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余韵中的周写枫睁眼看向身前的青年，却见他半张脸上都挂着他的东西，一时窘迫得失了语。
沈有赫抹了抹脸上的湿润，道：“没躲开……不过，还挺美味的。”
“……”
周写枫伸手紧抓住青年的发丝，低沉地呻吟着，两条腿开始不安地微微摆动起来。
见布料里的蚕伏快冲破了脆弱的阻碍，沈有赫便将它扯下，用力含住了那跳出的硬物顶端。
“啊！……”
当青年的唇再次贴上他的时候，他自弃般张开了嘴，闭上眼迎接起那诱人的甜蜜湿润。
双臂搭上了青年的脖子，又继而用手捧住了对方的头，用力抚摸起那硬朗的发茬。
他的主动让沈有赫很受鼓舞，他将他抱起坐在桌子上，将吻延续到了锁骨处，辗转地啃吻了许久。
在执拗的怀抱中，周写枫颓然地闭上眼，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沈有赫！你怎么那么无赖！……”
“随你怎么骂，我就是无赖，”他将头贴在他的颈窝，用力呼吸着那让他安心的气味，“我向你保证，都已经过去了。”
“……”
换做是他周写枫，有一个这样求而不得真爱的完美替代，又怎能控制住自己不动心，不去拥有他的所有？
但即使试着去这么想，当对方先前那句动听的告白此时在耳边回响起来时，还是让他感到如此的刺耳和无力。
他沉默地低头，将那只手用力掰了开来，道：“你的深情我可以理解，是我要求太高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清楚，我没兴趣做周畑羽的替代品。”
强忍着快将他吞没的愤怒和羞耻，咬牙说完这些话后，他一刻都不想再久留。
而对方却不肯让他离开，捉住了他的手臂，道：“是，这间画室是我给他的。但这些刻痕……是我自己留的，跟他没有关系。”
“他有阵子很喜欢画画，我就造了这里送给他。但他从来没有进来过，你不用觉得难受，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周写枫自顾自穿上衣服，在系好皮带之后，转身对他道：“那是什么意思？你来解释。”
沈有赫坐在桌沿，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说法。
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周写枫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剧烈震了震，不禁笑了出来。
沈有赫随着他视线看去，顿时也愣住了。
浅色的木桌上，留着几个刻刀刻出的字，虽然有点扭曲，但是仍然清晰可辨。
……一个“羽”，一个“赫”。
身体再次被推倒在了桌面上，周写枫认命地放弃挣扎，闭上了眼。
他不得不承认，在和沈有赫待着的时候，他就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或者说，这才是真实的他？
发觉体内隐隐的勃起时，周写枫脸上的血都涌到了耳根，沉声骂道：“你真的是精虫上……唔！……”
嘴很快被堵住，灵巧霸道的舌尖伸了进来不懈地挑弄着。浓烈密集的舌吻下，原本平静的身体竟然又开始燥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沈有赫放开他，看了看他的下身奚落道：“不是还没够吗？”
过了一会，他听到男人的沙哑声音：“……别舔了。”
他挑眉，笑了：“那么快精神了？”
抬手抚了抚男人的下巴，他低声道：“那我们再继续？”
“好……以后就这么叫我。”
心满意足地吻了吻男人的侧脸，随后又吸吮起他后颈处的敏感点，开始在那紧致的窄壁内横冲直撞起来。
“啊啊！慢点，慢点……”
青年喉结动了动，盯紧他的双眼道：“我没有搞错。”
“……”
“我想要的，是你周写枫。”
他用力咬了下他的后颈，道：“现在，是谁在上你？”
“……”
“还是不说？”手指抚上男人股间的会阴，开始恶意地捻弄。
远方还有些稀疏的灯光，这里不一定没有人经过。但此时活色生香的相互胶着的两具身体，已经全然不在乎了这些。
想到如今的放浪姿态，周写枫不禁自嘲地勾起唇，开始在一波波没顶的快感中重重呻吟起来。
他的声音让沈有赫更加兴奋，按住他的左手与他强势地十指相扣，垂头啃噬吸吮起那细致的后颈皮肤。
敏感点的猛烈冲击下，发红小孔中的浊液从一开始的几滴，直到最后一声惊喘下的全然喷薄而出。
第二次发泄后的周写枫脱了力倒在了青年的锁骨上，却马上又被连接着抱了起来。
“别睡，我还没有完。”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沈有赫微微眯起眼，“我会把你操得站不起来。”
周写枫低声笑了，摆动了一下自己的腰，哑声道：“那就放马过来。”
沈有赫看他一会，心里陡然生了一些狠意，掐住他的腰就开始猛烈地摆动起来，频率快得像一头急切要证明自己实力的野兽一般。
男人微张着唇，白皙的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一点绯红，此时认真专注的表情如同方才帮他画像时一般，充满让他移不开眼的魔力。
他喉头一紧，捉住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坚硬上，猛地吻住了那双柔软的唇。
