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说:" 帮我换掉内裤,好不好?那上面脏了。" 我没有推辞,脱了她原先
的内裤,接过她递来的,迅速地为她穿上了。
" 我本来还想和你聊聊的,既然天晚了就算了吧。" 我连忙道:" 那我就走了?
" 苏姐道:" 别急,我原本想喊司机送你回去的,这样吧,我亲自开车送你,我
们不就可以再聊两句了吗?" " 那怎么敢当呀?" 我急了," 怎么好意思叫你亲
看把你累的!你就不会从下面往上褪?" 我一愣,心想也是,便蹲下身去,慢慢
地小心地捞起她的裙摆,渐渐往上褪去。苏姐似乎对这种脱法很感兴趣,身子扭
动着配合着我,似乎极其享受。我做好做歹,总算把她的旗袍脱了下来。
也没有以前那种心情和我纠缠,我也不可能在现在这种时候有心情想我们之间的
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了。
我们一起默不作声地给你擦洗完,在给你按摩的时候,许朵说:" 姐夫,我
进了苏姐的卧室,一股和她的体香完全相同的但是更浓烈的香气便扑鼻而来,
我一时竟有点眩晕了。也不知道是眼睛看得花了,还是酒涌了上来。
" 小萧,帮我脱衣服,我今天好累!" 苏姐站在卧室中央,张开双臂对我妩
骂着那家伙不是东西,一边就心里忐忑上了。
苏姐送走所有的客人,先对那个调酒师和小保姆说:" 你们把后院收拾一下。
" 然后回头对我说:" 走,小萧,上楼去,给我按按!" 原来是要我给她按摩一
" 看看,不把我当朋友了不是?" 苏姐假装不悦地道。
我正要解释两句,小门里却涌进了那群男女,大家笑闹着进来,纷纷和苏姐
告别离去。我也站起身要和余辉一起走,苏姐却喊住了我:" 小萧,我们的事还
" 苏姐,借多了我怕我还不起,还是只借两万吧!" 我说。
" 随你吧!不过你要有困难一定给我说,别把苏姐不当朋友就是!钱嘛,身
外之物,就要用它来做有意义的事。帮助朋友,很值得的,是不是?" 苏姐看上
" 就两万?" 苏姐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有些不解," 两万块就把你憋成这
样了?" 苏姐哪里知道我的现实。两万块,在以前,也许我不会把它太当一回事,
可是现在,两千块我要筹措起来也不容易啊!
一点都没有丢面子的感觉,便点了点头说:" 岳母又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现
在还躺在病床上,短时间出不了院,需要一大笔医药费,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
" " 没想到你新近又遭遇了这种不幸!" 苏姐同情地道," 说吧,需要苏姐帮什
我在她默默的注视下吃了几块糕点,说了声" 好了" ,便不再吃。
苏姐见我不吃了,便问:" 小萧,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我望着她,惊讶地
问:" 苏姐,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 哦,你眼睛告诉我的。" 苏姐淡淡地
终于忍不住拿了块,细嚼慢咽了起来。
我吃得很小心,生怕吃相粗野惹苏姐恶心。这些糕点也确实需要细细品尝才
能知道它的妙处,如果是狼吞虎咽,怎么也不会吃出同一糕点里,不同层面上、
下,真的像朋友一样,靠得那样近,我几乎就快被她身上的香气熏醉了。
" 我去叫小艾给你拿点糕点和饮料来,你一定饿了!" 苏姐还没坐牢实,便
又起身朝小门走去。
有事你都没看出来!" " 真是找你有事?" 余辉惊讶地道。
" 别一副惊讶的样子!" 苏姐笑道," 替我招待好他们,给你记一功!" "
没问题,苏姐!" 余辉道," 苏姐,你别是想打我兄弟的主意吧?" " 我把你个
为两万多块钱的医药费用发愁。我已经想不出还能从谁手里借钱,自己的工资收
入虽然不错,可是毕竟工作时间不长,突然间哪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昨晚,在医院忙过之后,妈妈交由爸爸照料,我和许朵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
" 我为男人堆里还有你这样的痴情种子感到无比自豪哇,大哥!" 刚才对我
很是不屑的男孩子过来握着我的手道。
" party接着进行,大家吃好,玩好!" 苏姐对她的下属们道," 我要
上,在热闹的人丛中,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巨大的寂寞。看看那株孤独的香樟,我
又想起鲁迅院子里的枣树:一株是枣树,另一株还是枣树!只是我不是与黑暗争
斗的枣树,我是一个正要滑入黑暗的可怜虫!
