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人的声音，从彼端传来。
向丞双目赤红，面容惨白如纸，“如果我不答应呢？”
言之词浑身一颤，可这一次，他的眼睛里再没有一丝软弱和犹豫，他咬牙切齿道，“由不得你说了算！”
两双同样布满血丝的眼眸带着完全不同的情绪死死盯着对方，言之词的决绝被向丞看得一清二楚，他心中钝痛，嘶哑着嗓子刚要继续说什么，却突然被一个铃声打断。
“我放下了，这一次是真的。”言之词没有一丝犹豫，目光也不再如从前般躲闪，他大大方方看着面前的男人，“当我知道你选择去见丘杉的那一刻，我终于清醒了。以前我是个混球，你护着丘杉就好像护着自己的宝贝，而现在，即使你知道他对我、对哥哥做过那样的事，你还是选择保护他。”
“不，你听我说……”向丞急急开口，却被言之词再次打断，“我动摇过。在看到你为我的死痛不欲生的时候，在你拥抱我的时候，我都有某一刻觉得……也许我可以跨过去，也许我真的可以变成你最爱的那一个。”
“可你的行为一次次告诉我，我不过是痴心妄想。”言之词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个惨淡的笑。
浑身紧绷的言之词也是猛地一震，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他的手机。
急促地粗喘了几下，他沉沉呼吸后稳住了气息，抖着手直接点了接听，“哪位？”
“言之词，是我。”
向丞只觉得心脏都被对方捏在了手里，他的眼眶泛起一片殷红的色泽，哑声喊道，“不是的，言之词……我去见他，只是想知道他对你做过什么！我知道你和言攸之准备在国外了结他，可我不愿意让你脏了手！车祸是我一手策划的，我没准让他活着走出去！”
“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言之词神情黯然，“伤心的滋味，我受够了。向丞，从前是我对不起你，我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你，后来又害你失去哥哥……为了拥有你，我做了很多错事，也把我所有的棱角都磨平了，可我真的什么都没得到。向丞……我们放过彼此吧。”
这短短几句，字字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