等男人的唇都被吻得红肿，他褪去彼此的所有衣物，将手间残留的腥液尽数抹入那窄小的穴口。
在吻落下前，他侧头避了开来。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他问。
沈有赫微微舔了舔嘴角，看着他道：“我的意思是，我想你一直陪着我。”
他恶意地凑上前，对男人道：“帮我舔干净，我们再继续。”
看着男人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笑了：“不逗你了。”
随后他的视线移向手边的一盒抽纸，而对方却先他一步抽了两张纸，开始在他脸上仔细地擦起来。
他将男人的身体放倒在画桌上，凑上前开始舔吻那光滑的会阴处。快速而绵密的冲击让周写枫的全身不受控地颤抖了起来，手指掐进了桌上的缝隙中。
“慢点，慢点……”
沈有赫一边操弄着他的会阴，一边上下撸动着那根坚硬，直到灼热的液体从那个小孔猛地喷了出来。
束缚被利落褪下，只剩下了款式保守的内裤还乖乖地留着。
隔着那片薄薄的布料，沈有赫垂下头，吻了吻那隐隐肿胀的鼓起，又伸手托起那两颗球，指尖在后面的敏感缝隙里轻轻地来回刮弄着。
“嗯……”
“没有周畑羽，只有周写枫。我现在爱的，是你周写枫。”
“……”
“……别离开我，好吗？”
“我们之间，还是算了吧。”
他抿紧嘴向前跨开几步，却从背后被一股蛮力拥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
青年死死地抱住他，下巴搭在了他的肩上，不管他怎么用力挣扎还是无法摆脱。
周写枫回头看向他，冷笑道：“过去的事？你不要告诉我，对着这张脸，躺在这张桌子上的时候，你从来没想过他。”
对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会，道：“没有。”
他安静地看着他。突然他发觉，其实沈有赫自己也很为难。
“这间画室，本来是送给周畑羽的吧？”他走到他面前，“你带我到我最恨的人用过的地方，让我在这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在跟我做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想着他吧？为什么？是因为他不肯让你上，是吗？”
“……沈有赫，你他妈真行。”
“……”
即使知道面前的人曾经多么恨他，即使那些疯狂凌虐的残忍画面还历历在目，即使刚刚的话如此像一个拙劣的谎言，周写枫的心里，还是被刺破了一个口。
……如果这是个虚幻的梦境，那就让它做得尽兴吧。
周写枫看着这刻痕许久，随后将额前的发捋了上去，推开身上的人爬了起来。
“写枫……”
沈有赫有些失措，看了一眼那刻痕道：“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在快感再次来袭的时候，他将手搭在了额头上，扭过头时却无意瞥见了旁边一个类似刻痕的东西。
当他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全身骤然凉了下去。
“做爱的时候要专心，”上方传来不满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
他移开视线不想回答。
沈有赫凑过来啃了啃他的下巴，哑声道：“那就再做一次。”
“……淫魔。”
周写枫挥开他的手，想坐起来的时候却磨到了他们密切相连的部位，青年下方肉球和阳根之间敏感的地方。
沈有赫低声哼了一下，感觉到自己欲望又再次膨胀了起来。
“宝贝……”沈有赫勾起唇，手漫不经心地揉搓着他最爱的那两点，“……我爱你，我好爱你。”
等到终于释放在男人体内，对方也再次释放出已经稀薄的液体，他抱紧了已经瘫软的人躺在了画桌之上。
分身还留恋地留在男人的体内，他舔着他背后的肩胛骨，安静品味着这具让他欲罢不能的身体。
“啊！……”男人的大腿抖得更加剧烈，“有赫……”
沈有赫怔了一秒，吞了一下口中的唾液，边挺送边道：“再说，我还想听……”
“……有赫……”男人的声音已是全然的嘶哑，“有赫……”
“嗯！嗯……”
“喜欢吗？”他沉声道，“叫我名字，我会让你更舒服一点。”
男人微张着嘴低喘，不知有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沈有赫低喘着将他带到落地窗前放下，面向窗口抵住，将那根东西就着湿润再次顺畅地送了进去。
“嗯！……轻点……”
周写枫左手贴在玻璃之上，垂下眼沉沉低吟着。
体内的敏感点被不断地碾压冲撞，夹杂着痛楚的汹涌快感让周写枫大喊了出来。
“啊啊！……嗯！……”
“喊得再大声点，”他啃噬起他干涩的耳垂，“让我看看你能有多浪……”
扩充做得差不多之后，他抱起男人的身体转身坐在了画桌边缘，将那双腿平放在桌面，让他与他面对面地慢慢坐上他翘首以待的坚挺。
“啊！……嗯……”
下方被热烫的异物缓缓撑开，带来了一种熟悉而踏实的填充感。周写枫满足地呻吟着，垂头看着他身下这具年轻而充满力量的身体，只觉自己的欲望又逐渐膨胀起来。
……啪。
心里有什么东西嘭地碎了。
周写枫只觉喉咙一阵干涩。他捏了捏掌心，道：“你不要搞错，我不是你的周畑羽，别把心思花在错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