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小狗还会弄坏个家具什么的。”
蒋锐低头看着面前不能再听话的少年，微微俯身凑到他耳边，“这么说你可真是条好狗。”
黎生心头一震，慌忙就想要跪下身去，却被蒋锐拽了一把，语气淡淡，“行了，没想着罚你。”
他鼓起勇气抬起眼睛看了看，可就在同时，蒋锐的手忽然扬了起来。
肩膀陡然一颤，黎生几乎在一刻之间便紧紧闭上眼睛，而后的时间却像在黑暗中被无限拉长，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时，才发现自己的呼吸正快得厉害。
蒋锐早就收回了手，略微侧头，像是想要更好的看清他的神色一般，声音少见地拉长了几分，“不怕？”
黎生这样站在蒋锐前，是有些不习惯的...但是就往常而言，在早晨服侍主人换衣服，确实是他最享受的时刻之一。
阳光暖洋洋的，落在主人的侧脸上，耀眼到让人不敢去看。
“怕我？”
“不，不疼的....主人给的都喜欢...”
蒋锐似乎是笑了笑，像是有极细微的风拂过耳畔，“你最敏感的地方是哪？”
黎生对于问题的反应，早已不像第一次那样敏感，却因为答案有些难以启口，略微迟疑了一瞬，才乖乖答道，“乳头...还有...耳朵。”
掌心的暖意缓缓渡过来，黎生只感觉埋在心里的冰慢慢融化了一样。
他这才意识到现在所经受的，不是课堂上那样带有尖锐恶意的提问，只是主人的最平常不过的问话罢了。
他的声音小小的，像是羽毛飘过一样，“现在...没有的。”
“现在和我说说，你现在身上戴着几个玩具？”
黎生微微一怔，心跳像是放慢了跳动的速率一样，每一下都无比清晰。
他像是忽然回到了方才的讲台上，触摸到冰一样的冷意从指尖开始蔓延，周围都是雾蒙蒙的，见不到主人，也空无一物。
白色的内裤正挂在大腿之间，外裤则早已褪到了膝盖。
黎生尽量缩小着步伐，一点点地蹭到了蒋锐身前，还是有些不敢抬头，像极了弄碎花瓶后刚被主人发现的小狗，“主人，我...我帮您？”
还不抬头？
黎生知道蒋锐指的是在床上，却不敢不应，红着脸地“嗯”了一声，注意力却都在回味着第一句话，主人没有生气...真好。
今天的事，蒋锐自然不是毫无反应的，但不会迁怒在他身上。
祝严敢这样找黎生的麻烦，无论是有意无意，第一次总会让他记得深刻些，但小狗是自己养的，到底要一点一点教。
最后四个字说得软软糯糯的，黎生有些不安一样，极为难得地主动在蒋锐的肩膀上蹭了蹭，如同即将被遗弃的宠物，努力做着最后的讨好。
“这么想听我的？”
蒋锐先是轻笑，而后却是短暂地停顿了一瞬，他感觉肩膀那里有些湿漉漉，怀里的人肩膀一抽一抽的，动静不大，显然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蒋锐平常知道怎么让他受不住，自然也知道怎么让人舒服，黎生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屁股忍不住想要摇晃着去蹭蒋锐的手心，“主人...”
克制的喘息声传来，尾音却是软绵绵的带着依赖般，透过衣服时本来已经有些模糊，却被蒋锐清楚地听入耳中。
他的目光微深，指尖轻轻扫弄上他的尾骨，问话恰到好处的传来，“要是我上次和你说，谁对你做什么都忍着，今天就真忍着了？”
和平时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场不同，这样的蒋锐是另一种的让人无法拒绝。
黎生像是要团成一团藏在主人怀里，额头抵在肩膀上，只有露出的耳朵还泛着红。
“今天在课上那样，是怕我生气，还是因为自己不喜欢？”
“啊...”
黎生轻喘一声，又忙咬住唇，余光不小心瞥到镜子里的景象，脸都红成了一片，尽量放轻动作地收紧了指尖。
黎生清楚地感觉到蒋锐掌心的温度，触及到的皮肤都一寸寸灼烧了起来，抚弄到腰窝时，忍不住敏感的战栗起来，双眼都有些迷蒙。
黎生拿了几张纸巾，清理好下身那些湿润的痕迹，又想到脸上还沾着一点蒋锐方才蹭上来的精液，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擅自抹到口中，而是用纸巾擦干净了。
“过来。”
蒋锐不过是随口召唤一声，黎生却因为方才那一点的犹豫心虚的很，裤子也还没有整理好，手忙脚乱地想要过去，险些一脚踩空了台阶。
“谢谢主人...”
