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衾抿紧了唇，扯开那只作乱的手，却被反手握住了手腕，他想抽出来，又碍于教室很安静不敢弄出太大动静，耳朵都憋得有些红了。
秦皓邢看着更满意了，手上继续骚扰着，嘴上还乱跑火车：“让我猜一猜，我们品学兼优的校草有没有偷偷对着我自慰？是不是用跳蛋幻想被大鸡巴操就能潮吹啊？唉，太可惜了，以前都没有转过来好好看一看你高潮时候的脸……”
被冷不丁说中以前干过的事，郁衾少见地恼羞成怒了，狠狠地拧开那只捉着自己的手，一张纸条丢到对方身上：
秦皓邢气得牙痒痒正想收拾他，就看面前的人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然后道：“那你起来，让我进去。”
愣了愣，站起来让郁衾进来坐下了，秦皓邢才回过神来，顿时又找回气势，翘起了二郎腿：“哎，你怎么这么冷漠，是不是忘了那天你是怎么……”
“小声点。”对方不加收敛的嗓门让郁衾蹙了眉，“要说话就好好说。”
“从这旁边过了整整三趟，现在终于看见我了？”
郁衾原来的同桌坐在秦皓邢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转头看了看，又被对方一瞪眼吓得缩了缩脖子转回去了。
一看这情形怎么还猜不到，肯定是气焰嚣张的那个逼迫别人换的座位，两人连桌子上的书本都换得彻彻底底。
“那肯定不会直接出竞赛题的，这个不用担心。”老师赶紧保证道。看郁衾还是有些低沉的样子，她又翻了翻抽屉，掏出两本题册来，塞给郁衾，“不过，最近几年高考数学难度是有上升的趋势。而且你可能不太了解，这边的教育氛围确实比较看重竞赛。如果能练一练竞赛题，培养思维还是很有帮助的。喏，这个题还不错，你拿回去有时间可以做。”
郁衾接过，认真地对老师道了谢，然后拿着成绩条回了教室，和班长一起发给全班的同学。
还没到上课时间，但一班已经坐得满满当当，本来吵闹的教室在郁衾踏进来的一刻瞬间安静下来，大家提心吊胆地看着那打白色纸条，准备接受命运的审判。
“那就是你要负责了？”秦皓邢语气缓和了些许，又不依不饶地道，“那学习之外的时间，你得满足我的要求，我要玩你的骚逼也得乖乖让我玩……”
“秦皓邢，这里可是教室。”见他说得话越来越不堪入耳，郁衾难以忍受地打断了。
“教室怎么了，你以前自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里是教室？现在不过是多了个人来帮你啊。”秦皓邢不以为然地说，“大不了，我们把座位换到最后一排，没人看得见。”
“哎，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秦皓邢挪了挪椅子，挨得更近了些，小声道，“就想问问，你下面还疼吗？”
“……”郁衾眼神复杂地转过头，看着他故作无辜的眼神，沉默了一下才开口，“秦皓邢，你到底想干嘛？”
“怎么的，问都不让问了，嫌我烦？”不知被触中了哪根弦，秦皓邢的语气冲了起来，“就想关心一下你不行吗？毕竟也是被我操得走不动路的，那天还含着鸡巴不放呢，现在就想装什么都没发生？”
事实上他并不记得自己上次考了多少，也不关心年级有多少人——郁衾打开了那本竞赛题，头也不抬地戳穿他：“你是年级倒数第十，就算上次倒一，也只能进步九名吧。”
秦皓邢噎了一下，不过本就没在乎过分数，此时也不觉得有多尴尬。见新同桌进入学习模式不搭理自己了，他又看不懂郁衾在写什么，只能盯着对方侧脸的线条，漫不经心地想——以前居然没注意，这人长得确实挺好看的。
他初中时跟学校的校花谈过恋爱，那时候远远瞟了一眼觉得人漂亮，把人追到手了近距离一看又嫌弃起来，觉得她嘴不端正眉毛也塌塌的，长得小家子气。他提出分手的时候，看着校花哭得稀里哗啦，心里还在刻薄地想，这女的脸皱成一团的样子可真丑。
收假返校的第一个晚自习，学生们就被迫直面了自己的期中考试成绩。郁衾来了学校还没来得及放下书包，就被叫去了办公室拿全班的成绩条。