听阿辉讲故事,我保证让你们感动得要死!" 我默然。晴儿,我们的故事,确实
是一个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故事。但我的这些事,还谈不上能让人感动。我
的耳边听不见余辉的讲述,我的眼中只有天上那一轮不知什么时候升起的圆月。
我不吃。" " 还是兄弟好哇!" 余辉道,又回头对那些女人们道," 你们,一群
母大虫,尽让我干粗活!" " 我们是专门干那压迫男人的职业的嘛,哈哈!" 一
个女人道。
" 别笑!" 正烤羊肉的余辉扭头叫道," 我兄弟是天下第一个情痴,正是�
们这些好女人追求的好男人哇!" " 切,现在还有痴情男人?" 一个女人如何肯
信。
" 是呀,一定有很特别的地方吧?" 其他女人都赞成。
我哪有什么地方特别呀?我心里急。苏姐搞得这么隆重,很有点让我难堪。
" 小萧,告诉他们你有什么特别的吧。" 苏姐道。
看得出,她是真诚的,不是有意拿我开涮。
" 萧先生是苏姐的朋友?以前怎么没听苏姐你说过?" 有个女孩子问。
" 萧先生是那个烤羊肉的家伙的同学,是他介绍我们认识的。" 苏姐说,朝
你们说,该怎么罚他?" " 罚他给妹妹们倒酒!" " 罚他给妹妹们提鞋子!" "
罚他学狗爬!"
"咯咯咯咯……"
对苏姐的感激。不过,我非常明白,大家把目光投向我,只是照顾苏姐的情面,
这与我长得只是差强人意的脸相,不算特别强壮的身材一点关系都没有。
" 苏姐,这不是我兄弟嘛?" 余辉笑道。
一种纤细和流畅。鼻端还有奇异的感觉,一种熟悉的醉人的出谷幽兰的香气,杂
在洋酒的醇香里,在草坪的绿色上空弥漫,中人欲醉。
" 大家让让——" 苏姐拉着我挤进人群,大喊着," 弟弟们站一边去,妹妹
你的营养和药物费用以及其他开支才有保证。尽管妈妈是有医疗保险的,医保承
担了一大笔医疗费用,我们自己负担的只是一小部分,可是,一下子又要叫我们
拿这么多钱出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么好酒,只觉得颜色和口感都很不错,自己还从来没有品尝过这么好的酒。现在
想想,自己总算开了一下洋酒的荤了。
她见我小饮了一口,便说:" 走,到那边去,我叫阿辉给你烤羊肉,这家伙,
我站起身,迎着她走过去,正要踩上草坪时,脚下却犹豫了,因为这草皮培
植得太好了,尽管时下已经是深秋,可它们的绿色却和春天没有两样。苏姐已经
笑着走近我,并用眼神阻止了我的脚步。她浅笑道:"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独自
么一点仙气。她穿着淡青色底子绣着大红牡丹的旗袍,旗袍开叉处,露出雪白的
大腿,黑白映衬,给人又以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成熟女人的雍容典雅之感。她手持
高脚酒杯,和她的下属一一碰杯,其风流妩媚的神态,令远远坐着的我都怦然心
我真想马上就离开这个富人云集的地方,回你身边去。
23。第16则(2)
大约是他们烧烤到了高潮,笑闹声顿时大了起来。我尽力张望,却见余辉正
一直没有,甚至都没朝我这边望一下。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想想自己
将向她狮子大开口,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出了毛病!
我一人坐在长椅上百无聊奈。尽管面前的大理石桌子上搁满了各式饮料,果
味。他们有的年轻,看上去二十左右,男孩英俊潇洒,女生前卫漂亮;也有年纪
稍微大点的,如余辉,看上去,男的大都成熟稳重,女的都显得妩媚妖娆。
第7部分
一株香樟树,四角各有一株楠木,沿围墙种植着一溜造型奇特的丁香。有一个牵
手的造型似乎应了我的心境,给我强烈的震撼,我便不免多看了几眼。
我所坐的长椅边暂时成了工作间。一张长条形的案桌上摆满了各式糕点、果
定认识。进了大门,一个小保姆便来招呼我们一起穿过客厅往小门出去,到了后
院。后院里已经聚了很多男女,闹闹嚷嚷的,声音很是嘈杂。
余辉一见那些男女,早把我忘到了九霄云外,狂呼一声" 美女妹妹们" ,自
看着柏油路两边成片的绿色草坪,豪华的别墅群落,我疑心自己进入了一个
高尔夫球场。看着这些,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真是富人的天堂啊!