黎生的声音还有些怯生生的，他看不清主人的心思，不知道是不是方才伺候的不好，正想着能不能做些什么弥补一下，暴露在空气中的臀部却被人伸手握住。
黎生的屁股小巧挺翘，蒋锐一只手可以直接握住大半，手指肆意地揉捏时，饱满的臀肉都从指缝间挤了出来。
“我...不是怕您，是怕您会生气..”
黎生有些语无伦次了，“我是您的狗...就是为了让您舒服的...”
所以...如果主人不满意，会被丢掉的。
黎生闻声，指尖不自觉地向后缩了一下，他长长的睫毛抬起一些，视线却只触及到蒋锐的唇角，便又慌忙低了下去，“没有的...主人。”
黎生的手指向来灵活，这次却因为蒋锐随之而来的沉默，简单的动作都险些出错，最后再整理好衣领时，如果不是效果还算满意，险些就要跪下认错了，“主人...帮您系好了。”
黎生对于目光不算敏锐，但这样近的距离下，不可能发现不了蒋锐正在注视着他，并且...心情应该不是很好。
蒋锐将领带一扯，重复问着，“帮谁？”
“帮您...对不起....”
蒋锐每次只是语气稍冷淡些，黎生没有一次能承受得住的，忙颤颤地抬头看了一眼主人的面色，小心地抬起双手，等主人将领带扔过来，才像是本来被如此对待一般，认真地开始整理。
黎生知道下一句该问的是“能摸摸么”，但等了半刻，却没有听蒋锐有开口的意思，忍不住抬了一下头。
“还真等我呢。”
预料之内的，蒋锐看着他试探般的反应轻笑一声，抬手将他的衣服一撩，“我想摸你用得着问么？”
蒋锐的眼底微动，手穿插在他的发丝间揉了揉，却只听似随意地“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仅仅这样简单的回应，却让黎生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般，又轻声补充道，“刚刚有乳夹...嗯...主人帮我摘下来了...”
“疼么？”
他那时是真的害怕的。
可后来见到蒋锐，那种感觉便强行蛰伏了下去，藏匿在最深处，可能只要遇到一个相似的场景，便会骤然反扑。
黎生的双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蒋锐难得没有催促他的意味，将手放在他的后颈上，语气像是最平常不过的聊天，“现在身上带着几个玩具？”
感觉到黎生的身体放松了些，蒋锐垂眼，看着毛茸茸的头发不知哪里翘起一缕，大概是方才口交时被欺负得狠了些，此时看起来像是刚睡醒时一般蓬蓬软软的。
真是小狗...
蒋锐略微沉吟片刻，还是开了口，声音无波无澜的，可若是旁人听起来，却多了几分与往日不同的意味。
“我和你生气了么，就又委屈？”
蒋锐一侧头便能看到镜子里的黎生，软绵绵地扑在怀里，屁股上多了不少交错的红色指痕。
他异样的神色一闪而逝，伸手将白色的内裤提上来一些，“再遇见也不用避着，以后要你哭的地方还少么？这种事上不至于。”
“啊...”
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子沿着脊背传上来，黎生呜咽一声，身体更加软在了蒋锐怀里。
沉迷在主人的气息里，他有些迷迷蒙蒙的，却还是听出了主人话中的些许不悦，回话不知是委屈还是认真，“可是...我应该听您的话的，您是主人...”
“唔...我....嗯啊....”
黎生平常被蒋锐摸一下都会兴奋，何况是捏弄这样隐私的部位，屁股完全地呈现在外，像是专门供人赏玩一样，臀肉紧绷又再次放松。
“抬高点。”
“这么喜欢？”
黎生已经有些站不稳了，本来还在强撑着，被主人稍一用力按到了怀里，像是受宠若惊地想要躲开，却听蒋锐道，“别动，和我说两句实话。”
语气不重，甚至收敛了一下往日的压迫力，黎生抵在他肩膀的指尖微动，后知后觉一般，一点点将身体放松了下来。
“让你过来系个领带，还想做什么？”
蒋锐被方才的声响吵得皱了下眉，抬头看镜子里的黎生正窘迫地提着裤子的边缘，不知如何是好一般，眉梢一挑，也懒得骂了，“就这么过来。”
黎生微红的屁股还露在外面，蒋锐打得不算重，只是一层淡淡的颜色，但有几下却像是狠了些，还留存着不算明显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