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鹤声用纸巾擦了手,掀开毯子凑进来。我手藏在毯子里伸过去摸他,他的手好凉。
我悄悄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取暖。他挠挠我。
加钱居士说:“那个女孩儿,很润。”
我妈叫舒安。
饭桌上大家笑起来,姥姥嗔我:“这孩子呀,没大没小的。”
舒安吃饱了就回了房间看图画书,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姥姥给她打开电热毯,掖好被子。
我隐秘地舔了他的指尖。
命令他:“再剥一个。”
“好,小祖宗。”蒋鹤声宠溺地给我剥了一小碟,又给姥姥和妈妈剥。
他说完把我碗里啃了一半的鸡腿夹走了:“我吃寒寒剩的就好。”
我一边嚼东西一边盯着他嗦鸡骨头的唇齿。
他失笑:“不就是吃了你半个鸡腿嘛,至于这么瞪着我吗?”
姥姥家一共两个卧房,蒋鹤声毫不意外被安排在沙发上。凌晨他蹑手蹑脚地钻进我的被窝。我已经把玫瑰花瓣铺了满床,等待着我的蒋鹤声。
我咬着一片花瓣送进他嘴里,我俩在玫瑰香气里唇舌纠缠。
“看着别人的玫瑰花眼馋,丢不丢人?”他揉着我的胸问我。
“嗯……”我沉吟地想了想,“算是谈恋爱吧。”
“怎么还算是?”姥姥拉着我的手苦口婆心:“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可不能说送你一束花就是对你好,我们寒寒这么单纯的小姑娘,可别被坏人骗了。”
“没有啦,他不是坏人。”我咬着嘴唇笑,“他比蒋鹤声好多了,你说他得有多好?”
姥姥调侃我:“哎哟,我们寒寒长大了,都有人送玫瑰花了,呵呵。”
我竟然感到忸怩羞涩,咬着唇无措地摸摸那些花儿。
第一次做爱,第一次开房,第一次收到花,都是和这个男人。
我愣了一下,蒋鹤声已经接了过来,捧着向我走过来。
一束烈红的玫瑰,每一朵都在娇艳盛放。
他捧给我,笑意浓浓:“有人送你的。”
雪花在昏暗灯束里狂飞乱舞,浪漫至极。
蒋鹤声咬了我耳朵一下,去卫生间放水。
姥姥又忙活了一桌好菜,我妈状况也好了点,这次记得我是她女儿,一直抓着我的手和我说话。饭桌上有道小鸡炖蘑菇,姥姥分别把两只鸡腿夹给我和蒋鹤声。
他暧昧地睨我一眼,手伸进我腿缝里掐了一下。
有人敲门,蒋鹤声抢先去开门。
我隐约看到一个穿蓝色制服的外卖小哥,他问:“是蒋女士的家吗?有人给您送了花。”
饭后洗涮的任务肯定交给了蒋鹤声,我舒舒服服地窝在姥姥腿上犯饭困。老楼里不太保暖了,我们坐在沙发上还盖着毯子。
电视上,中央六套在放。
刀光剑影,生杀不由我。
我妈看着我俩傻笑,给我不停夹菜,有点抱歉地说:“我的鸡腿吃没了,给你吃别的。”
她对我不像对女儿,有点像对小姐妹。也许她的世界里没有亲子关系的概念,只是觉得谁能和她玩到一起去,她就和谁好,像小孩子一样。
我甜甜地说谢谢舒姐。
我撒泼,找姥姥评理:“姥姥你看蒋鹤声啊,他拐弯抹角骂我小气!”
姥姥慈祥地呵呵笑:“哎哟,你这不讲理的小丫头哟,你哥还不够让着你呀?我作证,你哥半点说你的意思都没有,不许闹人。”
我望着蒋鹤声抿嘴笑,蒋鹤声淡笑着放下筷子,给我剥虾,喂进我嘴里。
“啊,”我才反应过来,“才不是呢,我真的是让你看雪。”
“唔。”他脸埋在我颈间用力嗅,“是哥的错,早就该给寒寒买好多好多花。”
他的手摸进我的内裤:“乖寒寒,隔音不好,忍着别叫。”
我听见蒋鹤声低头轻轻笑。
“哎哟,比你哥还好?那还算值得托付。”姥姥八卦地问:“有没有你哥帅呀?”
我扬起下巴傲娇地说:“比他帅多了。”
蒋鹤声忍不住笑,屈起手指掐了掐我的脸。
他顺着姥姥说:“是啊,寒寒长大了,留不住了。”
姥姥拉我坐下,急迫地审问我:“快跟姥姥说说,跟谁谈恋爱了呀,是同学吗?”
我疑惑地看他一眼,他笑笑。我打开贺卡,上面写着:祝我可爱的寒寒越来越漂亮,越来越爱我。
落款:jhs。
我赶紧合上贺卡,藏不住笑意,蒋鹤声就站在我对面,目光不加掩饰地灼烧我,我心脏怦怦跳。
我一点也不客气,说声谢谢姥姥就开始吃。蒋鹤声洗了手坐回我右边,看了看我的碗,把鸡腿夹给姥姥。
“你看看,这两个鸡腿还让来让去的,”姥姥又把鸡腿夹给我妈,“明天我去菜市场多买几斤,吃个够。”
蒋鹤声笑着:“抢着吃才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