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被人一把揽进怀里，咯吱咯吱笑个不停，手里的拨浪鼓摇得更欢了。
“丫丫吃什么？舅舅给你夹？”许晟摸了摸怀里小孩的头发，说着就把菜里仅剩的一个鸡腿夹进自己碗里，准备给女孩儿备着。
许老爷子见状一筷子打在桌上，在这寂静诡异的气氛中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徐皓白明显的感觉到了许晟在隔着大褂的布料抚摸着他的腿。
那一瞬间，徐皓白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炸开了，他有些恼羞地瞪向勾着唇角的男人。
温热的手抚摸过的地方留下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徐皓白身子都不由得颤栗了起来，他可以感受到许晟的手试图掀开他衣服的下摆，往更深处试探。
入座的有四女四男，这里他认识的男人只有家主，许晟，还有一个长得倒是年轻，应该也是哪个姨太的儿子。
他又将目光转到身边的六少爷身上。
许晟看起来是匆匆赶回来的，身上军装还没有换，有着淡淡的火药味，军帽被他随意搁在桌上，乌黑的发丝有些凌乱。
他看见徐皓白来了，还挑了挑眉。
“人都到齐了，那就动筷吧。”许老爷子笑道，拿起杯就小酌了一口酒。
徐皓白坐到空位上，好巧不巧，刚好就在许晟的旁边。
一直回到屋子里，徐皓白撑平纸团，上面写着
——【晚上我会来找你，老师可要乖乖等着】
这边许老爷子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还很欣慰小儿子的突然懂事。
徐皓白被灌了半杯酒后，其他人也吃的差不多了，许晟关切的问丫丫有没有吃饱，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将小孩放下，转而去扶老爷子起来。
丫丫跑过去牵着许茹的手，许晟和他的母亲扶着老爷子回房，二姨太手里则拿着个饭盒。
“知道先生酒量不好，我不会倒太多。”说着，许晟向人眨了眨眼。
“……”徐皓白默了默，而后故意似地将手垂到椅子边，纸团顺着袖子滚到桌子下。
他俯下身去拿，顺便在桌子下观察一番。
老爷子一句话哽在喉咙里，活了好一会儿只冒出一句：“下不为例。”
气氛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寂静，这回连小女孩也沉默了，手中的拨浪鼓垂着，乖顺地瘫在许晟怀里，像是寻求保护的猫崽一般。
徐皓白觉得自己吃得差不多了，刚想站起身告辞，就被许晟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他把母女两个人都骂了，却唯独没有说过许晟一句不是。
徐皓白敢相信，若是许茹生的是一个儿子，说不定老爷子的态度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反观其他人的反应，几个姨太像是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地低头吃饭。
徐皓白应答了一声。
——六少爷应该就是那个许晟了。
走向用餐房间的途中，徐皓白知道了这个女人是许老爷子的二姨太。
徐皓白看着他指向脸色苍白的许茹：“你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女儿的？！这么不讲规矩！再这样就快点滚回到你丈夫那里去！”
小女孩也不笑了，可怜兮兮地仰着头对着许老爷子恳求道：“姥爷，不要骂娘。”
不料许老爷子狠起来连孩子都骂：“你允许你进来的！还在这里闹！真是无法无天了！”
寂静暧昧的气氛持续了很久，直到被一阵拨浪鼓的声音搅碎。
徐皓白侧过头去，看见一个小女孩小跑着过来。
他似乎是听见身边的变态少爷不耐地啧了一声，但却还是将手放开，他伸开了手臂，笑道：“丫丫来，舅舅抱。”
“嗯？先生怎么老是盯着我？”许晟嘴角还勾着，他放下碗筷，托腮回看过去。
“……”徐皓白不看了，捧起碗往嘴里塞菜，努力让自己不注意身边炽热的视线。
但很快，他就不得不记住了。
“先生可会喝酒？”许晟向他搭话了，语气一如既往地轻浮。
“酒量不好。”徐皓白礼貌回话。
吃了一口饭后，他抬头看向四周。
徐皓白突然想到了许茹之前跟他说的那个病重的三弟，看来这个二姨太应该就是病重少爷的母亲。
出门后，徐皓白回头看了一眼，却发觉许晟也转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这让他有点怀疑那纸团上是不是写着什么色情的话……
他看见许茹紧紧地攥着自己旗袍布料，用力到旁边都皱了起来。
徐皓白抬头，他现在觉得许茹面色不好可能是气的。
……你们都ooc了吧。
对方接收到了徐皓白疑惑的表情也只是笑了笑：“我还没给先生敬酒呢。”
“我不会……”徐皓白闻言用手掌盖住了杯口，表示拒绝，但却还是被许晟不容拒绝地拿走了杯子。
两人手相交的时候，徐皓白感受到了被放在袖子里的纸团。
另一个少爷则是幸灾乐祸地看着许茹，察觉到了徐皓白的视线，又转过头看向徐皓白。
而身边的小六爷也不笑了，整张脸寒地不行，徐皓白默默地在心里倒数了一个三二一，果不其然听到了他懒懒散散的声音响起。
“是我让丫丫来的，怎么？我喜欢大姐的女儿不行？”
推开门，那里已经入座满了人，似乎只差二姨太和徐皓白两个了。
许老爷子杯里盛着酒，其他几个姨太和许茹还没有动筷，坐在椅子上安安分分。
只有许晟一个拿着瓷碗吃着，好像已经吃了半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