看到自己的分数时，郁衾罕见地眉头一皱，露出不太愉悦的表情。虽然很快恢复了常态，但还是被班主任捕捉到了。
“怎么了？”这位一向板着脸的数学女老师对着郁衾温声问，“是没达到自己的要求吗？”
“闭嘴！再打扰我就滚回前面去。”
“嘶，下手太狠了吧！”看把人给逗过头了，秦皓邢遗憾地收回差点被拧脱臼的手，抓住掉在胸前的纸条，拿起就看见了自己十分寒酸的分数——
他举着纸条，大言不惭地道：“不错，我比上次进步了五十名呢。郁衾，你的名次还在原地打转吧？”
见他终于有点反应了，秦皓邢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凑过去压低声音道：“既然你欲求不满，我坐这里不是更能随叫随到满足你吗？要是上着课小逼痒了，还可以帮你揉一揉呢？”
郁衾的耳朵被这近距离低沉的声音弄得有些痒，他不自在地缩了缩，看着对方意味深长的表情，道：“乱说什么，我上课才不会……”
“不会什么？嗯？”秦皓邢得寸进尺，桌下的手已经摸上了郁衾的大腿，暗示意味十足地搓了两下，“可别说你天天带着跳蛋都没用过啊——大家听课的时候，逼里面夹着东西快要爽死了吧？”
“你坐这里干嘛？”郁衾站着，居高临下地问。
“还能干嘛，和你当同桌呗。”秦皓邢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瞬不移地盯着郁衾那张漠然的脸，突然觉得这家伙还挺能装。
明明三天前还在自己胯下哭得可怜兮兮的，整个人都软成水了，现在看见自己不害臊就算了，一副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此时郁衾的心情并不好，满脑子都是数学分数。他从小到大万事都一帆风顺，也自然而然地觉得自己想做什么都能做好，此时突然在成绩上受了挫，不服气的同时还有些烦躁。
他想赶紧把成绩条分发完，然后回座位研究那本竞赛题，因此并没有发现教室里有什么变化。
——直到他手里拿着最后一张秦皓邢的成绩条，快步走过去时，才抬眼注意到，看到那个本该在前桌的男生此时大马金刀地岔着腿坐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浓眉一挑，道：
“……”郁衾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叹了口气。他还以为直男被迫和自己做了都会是江熠那样的反应——至少也该有点别扭吧，这人怎么还主动黏上来了？？
他被对方赤裸裸的目光烫得不自在，幸好这时候晚自习上课铃响了，老师抱着卷子进了教室。他顺势挪远了些，假装没看见秦皓邢要吃了他似的眼神，道：“该上课了。”
“我……”郁衾还没说就被秦皓邢打断了：“别解释了，反正在我这儿，上了床就得负责。我操了你，就得以后一直操你，你勾引了我，也别想翻脸不认人！”
听他越说越有理，甚至还赌气上了，郁衾不禁有些头疼，第一次发现秦皓邢还能这么黏糊。
“停一下，你可以坐这儿，前提是不能总影响我学习，行吗？”郁衾无奈地道。
现在对着郁衾这张男性化的脸，他竟然想不到要挑什么刺，只觉得哪一处都长得怪顺眼的，看着就觉得心情舒畅——
等等，他这是操了个双性人就连审美都变了吗？？他是来逗郁衾的，不是来自己把自己扳弯的！
秦皓邢赶紧移开视线。想起自己换座位的目的，又忍不住伸手在对方耳边打了个响指，得到不耐烦的一声“啧”。
郁衾看了看比平时的成绩低了快20分的数学分数，道：“嗯。数学考得不好。”
“也别太苛责自己了。这次题确实难，大题有一半都需要竞赛思维，大家普遍都分数不高，你的单科排名其实也没下降太多。而且其他科都有进步，总排名还是前五呢。”女老师对这种听话又努力的学生总是有些偏爱，此时不禁开导道，“你从外省转来才几个月，已经适应得很好了。”
郁衾点点头，但眼睛还是盯着那个刺眼的分数，想了想，又问：“老师，那高考的题会涉及竞赛内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