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鲜血覆盖的他,会不会看上去更美丽一点。
“等你明白喜欢只是钱权面前无足轻重的交换品,就可以在成人的路上迈出第一步了。”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世上,除了我,再不会有真心对你的人,你有余生足够的时间来验证这一点。”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傅应喻难道以为他的生长条件有好到能把他养成温室里的娇花吗。轻飘飘地对他说完喜欢,第二天唯恐和他沾上一星半点关系似的,连忙澄清那是个打赌玩笑。说来也是,他长得就的确像一个玩笑。
月见想想,发现没什么置喙的余地。他的生身父母在世时尚且把他当作从天而降的累赘,更别提他们早就归于尘土多年。朋友不曾有过,齐北鸣之流无非逢场作戏,那个唯一愿意接近他的女孩也和他断了联系。
傅应喻面上厌恶神色更重,提到了齐北鸣,“他没有看上去得那么无能,你不必为交到了酒肉朋友沾沾自喜。与圈子里的人打交道,要多长几个心眼,难以保证没有设计好的陷阱在前方等你。他铁定是把你当成了接触傅家的桥梁,在你身上的花费有朝一日必将收回。利益链条的事太过复杂,以你的水平,还是收了花天酒地的心,老实呆在家里蒙受荫庇吧。离嗡嗡作响的苍蝇远些,否则自身都沾满了臭气。”
月见嗤之以鼻,“他只是猪油蒙了心,见色起意,喜欢上了你。你是大粪,能让苍蝇一见钟情吗。”
“我的判断果真一点不错,你还是天真得可笑。现在我们身处的地方不是黄金档电视剧,这种蹩脚理由,哄骗一下青春期的女孩子就算了,你已经过了爱做梦的年龄了。”
更为赤裸的现实是,他确实是仰仗着傅应喻过活的,傅应喻真和他计较,他明日就能流落街头。
不如死了干脆。
月见不只一次想过,那副羡煞旁人的美好告白,要是他当时破坏得再彻底一点,冲出阳台围栏,让图画被红色肆意涂抹。
月见麻木接受对他抽丝剥茧的分析,装作刀枪不入的轻松姿态,“啊呀呀,他要是听见会很伤心的,你就这么践踏一份真诚对你的感情。”
傅应喻面不改色,“有些话,我会给你说,是因为我把你当手足至亲。在家里人面前,我不喜欢多加弯饶。我若是让你在糖衣炮弹的攻势中陷落,才是对你真正的不负责任。”
“不愧是追求者三天三夜都介绍不完的人,和我这种无人理睬的垃圾不一样,都总结出套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