江熠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突然地改变了态度?他睁大了眼,几乎有些茫然地看着郁衾,搭在对方腰间的手不自觉又收紧了。
“怎么样,要接受吗?”郁衾偏了偏头,问。
他喃喃道:“别骗我了,你不可能忍这么久的。是宁愿一个人自慰也不想回复我吗,还是你……真的找了其他人?”
每一种可能性都让人光是想起都觉得要爆炸——江熠问出口后立刻就后悔了,他不想听到任何一种答案,可是又忍不住想弄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态度。
郁衾看着面前抵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的男生。对方眉眼间总是隐约含着的戾气此时仿佛荡然无存,比起强硬的“要求”来说,更像是在“乞求”自己似的……
“有时间再说吧。”郁衾玩够了,欣赏了一番对方因为欲望和窘迫涨红的脸,心满意足地走了。
只留下江熠在原地咬牙切齿,发誓下一次逮到他绝对要把人操到路都走不了!
“!!”
江熠顿时觉得自己才冷静下去的鸡巴又有勃起的趋势,他张了张嘴,哑声道,“所以,你当时边和我说话,边用跳蛋玩自己的骚逼?”
郁衾勾唇,轻声道:“而且,我还当着你的面……高潮了。”
江熠哼道:“不可能的,他就是个傻大个。而且本来也只看得到我背后,我们这么一解释,他肯定半点怀疑都没有。”
“你就这么说你的小弟?”郁衾挑了挑眉,问,“哎,你是不是以前也对着他们骂过我啊?”
江熠想起自己最开始还宣称要把郁衾“揍得满地找牙”,感觉脸有些烫,干咳了两声:“没有的事,我从来不在背后骂人。”
这时郁衾慢慢地走了过来,花臂立刻闭了嘴,如临大敌地看着他,结果对方反而微微一笑,道:“不可以吗?”
他的手臂往江熠的肩上自然地一搭,指尖垂在对方的锁骨位置,不经意地一扫而过。江熠眼神一暗,压住内心想要继续刚刚那个噬咬般的吻的冲动,对花臂道:“我们已经是哥们儿了。对了,以后也别当着我不给他面子,当心我揍你。”
老大居然因为这家伙威胁自己!花臂憋屈地点了点头,又被对方下了逐客令,“那你快走吧,我扶他回去就行。”
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郁衾突然就对自己这么冷淡了。他已经拉下脸来主动道了歉,对方也接受了,可是郁衾还是整整三天都没回过自己的消息,现在更是像不认识自己似的,空留他在这里胡思乱想。
他这些天还会做很混乱的梦,梦里自己把郁衾压在角落,狠狠地用鸡巴教训他,逼得对方只能哭得红了眼,发誓再也不会不理自己。但是醒来之后,江熠只能面对现实中胯下独自勃起的阴茎,即便是最后撸着释放出来了,也总觉得空虚。
江熠不习惯这种状态,他很少去为什么事情而纠结,除了青春期因为摩擦产生的怒气之外,也很少有过其他复杂的情绪波动。上一次脑海一团乱麻、怎么想都闷得慌的状态,还是在初中时父母离婚之后各自远走高飞、而他被一个人抛在了老屋子里的那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