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一挥，缠住某个生物身上突出的部分，维尔格森熟练地跳上去，抛下另外两个在原地。蒂维恩特趁着双方被那个生物吸引了注意，暂时停火，撤去防护系统，开着飞行器，小宝宝抱着它，驶向维尔格森。
“跟着我干什么？我又没什么去处。”维尔格森摆弄着自己的一撮黑毛。他银白色的头发里有好几撮黑毛，深蓝色的眼睛里偶尔有黑雾升起，充满瞳孔。
“打发点时间，省得无聊。”蒂维恩特在他一旁坐下。小宝宝窝在它怀里。
维尔格森有点想踹小宝宝。他踹了，小宝宝扑到蒂维恩特怀里。
——
艾维尔……
“哼，我也想知道我忘了什么。”他用长刀切下今日份的食物，切完了，刀也废得差不多了。蒂维恩特本能后退，留下小宝宝一个在那里。
“宝宝不许吃小宝宝，呜呜。”小宝宝缩成团。
“我跟你很熟吗？”维尔格森揉面团中。
“它给了你多少？”维尔格森盯着蓝色妖姬问道，“纯天然的很贵，我不介意抢，或者你让那只白毛团子再吐点。”
清点中……
“你还是抢吧。我还要买蛋糕和奶茶。”蒂维恩特准备离开，但被触手暗地里拉住，同时一只浑身黏糊糊的团子落在蒂维恩特怀里。
两个“虐童”的家伙互看了几眼：你会处理吗？
一根银白色触手裂开一个口子，把小宝宝吞进去，消失。
去买豆腐蛋糕前，蒂维恩特拿出一张假皮贴在脸上，问维尔格森要不要一张时，蒂维恩特看到维尔格森脸上蠕动着银白色触手。
“我先说一下，没钱，别看我。”维尔格森说道。人类世界又买不到多少他能吃的，每次都要自个儿去捕猎。
“我也没钱。”确认没损失后，蒂维恩特看了看金银的存量：我想省着点花。话说这个世界通行金银吗？还是石头贝壳之类的？
额？蒂维恩特感觉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他和维尔格森看过去——小宝宝吐出几枚银色硬币，抽出几张上面印有金色数字的黑色“纸片”，将这些数好，放进蒂维恩特的个人终端里。
“它妈不是白毛团子？”
“是有人的形态。咋了？”
“没见着它爸。一个洞里伸出手把它妈抓了回去，那人还哭喊不知道该怎么办。”
“嗯——那就好。”
“你在看哪里？”
蒂维恩特感觉自己的个人终端现在成了一个移动房屋。它没去看看终端里的两人在干什么，只是希望它们别把终端弄报废，不然很多事都要从头开始了。
“你被打过？”
“两次。很烦。”
“它爸呢？”
甩甩甩！扯扯扯！踩踩踩！团团团！小宝宝此刻是维尔格森手中的玩偶，紧接着，它也是蒂维恩特手中的玩偶。小团子遭到了蒂维恩特和维尔格森的“蹂躏”。
“呜，呜，呜啊——”小团子躺在海面上嚎哭，“为什么欺负小宝宝——呜啊——”
哗啦！蒂维恩特和维尔格森被小宝宝哭嚎着按到水下，抓出来，再按下去，如此反复，等两人没多少气后，小宝宝才停手了。
“小宝宝不是食物！呜哇——宝宝不许吃！呜呜！”小宝宝被触手堵住嘴了。
蒂维恩特手动解开触手，拿出豆腐蛋糕，扯下小宝宝嘴里的触手，塞进去，耳根终于清静了。
“头发不是染的。你们是谁？”
“小蒂蒂只在认知和精神方面是bug！不是身体！身体需到锻炼才能是bug！”小宝宝蹭着蒂维恩特，对方要被这两货搞虚脱了。
“换衣服。”它说。
蒂维恩特还是原来那套——黑长裤，白色短袖衬衫上方解开两个扣子，下方解开一个扣子，他右手边的衣摆塞了一部分在裤子里，露出部分衣角，穿着黑色短袖外套，袖口处露出部分白色，发尾没扎。小宝宝还是人形——缩成一个小肉球，穿着白色睡裙，胸前系着白色蝴蝶结，贴在蒂维恩特胸口。
它即将坠入悬崖。
脚狠狠踩在凸起的岩石上，上去，双手撑在崖边，翻转，落地，继续狂奔。它拿出可以佩戴在手上的引擎。转身，对着前方开启，它迅速离开人类的世界。周围的景物离它越来越远，它很开心。
注意到身下是一片海洋时，它迅速换鞋，引擎收起，稳稳落在海面上。小宝宝从它身上下来，而维尔格森同时从水下跃出，蒂维恩特和小宝宝湿透了。银白色触手在水下，手上抓着类似果冻的黄绿色胶状物，蒂维恩特已经吐得没什么可吐了，干咳嗽。
“小蒂蒂，宝宝，有人来了。”小宝宝指向前方。
蒂维恩特即将第三次入狱。这一次可不能怪小宝宝，小宝宝好歹提醒有人来了，不过维尔格森先一个人跑了，用的是触手。
中立区也要乱了吗？蒂维恩特从个人终端里拿出一根黑色管子，喊道：“我先声明一下，我，哪边的都不是。”
维尔格森坐靠在一块岩石旁，蒂维恩特也坐过去，小宝宝枕在它大腿上。
“我有意识时就已经这样了。脑袋里没有关于自己的一切，其它的都有，每天都会增加。”
