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麟趾(下)(主剧情,少量肉)_薤露行_废文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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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麟趾(下)(主剧情,少量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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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了我……家里人……”德妃艰难地道:“我就……任凭处置。”

何进啐了一口,笑道:“真是孝顺啊。可惜,你爹并不领你这份情。昨儿剜肉的时候,他还大骂你没良心来着。看来你爹是不待见你了,要不我再让人把你娘的手脚砍了送来?还有你那两个兄弟,不妨一并……”

“你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就不怕……不怕遭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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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妹妹这儿暖和。瞧,水仙都开了。”

临华殿暖阁内,章淑妃笑盈盈地坐在贵妃榻旁,轻抚着何德妃隆起的小腹,柔声道:“现如今,满宫里都紧张着这一胎呢,妹妹自己更要当心啊。”

残酷的鞭打不知持续了多久,待到掌刑内侍终于喊了停,私处的蜡壳已经被全部剥落,臀瓣肿起一指余高,就连那幽谷中都是通红一片,惨不忍睹。孟纯彦原本已快要昏死过去,却被几枚丸药强行吊起精神,眼睁睁地看着竹管接入自己后穴,冷水源源不断地涌入,刺痛内腑。不消片刻,他已被冻得嘴唇青紫、四肢抽搐,内监们趁机拔出竹管,将硬毛刷捅入,仔细地刷洗起来。

“!!”孟纯彦倒抽一口凉气,咬牙熬过这场粗暴的清洗。两刻钟后,内宦们将他捆缚成卑微跪伏的姿态,拖拽至马车旁,充作脚踏。

“今年这天儿有意思。”何进梳洗完毕,衣冠楚楚地迈出中门,边摩挲手炉边笑道:“立冬下了场大雪,之后竟一直没动静,可怪。”言毕,何进抬脚踏上那片单薄脊背,毫不费力地上了车,末了却伸手向下一指,笑问:“他今早可有叫唤出声?”

“是,是……那个野丫头烧了衣服里的东西,还妄图自尽,幸而被救回来了,现下正……”

“知道了。”何进不耐烦地一摆手。“多大点事儿,就值得慌成这样?先去她爹腿上剜两大块肉下来,喂给她吃,看她还敢不敢死。剩下的,待我明儿一早再去料理。”

罗帐掩映之下,孟纯彦睁开一双寒潭似的眼,凝神留意着门口的动静。待到何进转回床榻附近,他又垂下睫羽,呼吸清浅,似已昏睡过去。何进掀开帷帐,对孟纯彦半死不活的模样颇为不满,便粗暴地将玉势扯出,随手拿起一根未燃尽的红烛,狠戾地插进那口小穴……

他心底一惊,蓦地松开手,任凭自己坠入血腥的深渊。彻底被剧痛淹没之前,他似乎听见一句极轻的叹息——

“阿兄,你太低估那位了。”

闻言,惠春娘再次蹙紧了眉,殷广祺则试探着道:“据说德妃胎象已稳,要恭喜皇兄啦。”

殷广祜立刻道:“不可能。”说完又意识到自己失言,忙岔开话题,只追问为何要吃药。惠春娘解释了几句,殷广祜的脸色逐渐阴沉,末了道:“叫白允中来。春娘,你去歇歇罢;广祺也是,好生养病,多长几两肉;余下伺候的人,都给朕滚……”

话音未落,殷广祜忽觉眼前一黑,无数魑魅魍魉自暗影中涌现,鬼怪亮出獠牙利爪,似要将他撕成碎片,分而食之。

“什么……命不命的……”

说话间,病榻上忽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回应。惠春娘惊喜地道:“夫君醒了?!觉着身上怎么样?”

“唔……我好像……做了噩梦……广祺也在?唉……一会儿不见,你怎么……又瘦了些……”

惠春娘小声嗔道:“年纪轻轻,哪有这样咒自己的?不许胡说。”

殷广祺答应着,又闲扯了几句家常,这才问:“这殿中的侍婢换过一批吗?我依稀记得从前嫂子身边有个叫碧桃的,很是伶俐,如今怎么都换成了生面孔?”

