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吗?”
“我可以说不是吗。”
“你大清早的……”一个片段闪过脑海,顾沉水顿时止住了声音,他隐约记得秦向北任劳任怨地把他从酒吧捞回家,他却让他滚,说不想看见他这张脸,“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你别生气。”
顾沉水从小就对人的变化感知敏锐,更何况秦向北的情绪都摆在脸上,再迟钝的人都能察觉到他的心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恶劣。这显然不是昨晚骂他的原因,他飞快思考着,想起另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我跟…秦向南的事没有想过要瞒你,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顾沉水边说边打量着秦向北的神色,发现他依旧没什么变化,就知道又没踩到点子上,但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严重的问题了。他探舌润湿有些发干的唇面,倾身对上目光:“到底怎么了?”
“顾沉水,我在想你耍我多久了。”秦向北一字一顿唤着他的名字,直让他脊背发凉。顾沉水听出其中的危险气息,才想着要不要战略性撤退,就被勘破逃跑的意图,被按着腰跨坐在腿上。
现在的姿势和距离实在是太过暧昧了,他们以前打闹不是没有过更近更亲密的时候,但远没有现在难以言喻。顾沉水从来没有被他用这种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注视过,率先败阵移开视线,紧接着看到他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拍照者似乎想要跟人分享喜欢的文字段落,他将书摊开在腿上拍照,腿侧的红痣也入了镜,像是无意,又像是故意。
顾沉水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十四岁时的照片,想起他当时的确不是在拍书,还花费不少时间才找到合适的角度。他的大脑宕机,不仅是因为照片,更是因为他刚刚看到了相册名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