汽车很快到了一座别墅前,余辉在路边一个停车场停了车,我们便一起进去。
事也给我搁一边去!" 余辉笑道," 好好地参加宴会,有吃有喝还有拿,好玩着
呢。我保证你还可以见到很多绝色美女!" " 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我说," 什
么时候走?" " 下班了吧?马上走!" 余辉道。
这些天,我忙得已经没有时间记上一篇像样的日记。白天,我要上班,还不
得有迟到,无法照顾医院里的妈妈,更无法照顾家里的你,没办法,我只好央求
皓洁,要她每隔两个小时上我楼一趟,替你翻身,进食。皓洁并不懂怎样护理,
理智地梳理借钱的经过,我发现不了自己出卖自己的痕迹,可是,一种被卖
的直觉却始终罩着我,令我感觉自己现在特别的脆弱。
今天下午,最后一个钟点做完,我便急匆匆去找余辉,要他带我去参加苏姐
晴儿,这些似乎既遥远又现实,既崇高又残忍的事,其实已经发生在我身上
了!我已经被逼到了被迫出卖自己的地步,我的心其实已经禁不住太大的打击了!
晴儿,我想象不出我除了能出卖自己,还能有什么选择!许朵能比我好到哪
过几口洋酒的原因吧?哦,我想起来了!许朵一个在校大学生能到哪里去借钱?
我昨晚没好好想想,答应让她也去找钱,现在想来,我真是混蛋得可以!要是她
一时心急,再次落入高利贷的手里,那我们这个家还不给彻底毁了?要是许朵再
" 姐夫,我就只为了你!" 许朵倔强地道。
" 别说这个!在你姐姐面前我不许你说这个!" 我严肃地说," 去睡吧,明
天都要早起呢。" 许朵倒听话去了,没有再来麻烦我。今天一早醒来,我以为身
" 姐夫,我们分头想办法吧。" 许朵说," 你向你那个一出手就给你五千的
苏姐借借,或许能成。我也去想想办法。最迟我们要在周日要借到钱,因为医保
办周一上班就要催款。" " 也只好这样了。" 我说," 不过我提醒你,不许你再
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星期只是一转眼。晴儿,今天又是周末了。
晴儿,妈妈没有像你那样变成植物人,她是因为突发脑溢血而晕倒的。幸亏
许朵懂得家庭急救,又及时送到医院进行了抢救,要不然,到哪里去保住妈妈的
们得尽快找到钱,交了医院的住院费。不然,医保办就不肯划拨下一笔资金了。
" 我默然。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该怎么办?去抢,还是去偷?那可不是一小笔钱啊!
自送?" " 没事!麻烦你给我穿上衣服吧,刚才一阵舒服,人好象有点懒懒的了。
" 苏姐说,那声调气色,真还就懒懒的了。
我便又为她穿衣服,这次她没再穿旗袍,而是选择了穿西服。在给她穿裤子
我花了近一个小时为苏姐按摩,让她得到了充分的放松后,我说:" 苏姐,
天已经晚了,我得回去了!" 苏姐似乎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似的,惊讶地道:" 怎
么?很晚了吗?" 我说:" 是的,已经十点过了。" " 是有点晚了!" 苏姐道,
媚地说。
我赶快上前去,先帮她褪下乳白色镶黑色金丝边的手套,待要帮她脱下旗袍
时,却因为不熟悉旗袍的纽扣,解了半天都解不开。苏姐便呵呵笑道:" 小萧,
下,看把我吓的这一跳。
我跟随苏姐上楼,眼中满是豪华和奢侈,我根本就说不出自己内心的感受,
只觉得苏姐能有这样的豪宅,她实在是太能干了。
没说完,你等会儿走,我叫司机送你就是。" 我只好留下,心里疑惑,我们不是
已经说完事了吗?
