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去,不再管身人有人倒地的闷响声,以及一声声矫揉造作的惊呼“清越哥哥”……
啧,原来“清越哥哥”听着让人这么腻味啊……
原来初冬的雪也能这样冷……
她知道,她接下来的话带着刺能把人的面子剐下来,隔着肚皮将人心刺得血呼啦一片狼藉。
银丝勾勒红珠置前的鞋子毫不留情地踩在雪地里跪着的腿上,嫩如葱白的手指换了个方向,极具折辱意味地掐住李清越的下巴抬起,触手一片冰凉。
“李公子,你还当你是谁吗?今后恶犬走狗由你挑着当。”
是老二!!
所有的疼惜后悔无措统统消失不见,丫鬟的打探一声声回响在耳边,
“李公子又约二小姐出府……”
“你来认错,为什么不是跪着的呢?”
天地有片刻静谧,李清越想开口解释,可是说什么呢,说他每次和容季粲相处都会记忆恍惚,像个被操纵的木偶,说他不记得自己做过那些事吗……
最终俊秀清贵的人衣着单薄缓缓跪在她脚边……
啧,果然是女配……
这么不经激,男主就应该是我的……
李清越眼神寒凉,大掌极具侵略性地将手腕拉下牢牢攥住,却被手间的凉意惊到,最后只是抬头望着他捧在手上多年的“未婚夫人”,低哑开口,“你只喜爱荣华富贵,是也不是?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
“你以为我们的婚约还作数?”声量骤然拔高,望着远处老二欲言又止锁眉揪心地看着这里,容聘婷心中厌烦极了,极力将手腕抽出,
“我告诉你,我们从前种种,统统不作数!!”
“李公子与二小姐情意越发绵绵,书信往来不断……”
“李公子路遇纵马,为护二小姐摔伤了腿……”
“李公子酒醉吐露愿求二小姐一人,执手终老……”
容聘婷在说出那句话后就后悔,心里像有把锤子凿得她呼吸发滞闷痛不止,在看到素日如兄的人竟真跪下去时,大雪天疼到后背发麻盗汗。
“清越哥哥,我不是……”
容聘婷像做错事的孩子,抖着手要将他扶起来,却在动作的一瞬间瞥见廊柱后探头探脑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