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音眼睫轻颤,提裙摆往外走:“很好看,回头你碰到赵总管替我谢谢他。”
估计是碰不到的,这深宫内院,哪里有什么机会见到陛下身边的红人呢,不过是安自己这小侍女的心罢了。
跟在后边的浅青听娘娘夸衣服好看,跟夸自己似的,傻笑着回道:“奴婢一定记得,娘娘皮肤白皙,穿这个粉色儒裙漂亮的仙女似的。”
她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亵衣,才开口叫浅青进来。
浅青推开门,怀里抱着崭新的衣裳,快步走到苏茶音身边,帮她穿衣。
这套明显不是自己的衣裳,她垂眸看了片刻,问:“这衣服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回完话,她塌着肩膀,把脸埋进水里。
若是就这样回去多好,就不用面对这一切,就把这当成一个羞耻的恶梦,梦里只是遇见一个恶人而已,梦醒,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苏茶音。
她抬起头,温热的水顺着脸颊滑到脖劲处,瞬间消失在了浴桶里,她睁开眼睛,微红的眼眶从水中折射到眼底。
琢磨着浅青话里的意思,不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突然进宫是大悲还是小悲。
苏茶音点点头:“念在你为我解惑的功劳上,这次就惩罚你把院子里的杂草都拔掉,若是你下次再这么莽撞,你就哪里来回哪里去。”
说完,转身走了两步推开门回室内了。
“浅青!”
“是。”
苏茶音想起刚刚那小内侍看自己的眼神,居然也没有鄙夷和不屑,不禁挑挑眉,若有所思地问垂头站在原地的浅青:“你觉得这是谁院里的内侍?”
突然摸到肩膀的位置,疼的她轻轻啊了一声,侧头看去,两边肩膀各自清楚的印着两个大大的五指印记。
仿佛是做的什么记号,明晃晃地烙在白嫩的肩膀。
白与青黑形成的鲜明对比。
疼的脸都皱了,可是依旧没有吭声,两人你追我跑,杂草都被踩倒一片,看着本来就慌得院子,这下更显杂乱。
安静的院子瞬间变得鸡飞狗跳。
苏茶音蹙眉,低喝道:“浅青!住手。”
浅青讪讪地挠了挠头:“这里是冬阁,咱们宫里,除了坤宫,四妃八嫔的正宫外,还有许多阁和馆,三品以下都是住在阁和馆里,咱们这冬阁就是离乾宫最远的一座小殿。”
她也挺诧异,陛下既然如此看重娘娘,却又把她的住所安排的这样远离人烟,从这里到陛下的乾宫,光走路,就得花一个时辰。
忽的,院门口传来一声枯枝咔咔的响动。
她又想起那些妃子们一阵风似的就能被刮跑的样,还真是像纸片人。
名副其实。
浅青觉得娘娘形容的真是形象极了,笑着说:“咱们大封朝是有女将军的,奴婢有幸见过,她们各个都英姿飒爽,骨骼矫健,并不是瘦成纸片人的样子。”
浅青暗自撇了撇嘴。
“说句僭越的话,奴婢喜欢娘娘这样的有福相的长相,妃嫔们为了瘦身整天折腾膳房的师傅们,油了不吃,咸了不吃,不减反增的不吃,恼的膳坊的管事,天天暗地里咒骂这些没事儿找事儿的妃嫔。”
“其实要奴婢说,太瘦硌的慌,上回丽嫔身边的侍女撞到奴婢身上,直硌的肩膀疼了一天。”
她提着裙裾绕过了屏风,轻轻推开门。
果然。
是一个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小厨房。
苏茶音缓缓地揉搓着身体,
试图让身体的每一处紧绷的肌肉都能得到缓解。
蓦地,她想到当时身下剧烈的痛楚,忍着羞耻,把手伸到阴道里,摸索着,雪白的手指在水中进出查看着性器。
“胖仙女?”
“啊?”