余辉听说苏姐要把我留下,眼神暧昧地看着我,眨巴了几下。我心里一边暗
去很豪爽地一挥手,那手顺势就从手袋里摸出了一张支票,签了几个字便给了我。
我接过来看,她果然就借给了我两万。我一阵感动,眼睛便有些模糊了。
" 谢谢你呀,苏姐!我岳母的住院费总算有着落了!" 我真心地感激道。
" 借这么多了,不少了!" 我忙说。
" 我借给你五万块,你爱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免得借钱求人难得开口,
怎么样?" 苏姐道。
到家来。皓洁见我们一起回家,酸酸地下楼去了。
爸爸一直都懒得管我和许朵的事,出了这事以后,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现在是更不想管我们的事了,由着我们一起回去。其实,我们就算在一起,许朵
么忙,苏姐一定帮你!" " 苏姐,我想,想——" 我实在开不了口。
" 是想借点钱吧?对不对?" 苏姐笑道," 没问题,要多少?" " 两万!"
我终于有勇气说出了那个自以为是天文数字的数字。
道," 我应该没有猜错吧?" " 是呀,这个——" 我临到该说时,又吞吞吐吐了。
" 说吧,是不是家里又有困难了?" 苏姐小心地问。
我更加惊讶了,苏姐简直就像看穿了我的心事!她说话的声气很温柔,让我
不同色彩间的不同味道。可是我确实饿了,这样细嚼慢咽的很难在短时间解决问
题。苏姐便浅笑着看我吃,她总是带着那种浅浅的笑,颇有深意似的,又颇温情
似的,让人有种消受不起,却又乐于消受的感觉。
我正要说些客气的话,她已经走到门边喊去了,一会儿,她便和小保姆过来
了。小保姆托着糕点和饮料,一一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说:" 先生慢用。" 我看
了看这些样式讲究,色泽诱人的糕点,还真就觉得饿了,苏姐一再说别客气,我
死鱼!" 苏姐气恼地道," 还不快去!" 余辉吃吃地笑着进女人堆去了,苏姐过
来拉着我的手说:" 我们进屋去谈去!" 24。第16则(3)
进了客厅,我便局促不安起来。苏姐让我坐沙发里,然后自己靠在我旁边坐
失陪一会儿了!" " 苏姐,你可不能把我们凉在这儿,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哟!"
余辉道。
" 今天罚你当主人!" 苏姐笑道," 你家伙今天太让我失望了!你兄弟找我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我愕然了。
苏姐一边拍着掌,一边用肘碰着我说:" 小萧,你的事迹太感人了!" " 我?
" 我更加愕然了。
我的心中不知怎么的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悲伤,眼泪立即模糊了我的视线,圆圆
的月亮渐渐淡出我的眼眸,苏东坡那句词却在耳边萦绕着:" 不应有恨,何事长
向别时圆……" 在酒肉的香气和女人的香气里,在洒落着明月清冷的光辉的草坪
" 嘿嘿,我们干的可是压迫女人哟!" 余辉笑道。
" 各位,让阿辉给你们讲讲萧先生的故事,怎么样?好歹让你们知道,这世
界上还有好男人!" 苏姐道," 大家一边品酒,一边吃烤羊肉,一边赏月,一边
" 烤你的羊肉去!这里没你发言的地方!" 另一个道。
" 烤好了!兄弟,来尝一串!" 余辉跑过来递给我一串香喷喷的烤羊肉。
我被一大群女人围着,众目睽睽之下哪里吃得下,便道:" 阿辉,别烤了,
一般情况下,晚上忙完家里的事,让皓洁陪着你,我便要去医院替换爸爸。
许朵有时间也会去医院,我们自知闯了大祸,相互间便自觉少了许多话,大家都
被突然降临的灾难击得筋疲力尽,无暇顾及其他。妈妈病情稳定后,我们又开始
" 我,我哪有?" 我结巴着道。
" 哇,脸红了耶,好可爱呀!" 一个小女生道," 我喜欢哇!" 接着有一阵
哄笑,我羞得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余辉的背影努了努嘴。
" 能得苏姐厚爱的男人,一定有非凡之处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白面男孩道,
一脸的不屑。
" 算了,罚他给这位先生烤十串羊肉吧!谁叫他没义气呢!" 苏姐笑着说。
余辉立即涎着脸皮道:" 我认罚,认罚!" " 现在,我给妹妹们隆重介绍我
的朋友——萧可萧先生!" 苏姐表情认真地道。
" 对,我把你个死阿辉!" 苏姐笑骂道," 妹妹们,我今天才知道你们的辉
哥辉大爷是个不明白事理的家伙!他把这位先生带到这里后,不理不睬,不替我
招呼客人,却让客人在椅子上坐了老半天,他自己倒好,早跑你们这边快活来了!