“你忘了你自己。”
唰！维尔格森狠狠撕下小宝宝的一部分，填充进鞭子里，几秒后显示已充满，这让他想多搞点备用。
“小宝宝不是食物！呜呜！”躲在蒂维恩特身后哭泣泣。
蒂维恩特边摸小宝宝的头，边问道：“聊会儿天怎样？反正很无聊。”
……“这人是染了几撮毛吗？”蒂维恩特指着维尔格森说道。
维尔格森在远处某只生物身上飞快奔走，两手握住长刀刀柄，他要把今日份的食物现杀了。切开来的时候，蒂维恩特又吐了。
“小！”小宝宝突然被一根银白色触手缠住，小宝宝还抱着蒂维恩特，于是，两人被一起拖了过去。
确认远离战区后，三人跳下来。维尔格森和那个生物聊了几句，那个生物就走了。它们目前在某个中立星球上。
嗯——要填料了。维尔格森看向小宝宝。
“宝宝要干什么？小宝宝不能吃！”
宝宝，没事的，不用担心。艾维尔撸着纠结的柴尔德。
——
出了边界，三人很不幸地出现在战区。双方火力全开，它们处于交火的中心位置。维尔格森突然吹起了某种奇怪的口哨，蒂维恩特听出来这不是人类的发声器官所能发出的声音。
“很熟。”小宝宝想逃脱此银白色触手的魔掌。
“不记得。”死死按住，掐。
“你当然不记得。”放弃抵抗。
“触手？”/“坑洞？”
本来蒂维恩特是打算直奔甜点店，但他被银白色触手暗地里戳着，拽着，威胁着，去了……
花？店？蒂维恩特是这么猜的。有一堆他不认识，只认识几个。
“蒂维恩特，一个bug。这是小宝宝，本体是白毛团子。”
“难怪塞牙。维尔格森。”银白色触手消失，但维尔格森还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你是遗忘了什么才叫这个名字吗？”
“应该够了。”小宝宝嘀咕道，“小蒂蒂！”
只见蒂维恩特和维尔格森一人各握住小宝宝的一个脚腕，上下震动，两人的拳头打在小宝宝的肚子上，心里想的全是：给我多吐点！！！这可是钱！！！
“小宝宝不想吐——呜啊啊，呜哇——”小团子挣脱，趴在沙滩上扑棱，喊着不要不要，要也要和小蒂蒂、宝宝，三个一起玩。
“你……”蒂维恩特检查个人终端中。
“我把豆腐蛋糕全吃了。有点难吃，裹着这个才咽下了。”那堆“果冻”。
“小蒂蒂，我们去买豆腐蛋糕，呜呜。”
它调了调鞋子后面的引擎，开始在海面上溜冰，身后浪花不断。等到两人出来时，它也到对岸了。
“小蒂蒂——”小团子窝在蒂维恩特怀里嚎哭。
“怎么了？”
“压根就不管。”
“你打得过吗？”
“找死行为。”
“呜，呜，不许欺负小宝宝。”小团子坐在两人身上，四肢不停地踢打。维尔格森无所谓，但蒂维恩特很介意。
看看还有多少豆腐蛋糕……嗯，可以了。蒂维恩特把小宝宝收进个人终端里，放到豆腐蛋糕区。
“如果还消不了气，不是搞点豆腐蛋糕，就是等着被它妈打。”
“小蒂蒂胸好软，小宝宝喜欢，贴贴蹭蹭。”
分明就是你自个儿很软！蒂维恩特感觉小宝宝有点傻。
唉？小宝宝被维尔格森揪住了后领。
“我觉得你能吃这个。”维尔格森往蒂维恩特嘴里塞了一点，触手帮忙吞下去。
“小蒂蒂不能吃！”蹦出一只小宝宝冲进蒂维恩特腹部，迅速解决那块“果冻”，蹦出，在海里洗洗，蹦回去。
“不是一只bug吗？”
按下一端，将这一端插进地里，立即转身跑路，身后传来一声声爆炸、枪声、人声。这块岩石区域，它在一块又一块的石头上踩踏、跳跃，手抓住，翻身，坠落。它很开心。即使手流血了，它也不管，微型治疗仪就能治好。
它感受着奔跑和翻转带来的风，眼前的世界在它面前倾斜、颠倒、破碎。它好像根本没动，静观世界的变换，最后归于沉寂。
抓住一块凸起的岩石，回旋，抛出，但没飞到预计的距离，因为蒂维恩特身上还挂着一只小宝宝，稍微阻碍了点行动。还好小宝宝今天穿的是兔子连体服，不然蒂维恩特玩得正高兴，突然就被裙子糊了一脸。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妨碍正常活动就行。”
“我什么都记得。”
“可你装作不记得。”
“小蒂蒂不是喜欢动手吗？”
“你豆腐蛋糕没了。”
“不要不要不要！”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十分迅速：维尔格森退下小宝宝的衣服，咬下小宝宝一侧的颈肩。
“呜，呜，呜啊啊——”蒂维恩特默默地戴上防噪耳罩。
小宝宝的伤口处是一堆白毛，维尔格森嘴里的也是一堆白毛，塞牙，他不喜欢，吐了。视线移向蒂维恩特，人被小宝宝推到一边，虽然三人目前还处于捆绑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