苏茶音从第一次见浅青,她眸中就透着清澈和干净,对她没有丝毫鄙夷和不屑,这让自己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有些好奇。
她问这话也是多余,现下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能忘记这衣服背后的屈辱。
浅青倒是开心,她抚平苏茶音身上的褶皱:“奴婢也不知,赵总管把奴婢送过来以后,这些衣服就在,奴婢看了,都是新的,还有那梳妆台的匣子里,都是新打的首饰,想来这应该是陛…是赵总管提前差人备好的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娘娘的神情,自己刚才不小心提起陛下,怕娘娘又要恼了。
随后眨了眨眼,恢复正常。
她坐在水中许久,感觉到水快凉了,才站起身,水珠顺着雪白的酥胸滑落腰肌,隐没进身下那稀疏的毛发里消失不见,能看出小茶音发育良好的身型。
这回在迈腿,穴口就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触目惊心。
听见室内传来的叫声,浅青手按在门上担忧地问:“娘娘,怎么了,需要奴婢进去帮忙吗?”
苏茶音搓着肩膀,状似不在意的回道:“无事,不用进来。”
浅青泄气的耷拉下脑袋,她还以为娘娘不惩罚自己了。
还以为自己要受惩罚,浅青也不敢放肆,规规矩矩答:“娘娘昨天突然被封为正四品的美人,后宫肯定会震动,往后几天不会少了前来查探的人,依奴婢看,多是丽良娣和端婕妤的人居多。”
“为何?”
“咱们大封朝还没有册立皇后,后宫唯丽良娣和端婕妤为最,丽良娣的兄长是陛下身边的侍卫,从小与陛下一同长大,而端婕妤的父亲是一位猛将,也是陛下身边得用的人才,最主要的是丽良娣和端婕妤很受陛下的宠爱,这后宫中最怕影响自己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的,目前为止,也就这两位了。”
浅青一手叉腰,气鼓鼓地把举着地枯枝用力的仍在地上,喘息声呼呼地,伸出手指指着小内侍:“偷窥主子本是大忌,我们娘娘是好性子,若是换任何一位主子,今天你做的事,不死也要扒层皮,你是哪座宫里的,我定要去告诉赵总管,让他严惩你们!”
小内侍脸色苍白低垂的眼睫,抬头望向苏茶音,什么话也没有,转身一溜烟没影了。
浅青刚追了两步:“哎,记住,回去别乱说,否则要你好看!”
两人同时抬头望去,一个探头探脑地小内侍,察觉两人看他,眼神闪躲,扔不死心的伸着脖子往里看。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浅青暴起随手捡起地上一根枯枝,呲牙咧嘴的朝着小内侍打去。
小内侍想来是第一次干窥探别人的事,慌乱中,噗的一下被浅青的枯枝打在身上。
也就是说,也有极少数不是纸片人,只不过是需要力气,上阵打丈的女将们。
苏茶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这个朝代的包容性还挺强,居然可以让女人上战场打丈,这也就说明上位者并没有像外界猜测的那样,对瘦美人有着病态的喜好。
“看这草高成这样,说明这里许久没有住人,这里到底是哪里?”
浅青心有余悸的摸肩膀的样子,正好被苏茶音看到,她轻咳一声。
“民间传言,说陛下喜欢纸片人。”
纸片人?
她又从厨房的门穿过去,直接到了院子里。浅青亦步亦趋地跟着,偶尔还要帮苏茶音提提裙角。
苏茶音站在一览无余,长满杂草的院落,问身后的浅青。
“大封朝地女人都以当纸片人为荣,不管是平民还是妃嫔,都为能站到盘子上为傲,为何你看到我,却并没有丝毫的意外呢?”
忽的,小腹收缩,冒出淫水来,苏茶音身子一抖,咬着嘴唇,脸上羞红一片。
这具身体真是太敏感了。
自己赶忙把手指伸出来,装作如无其事的揉搓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