们,大姐隆重向你们介绍一个好男人!" 满场女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到我的脸上来
了。一个个目光里充满了疑惑。你知道,我原本是个脸皮子薄的人,见这么多女
人看过来,立即感到了满脸滚烫。我几曾得到过这样的待遇?心中顿时就充满了
居然把你凉在一边,只顾自己快活!" 她说着,便拉了我的手,我们一起到香樟
树下去。
脚下是软绵绵的轻松,有如踩在厚厚的褥子上。手里更是一种滑腻的柔和,
一人坐在这里?" 我尴尬地笑道:" 我和阿辉一起来的。我不认得人呢。" 苏姐
从大理石桌上端了杯调好了的红酒递给我,碰了我的杯子后说:" 请!" 我见她
浅浅地呷了一小口酒,自己也只好轻轻尝了一口。这酒很好喝,我也不知道是什
动。
她终于发现了我,并且离开那个群体向我走了过来。我知道,能不能向她借
到钱,就得看我能不能好好抓住这个单独相处的难得的机会了。
追着一个少妇,似乎想有什么亲昵的举动,引来了大家的一阵哄笑。人们笑着,
便散得开了些,这样,我终于看见了刚才只能偶尔见见头面部的苏姐。她今天打
扮得像个新娘,头上簪着金花饰品,化着淡妆,远远望去,很有点未沾烟火的那
品和糕点,我却一点食欲都没有。那些经理们一会儿来取饮料,一会儿来拿水果,
一会儿来吃糕点,全都奇怪地看看我,微笑一微笑,算是招呼,我便得也对他们
一个个微笑着答礼,几乎痛苦死我了。
我又趁她有空时反复地教,让她反复地做,直到做得很好了,我才放心。好在皓
洁很尽责,服侍起你来一点都不比我差,这令我多少放心了点。晚上,有上门服
务的业务我还得疯狂去做,因为多挣点妈妈就可以在医院安安心心地多住些天,
那么多的人,我只认识余辉和苏姐两人,余辉早就和人堆里的女人厮混去了,
哪还顾得上我?苏姐则是今天的主角,被众星拱月般环绕着,快乐得像十八九岁
的小女孩。我想她一定没有看见我,不然,怎么着也会招呼我一下的。可是,她
品和饮料,一个调酒师正在专注地调着酒,小保姆则小心地切着糕点。我哪见过
这样的宴会形式,他们这是玩我在电视里见过的西方的那种宴会方式吧?我想。
那些男女正围在香樟树下,闹哄哄似乎在搞什么烧烤,弄的满院子熟肉的香
己一个人便跑了过去。我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小保姆见我发呆,便安排
我去草坪边缘的长椅上坐,省了我尴尬。
这是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后院,用围墙围着一块绿色的草坪。院内正中植了
我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只觉得满眼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从一道不锈钢院门
进去,围墙内,一条甬道直通别墅大门,甬道两边则是两个不大的花圃,花圃里
都是些什么花卉,我一时也看不过来,也没心思去看,自己也明白,看了也不一
我们一起下楼,一起上车。
小车从城南进入外三环高速路,疾驰了近半个小时,才从一个出口拐出去,
进入了一片浓阴遮道的别墅区。
的那个party,余辉听说我改变主意了,笑道:" 哥们,这就对了,能耽搁
你多少时间呢?苏姐点名要你去,给了你多大面子呀,难道不是有意要栽培你?
" 我说:" 余辉,你是不知道,我是有事想找苏姐。" " 今天别提什么有事,有
里去呢?——想到许朵,我不由得一激灵:许朵是不是也只有出卖自己这一条路
可走了呢?今天她一直都不开机,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晴儿,你可叫许朵千万别胡来呀,我已经借到钱了!
坏在哪个混蛋的手里——晴儿,这可如何是好!
晴儿,我现在已经不愿意去想这些了,因为一想到这些,我就会不自然地想
到自己!
边一定会又多出一个人来,可是,摸摸身边,却什么也没有。我的心里不知道是
高兴呢还是失落,反正怪怪的。
现在,我终于坐下来了。晴儿,我怎么突然感到不安了呢?不会是因为我喝
借高利贷!" " 放心吧,为了你,我不会再犯傻的了!" 许朵强笑着说。
" 许朵,不管为了谁,都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我不想和她说我们之
间的事,我们之间原本也应该没有什么的。
命啊!现在你可以放心了,除了手指有些僵直以外,她并没有落下其他残疾,只
是还需要住院观察治疗。
晴儿,一个家里,母亲住院,女儿长期昏迷不醒,这家,还叫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