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段霁月的工作,但他不敢确定老段是否是想让面前这个男人知晓的。如果自己说漏了什么……
“是黑道吗。”
“因为我路过她办事的位置给她带了,我以为她真的跟我发的……”
阿威亚戟看着碗中剩下的食物,冲着貅摇了摇头,示意他已经不再需要。
家务智能没有久留,端着使用过后的餐具离开了房间,画面重新回到了静止时的场景,使原本流动的空气就如灌了铅的举步艰难。崔无想,如果现在旁边出现个地道,他肯定毫不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钻进去,跟这位仁兄说再见。
啊这…不好笑吗……
“她之前办事的时候回复给家务智能的消息发错了位置,发给我了,你猜她说啥……”
正在喂面的貅反而对此产生了好奇:“段发的什么?”
“亚戟先生?你是需要在屋里吃,还是去餐桌?”
无视了青年人的阿威亚戟很想去餐桌,但是他现在下身什么也没穿,凳子的质感还很可能会影响到他红肿的肛口。特别是有外人在场,极其的不方便。
最后男人在犹豫里妥协:“就在这里吧。”
紧接着在意外中递到了他嘴边。段霁月就像习以为常一样什么也没说,也没有任何恶劣或奇异的表情。仿佛就是在照顾一个没有双手的残疾人……事实却也如此。
男人看着那枚做工精致,刻有可爱花纹的巧克力,犹疑了很久。
“不喜欢甜食?”女人催促着,这样问道。
同时也问了一些很琐碎的、生活上的状况。
段霁月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到可以平静无压力的提问和回答。
“我顺路买了奶油巧克力。”她把消炎药丢上阿威亚戟的床,自己也随意找了个床沿坐下。
“认识的比较久,也经常碰面……”
青年人干笑两声,似乎都快要忘记本来目的,继续等待对方的提问。
但阿威亚戟轻轻浅浅的瞥了他一眼,终止了话题:“做检查吧。”
阿威亚戟全程都未流露出超过平静之外的表情,这对他而言或许算不上什么秘密,随后依然不疾不徐的继续:“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
对不起,老段,我什么也没说,是他自己说的。
青年对女人的称呼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亲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很好的朋友或者同僚。
并且,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段霁月要找人给他做检查。面对作为肉便器或是阶下囚的自己,根本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或许她这是已经开始厌恶这副身体……
果不其然,崔无已经深切的感受到了尴尬。躺在床上的男人没有再看他,仍然是一言不发。
然对方在得不到答案的等待后,率先替他陈述了出来。男人或许只是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而已。
崔无明显被他吓到。他该佩服一下对方的洞察力吗?还是说他本身就是知道的?
“……”
“段霁月是做什么的?”
打破僵持的是男人冷不防抛出的一个极为敏感的问题。
引得青年人有些意外的抬起头,但还是只能看见阿威亚戟的脸侧。
但面前的男人还是同一张冷漠疏离的面孔,似乎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不过有东西应声总还是好的。
“她说要吃鸡排盖饭哈哈哈。”崔无自己极其干涩的笑了两声,即便这个听起来根本没有多好笑,“我哪会做啊……”
“但是段并没有跟我提到这个。”貅困惑的反问他。
于是崔无尴尬的看着阿威亚戟同样尴尬的被家务智能喂饭的画面……他根本不知道找什么话题来缓解气氛,甚至忘了自己需要礼貌的回避一下。
“……说个好笑的,你知道老段之前长期昼夜颠倒,在酒会上睡着的事情吗哈哈…”
阿威亚戟不动声色的吃着貅喂来的面。
最后他还是含入了口中。
……
“吃吗。”手里的巧克力递给正准备从包里翻出检查用具的崔无。
“谢了。”他很自然的接了过来,继续手里的活。
然一边的阿威亚戟看着女人自顾自的又拿出并拨开一枚。
“哦好。”
……
崔无的检查手法有着与其外貌年龄不相符的老练。他就像一些对古文明抱有幻想的中那样,有时单单是把手指搭在他的腕处,就能在光脑上敲敲打打出来很多内容。让阿威亚戟一度觉得他像个江湖骗子。
“你们关系很好吗?”
即便阿威亚戟全程面无表情,但崔无却始终如坐针毡,感觉自己简直是在一间牢房里接受拷问。
“……可以说很好吧。”
假设他没有一系列抓耳挠腮的微动作,恐怕画面更像是被静止的影片。
“你……”
崔无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被门外端着营养面进来的家务智能抢占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