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面面相觑,没人说话,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
黎音冷哼一声,从旁边柜子上摸了一把小剪刀。
利落干脆的把面前所有的的内衣都剪烂了,女人们看见自己的内衣被剪了。
她就是看不惯黎音,一样的鸡,凭什么她就挣得这么多!
她一天接他娘的20个客人,不够黎音伺候问渚一回。
黎音看着她,冷笑了一声。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她要是不狠一把,还真让那群野鸡觉得她是个好拿捏的了!
“谁动的!”
听其他的小姐说周云烟后来得了产后阴郁,身材变得臃肿,头发都快掉完了。
比起之前的样子,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黎音本来想去趁着她儿子的周岁宴去看看她。
所以,她就下海了。
她不是没有能力去找一个体面的工作,只是人一旦颓废下来,再想站起来就难了。
黎音听张姐说了,她找上了一个高富帅,奉子成婚。
她长的很好看,黎音没来之前,她是aphrodite的头牌。
但是她和黎音不一样,她会弹钢琴,会跳芭蕾舞,说的一口流利的英文和德语。
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一个出来卖逼的妓女,但她偏偏就是。
“好。”
“跟着我,会比在这里危险,但——在金钱上,不会亏待你。”
黎音还是点点头,她能从那里出来,就已经很感激了。
她能做的项目变少了,挣得钱不够,所以问渚就自掏腰包每个月再给她发工资。
按劳分配就是按劳动来进行分配,黎音干的少,拿钱多,还体面,惹得多少人眼红嘴馋。
事有不平,必生怨怼。
她现在就像是一只负伤求安慰的野猫。
看着黎音现在的样子,问渚觉得莫名被取悦到了。
他摸了摸黎音脸上的伤,看着她的眼睛 。
黎音走上前,坐进了问渚怀里。
听他的语气,黎音知道他现在心情还不错,所以她可以小小的放肆一下。
“谁让她们欺负我。”
毕竟她可是一打五还重伤了两个。
问渚出差回来,就到aphrodite点了黎音的钟。
张姐把事情都告诉他了。
当然,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青青紫紫的,脖子上也被扣破了一层皮。
张姐知道问渚对黎音上心,没敢怎么处罚她,就是扣了她十万块钱的奖金,那几个小姐也被罚了,只不过比黎音轻些。
重罚黎音,只是安抚其他小姐。
“有病吧……”
有几个人开始推搡起来黎音,黎音也不甘示弱,她身高腿长,动作也狠。
几个人就撕打在一起了,旁边的人也是起哄要钳制住黎音。
黎音想起来之前在aphrodite被孤立的日子。
那时候她还没完全的跟着问渚,平常的时候也会去接单。
只是不卖逼,单陪酒。
开始骂了起来。
“卧槽!黎音,你他妈傻逼吧!”
“卧槽你妈,我那是限量的……”
“张欣悦,咱们俩一个窝里出来的鸡,谁还不知道谁呀?”
黎音看向其他人,眼神犀利。
“我再问一遍,谁干的!”
黎音从洗衣机拿出来自己的破碎的内衣,质问在场的小姐们。
“黎音,你别冲我们发火啊?都是一样的山鸡,你他妈脱了毛装什么土凤凰啊?”
一个长的还不错的女人张嘴刺了黎音一句。
接着黎音就受到了其他小姐的嫉妒和报复。
黎音看着洗衣机里她被人绞烂的内衣,怒火中烧,这群婊子在背地里嚼她舌根也就算了。
还他妈敢直接动她的东西了!
但是张姐告诉她,人在半个月之前就没了,割腕死的。
人生无常,黎音只剩叹息。
跟着问渚,是她的选择,生也好,死也罢,到底有个归宿,即使是万劫不复……
可婚后的日子并不幸福。
家花不如野花香,外头的就算是一坨屎也比家里的新鲜。
周云烟只怪自己没用,不怪她男人在外面乱搞。
周云烟原先也是留学回来的大家闺秀,只不过她爸爸的公司出了问题。
她爸还有他那几个哥都进了监狱。
她妈受不了自杀了,全家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以后的日子如同万花镜里的泡影,对她来说,虚幻又真实。
aphrodite里找到主家从良的妓女不少,可落得好下场的没几个。
黎音在这里没什么朋友,算起来,周云烟算是一个。
好像啊,真的很像。
“黎音,以后跟着我吧。”
黎音的心脏跳动的厉害,她不敢表现的太激动,只是点了点头。
这句话像是在撒娇。
黎音意识到以后,有些发慌,她可以放肆一下,但不能越矩。
问渚看着她突然紧绷的神态,笑了一下。
可当问渚看着一脸倔强的黎音走进来的时候。
还是没忍住弯了弯嘴角。
“听说你今天一挑五。”
黎音也明白。
张姐还特地开了一次会,批评了黎音和那几个闹事的小姐。
从那以后,也就没人敢和黎音正面刚了。
所有人都站在黎音的对立面,没人帮她。
黎音那次像疯了一样,下了死手的打。
最后把两个小姐打的住了院,只要靠近她的基本上都挂了彩。
偶尔也会值班坐台。
黎音每个月都会收到问渚的转账。
自从她跟了问渚,问渚就不让她卖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