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说的……”
李维顺势摸上了顾帆的手，顾帆疼得眉头微皱：“这又是因为点什么事打的。”
“我乐意，你别凑热闹了。”
两人吃着蛋糕喝着红酒，李维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上了香薰。
“顾帆，我有时候感觉生活一点乐趣都没有。”
“哈哈，你要说什么？”
“我还给你买了生日蛋糕和玫瑰花，带了一瓶红酒，起码先让我进你家歇会儿。我这大老远来也挺累的，你这个家我也不陌生。”
李维笑嘻嘻地往屋子里挤，顾帆感到诧异，这么长时间了李维竟然还记得自己最喜欢的香水味。李维把蛋糕摆好，倒上两杯酒，钟情地盯着顾帆：“我爸爸妈妈都挺喜欢你的。”
顾帆觉得好笑：“再喜欢我也没有喜欢小姑娘那么喜欢。”
吴辰听到顾帆隐忍的啜泣声后，不耐烦地抽了一鞭在他后背上，骂道：“你他妈哼哼什么呢？”
“对不起。”
“去外面折个树枝回来。”
顾帆站都要站不稳了，开心到无以复加，虽然他知道今天晚上一定不会轻松。
“你和李维过日子多好啊。”
“我想和你过日子。”
“可你还是忍不住去求他操你。”
吴辰不冷不热地看了眼顾帆。
“吴辰，你能不能先听我说两句话。”
“你说。”
李维正好领着小孩回来，他看出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赶紧解释：“你们俩聊得还行吧？吴辰，这事是我的不对，你别怪顾帆。”
吴辰急匆匆地走了。顾帆恨不得破口大骂李维一顿。
“顾帆，你先别生气，我觉得是吴辰有错在先。首先，他不尊重你的喜好；其次，他强迫你替他隐瞒；再说，洁身自好满足于一夫一夫制的男同性恋又有几个，你不过酒后失足，根本就是小事一桩。”
“我觉得你更喜欢李维，我配不上你。”
“吴辰，我知道我很贱，对不起。”
“你什么时候来收拾东西？”
“哈哈，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理由。莫不是家里藏人了吧？”
“他外甥女。他还没跟家里出柜呢。”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少爷顾帆也得陪着人搞地下恋了。”
吴辰只好坐在顾帆对面。距离顾帆上一次害怕吴辰到这么窒息也是挺久之前了。那应该是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顾帆简直天天怕被吴辰打死，有一次弄碎了吴辰的杯子，紧张得把所有刑具都扔了。当时吴辰到家已经半夜了，他让顾帆立刻出门买回来他要用的拍子和鞭子。顾帆怕黑，死活不愿意出去，吴辰就把门打开让他睡在门口，还拿着他的被子要扔到外面。最后还是顾帆歇斯底里地求饶，才稍稍安抚了吴辰的情绪。
“吴辰，你现在愿意听我说话吗？”
“你们做过了吗？”
“我8岁啦。哥哥你们在聚会吗？”
吴辰冷冷地笑了：“是啊，他们俩高中关系就很好。”
顾帆多想也拉着吴辰坐下，可他真是丝毫没有胆量，只能抬头看着吴辰讲话：“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顾帆吓到筷子都握不住了，李维也暗骂倒霉，装作不经意地转头，和吴辰对视了。
吴辰还牵着他外甥女的手，尽管如此，无边的怒火压过了他的理智。
吴辰拽着外甥女走到面如土色的顾帆和无地自容的李维面前，强装镇定地打招呼：“嗨！这不是我的高中同学吗？”
“宝宝不舒服吗？”
“吴辰会杀了我的。”
“真不知道你看上他啥。”
顾帆浑身发热，也站了起来，李维身上的酒味、香水味混杂着烟草味涌入顾帆的身体，侵占着他的灵魂。
“吴辰要是知道……”
“我不怕他，你也不用怕他。”
吴辰的外甥女大驾光临，顾帆只好搬到之前的公寓去住。顾帆的生日到了，吴辰肯定不能陪他，他准备悄悄抽根烟满足一下自己。在这个公寓住的时候，烟是他最忠诚的伴侣。吴辰这几天破例允许顾帆摘下贞操锁，因为他不能冒自己的身份被外甥女发现的风险。