“碧桃……不在吗?”惠春娘困惑地向身后定睛一瞧,果见侍立的宫人里没有熟悉的,便随手指了个站得近些的侍女,问道:“你叫什么?何时调到这殿里来的?”

时近晌午,惠春娘守在病榻旁,正小心地吹着一匙药。自从殷广祜病倒,春娘便没日没夜地照顾着,整个人憔悴得可怜。她本就是个老实性子,向来不管事的,如今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殷广祜这病上,无论是德妃骤然有孕,还是淑妃擅主内庭,她都不闻不问,竟和没她这个中宫皇后一样。故而何进那些动作,惠春娘从未细想过,更兼她心底有个糊涂念头:夫妻一体,生死相随,又何必在乎那些纷扰呢?

这厢惠春娘正专心地侍药,忽闻宫娥小声禀报,说睿亲王来探望陛下。春娘忙吩咐请进来,只见殷广祺一脸病容,由顾夫人陪着进了寝殿,脚步似乎有些虚浮,却仍是笑眯眯的,口中还道:“嫂子去歇歇罢,我来照顾皇兄。”

“你照顾什么呀,快坐下。这天寒地冻的,你不好生躺着养病,又跑来操这份心。”

红烛罗帐,锦绣香浓,急促的喘息声翻腾辗转,昭示着此间暧昧。云收雨歇之际,何进掐紧了怀中那捻纤腰,让腿间玉势深深埋入殷红幽洞,意犹未尽地砸嘴笑道:“宝贝儿可真是个天生尤物,爷都有点累了,你竟还不知足。”

孟纯彦被禁锢在何进怀里,四肢绵软,秀颈低垂,唇角还挂着一缕血线,似已人事不省。何进伸手挑起他下颌,如愿见到一双迷茫无措的眼——清透,纯净,孩童般稚嫩,点漆似的瞳仁里只能映出一个人的影子,明明是痴傻迟滞,却无端地醉人。当夜自己偶有不舍之心,赏他从畜生身下捡回一条命,这小美人自此便呆呆傻傻的,旁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没反应,也不吵不闹,除却吃痛时会默默流泪,基本与木傀儡无异。起初还以为他是装疯卖傻,别有图谋,遂往死里逼了几次,残酷刑辱滚过一遭,他却还是那副懵懂模样,只有疼得狠了才会哭出声来,十足地乖顺可爱。天长日久,这小美人便成了个精致物件,虽然不会主动服侍人,却能随心所欲地玩弄,配上那张清俊无双的脸,实在是风味卓绝,叫人欲罢不能。想到这儿,何进又起了些残忍念头,遂将手腕一转,扼紧了怀中人脆弱的咽喉。

“!!!”

“报应?”何进拍了拍她泪痕未干的面颊,尖声道:“蠢货!如今这天底下我最大,我怕什么报应?你还是多操心自己罢!想少吃点苦头,想让你全家活命,就乖乖地听话,把这出戏演好了,自有你一番说法。”

德妃轻声抽噎起来,泪水肆意滚落,洇湿了枕褥上的吉祥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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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歪在贵妃榻上,颈间淤痕犹在,面色苍白,神情恍惚。她身上分明盖着极厚的锦被,却仍在不停地发抖,连嘴唇都没有血色。淑妃见状,将纤纤玉指轻缓地下按,立时逼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你啊,怎么就想不开呢。”淑妃压低了声音耳语道:“人活一世,不就图个舒坦?你如今又是何苦。听话些罢,总归有好处的。”

德妃没力气答话,只是蹙紧了眉,拼命忍耐体内痛楚。为了惩治她昨夜的不乖顺,何进竟叫人把她绑在贵妃榻上,将冷水灌入花穴,直至小腹隆起,才塞了玉势堵住,又派章盼儿在旁看守,以防她再“犯糊涂”。一个多时辰后,何进款步而来,立在塌旁冷笑道:“想清楚了吗?”

