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却已开始琢磨色诱的三十六计。
反正之后也会应用在钓到的鱼身上,倒不如先拿爸爸练练手。
「知道了。」
彼时时锦年目光下移,落在儿子敞开的衣襟,露出的胸脯上,红樱点缀。
他眉头皱起,语含不满:
「在家,也要把衣服穿好。」
——他以为父亲会像书中宠妻霸总一样,大半夜睡在沙发上,时不时关心一下自己…
然而没有。
他从对面客房走了出来。
少年这时才意识回笼,后知后觉想道自己应当处于父亲的卧房内。
但摸遍枕沿,却没有男人的身影。
时离笙突然哂笑出声。
羞死人了!
——都怪男人撸管的技术太好!
彼时时离笙还未察觉到,昨晚摸出的卡片,竟在之后一直与他形影不离,而只有灵体的青年,还借此时不时现身骚扰自己。
天色微亮,时光尚早。
吱喳鸟鸣吵得人一阵心烦意乱。
窗外还残有昨夜的雨痕,泥泞的地面上翠叶初生。
时离笙听到自己这么说。
声线还有些暗哑,好似叫坏了嗓子。
——他昨夜,应该没叫床吧…?
「培养良好习惯。」
他又补了句,似是欲盖弥彰。
少年是被羞走的。
姿势慵懒矜贵。
「刷牙了吗?
盥洗后才能吃早饭。」
——父亲,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甫一认知到这点,离笙又开始憋满肚子坏水,等着男人来尝苦。
他很快便翻身下床,故意不整理散开大半的丝绸睡袍,踏着室内拖,抱起软枕,睡眼惺忪地来到侧厅。
彼时晨露未曦,时在日旦。
离笙起身挪到床头找寻手机。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