正当顾帆翻找打火机时，响起了敲门声。他看到门外是李维时，吓得愣住了：“你……”
李维看着面色苍白的顾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怎么了，这么不欢迎我？”
李维把一杯酒全喝了，站起来走到顾帆身边：“强扭的瓜不甜，你连人家到底看没看上你都不知道。”
顾帆脸也有点红：“你要是来和我说这些的，赶紧打道回府。”
“我想你了呀……”
“曾经沧海难为水。”
“别扯了，我看你现在过得好好的。”
“可是一想起昔日情人如今备受凌辱……”
“可是我又不喜欢小姑娘。”
顾帆不禁展露笑意，李维还是很甜。他正要切蛋糕，被李维制止了：“先许愿呀！”
李维点上蜡烛，顾帆一本正经地做好许愿的姿势。他没想到浮现在脑海中的第一个愿望是吴辰知道这件事之后别打他。
顾帆知道李维这人嘴有多会说：“你就别忙着挑拨离间了，来干什么的？”
“少爷，好歹我也是你一个小客户。你今天生日，总不能一个人过吧。”
“没事，你哪来的回哪去吧。”
顾帆慢吞吞折了树枝回来，不待吴辰开口便顺从地褪下衣裤，靠在沙发上扒开臀缝。
“请主人责罚。”
吴辰不客气地将粗糙的树枝抽在顾帆的臀缝上，没几下细嫩的肉便擦破了皮。顾帆疼得咬住牙，双手用力扒着屁股，手指泛白。
顾帆真想翻个白眼，可惜自己实在太理亏了，只能忍着吴辰对他肆无忌惮的讽刺。
“我不想给自己找借口，你能原谅我吗？”顾帆说完就低下头，摆出一副顺从的姿势。他不敢看吴辰毫不犹豫拒绝他的时候眼中的冷漠。
“我要是和你分开两天就操了个站街的婊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很对不起你。”顾帆没忍住先嚎啕大哭起来。
吴辰漫不经心地看着顾帆。顾帆也很清楚无论什么时候自己流下的眼泪在吴辰看来一定都是为了博得同情，所以他又急匆匆地把泪水憋回眼眶。
“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可是这些理由你觉得吴辰理会吗？”
“我昨天也是上头了。”
顾帆收到了吴辰急不可耐催他收拾东西的短信后，跑到吴辰家门口。
“吴辰，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我外甥女后天就走，你后天晚上来吧。”
“我昨天晚上真的喝多了。我不想和你分手。”
“我知道这没什么好解释的……”
“想分手也不必这么恶心人。”
“天啊，你要是能知道我有多后悔就好了。”
吴辰转移了视线：“李维，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前一阵子刚一起吃了饭吧？”
小姑娘插嘴道：“李维哥哥说要带我买玩具去。”
“是啊，我这就带她去，你们俩也好好叙叙旧。”李维尴尬地笑着逃走了。
外甥女跟着很有礼貌地打招呼：“哥哥们好！”
顾帆真想直接给自己送葬：“吴辰，好久不见。你先别着急走行不行。”
李维眼疾手快地先给小姑娘倒了杯酸梅汤，拉着她坐在自己旁边：“小孩子长得真漂亮。你今年多大了？”
顾帆沉默不语，一会儿便在李维怀里睡着了。
他们满足地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李维张罗着要做饭，顾帆想出去吃火锅。
二人正快乐地吃着火锅，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您好，我们两位用餐。”
他们几番云雨过后，天际泛着橙色。
顾帆腰酸的不行，李维给他拿来一瓶水，温柔地给他按摩：“宝宝要是累了就睡吧。”
“哈哈，李维，你真是个……”
顾帆一想到这事被吴辰发现的后果就两腿发软：“你来干什么？”
不得不说，李维感觉挺幸运的：“你今天生日，我也没想到你真住在这儿啊。”
“呃……我男朋友要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