“回千岁爷的话,这贱奴刁滑得很,不肯乖乖哭喊。”

何进嗤笑一声,道:“没规矩。你们先提点着他,待我回来,再好生教训。”

言罢,何进坐进车内,扬长而去。孟纯彦似是疲惫不堪地阖上眼睑,再度睁开时,眸底却闪过一丝清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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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孟纯彦照例被拖进偏院,开始一天的“功课”。带冰碴的冷水兜头泼下,鞭子破空而来,严厉的责打落在会阴处,将凝固的蜡油敲开一道缝隙。

“呃……”孟纯彦被剧痛唤醒,低吟一声,随即咬紧了下唇。内宦们见他不再吭声,恶意地将鞭子舞得更凌厉,硬要逼出他的惨叫。初冬已过,朔风中夹杂的寒意日渐凛冽,孟纯彦满身枷锁,跪在冰冷的砖地上,竟生生地被打出几层薄汗,泪水悄然滚落,凝成些许细碎的冰晶。

滚……滚开!

一片混沌中,他拼命地挣扎,却被那群鬼怪扑倒于地。血肉之躯惨遭啃噬,四肢百骸无处不痛,头颅更是疼得像要裂开,殷广祜奋力挥动手足,恍惚间似乎抓住了一只妖魔的脖颈。鲜活的血脉在掌中跳动,他狠命扼住了那段咽喉,然而片刻后,耳畔却传来一个细弱的声音:“夫君……是我……”

春娘!

殷广祺轻轻应了一声,莞尔道:“皇兄好睡。这些时日,宫里都快闹翻天了呢。”

“……什么?”殷广祜还没反应过来,却见惠春娘捧着药碗,温声道:“先把药喝了罢。我让小厨房熬了银丝粥,等下尝尝?”

“药?”殷广祜精神了些,翻身坐起,困惑地问:“好好的,吃什么药?”

“回娘娘的话,婢子青角,五日前来的。淑妃娘娘吩咐,陛下如今病着,身边不能没有几个稳当的人,遂将年纪太小的都换走了。”

惠春娘闻言,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没再多言语。殷广祺见状又道:“嫂子这般寸步不离皇兄,连侍婢换了一波都不晓得,每日辛苦劳累,旁的嫔妃竟不来搭把手么?”

“淑妃偶尔来一次,也是略坐坐就走了,至于旁人……你皇兄这病发作起来六亲不认,谁敢轻易近前?何况如今这情形,她们要替自己盘算,也是情理之中,我又能抱怨什么呢,各人有各命罢了。”

殷广祺虚弱地一笑,道:“我没事的。听说皇兄昨晚又有些不好?我服了柳太医给的安神药,睡得早,竟一概不知道,还是方才得了消息,赶着来瞧瞧。皇兄究竟如何了?”

惠春娘深深地叹了口气,蹙着眉道:“不大好呢。说起那安神药,昨儿柳、白两位太医说,自你皇兄病了以来,一直用安神药压制,却总不见效,反而日益沉重,不如试着以毒攻毒,让病症发散出来,或许好些。结果昨晚一试,他却疯得更厉害,六亲不认,还要出去砍人……唉,闹腾了大半宿,他才渐渐的累了,一直迷糊到现在,还不知醒来后会是什么光景呢。再看罢。”

“太医的法子,自是不错的。”殷广祺指了指自己,笑道:“单看我能苟延残喘到如今,便知道柳大人的能耐了。”

枯瘦的手指越收越紧,孟纯彦原本苍白的面颊被迫染上胭脂般的艳色,手足不由自主地微微挣动,却因连日灌下的软骨散而虚乏无力,不似抗拒,却像撒娇。何进含住了那双发颤的唇,正欲撬开他牙关,却闻得几下敲门声,且有人慌乱地道:“千……千岁爷,宫里出事了!”

颈间桎梏猛然一松,孟纯彦咳得撕心裂肺,唇角又染上了些新鲜的血迹。何进解开腰间缎带,将玉势留在他体内,又把人推到床帐后,这才披衣起身,开了门。来报信的内侍战战兢兢地跪下,惊慌地道:“奴本不敢打扰千岁爷,但……宫里来信说,德妃娘娘……”

何进冷笑道:“什么‘娘娘’?不过一个没脑子的野丫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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