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呢，你就叫j么？”艾德蒙问他。
“不然呢？我叫詹姆斯·卡特亚好不好？”j翻了个白眼。
“你总得有个像样的名字，否则听起来跟编号似的。”艾德蒙吐了个烟圈，手指夹着烟指指点点：“我叫艾德蒙·大卫·罗兰。j，你就叫约书亚·大卫·罗兰。”
“我妈妈不想要，堕胎成功了，我是没成功的那个。”找不到酒了，j走到倒了一半的柜子前，翻出来一包烟，点燃。艾德蒙跟在他后面，低头看着他。
“喏。”j拿一根烟插进他嘴里，给他点燃。
j重新躺会了躺椅上，艾德蒙眯着眼睛，像只狗一样蹲在他身边的碎石块上头。他问j：“咱们这次把温蒂搞定，就可以去见你那个哥哥席勒，然后咱们再把你妈爱莲娜给接回来。”
“我没读过书。”j想了想：“大概是十岁左右，我妈不在家，我太渴了，就灌了半瓶。”
“挨了打吗？当时我爸绕着墙追我，还是我妹妹给我求得情。他最喜欢我妹妹，说什么都听。”
“没有。她不知道。”j顿了一下：“她可能一直不知道我喜欢喝酒。”
“狗啃过。”艾德蒙露着白牙对他笑了笑。
“没事。”j从艾德蒙手里把酒瓶子抢了过来，毫不客气把剩下的酒给喝光。
空瓶子被扔在地上，两个人无事可做，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聊天。“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喝酒的？”j看着星星问他。
“憋不住了就求我。”
“求你了。”
“虽然这是你的名字，但我不建议你用这个当中间名。”艾德蒙真挚的看着j。
“你他妈是傻逼吗！”j跳起来扇了艾德蒙一耳光，艾德蒙又嘿嘿的笑了出来。
“你是不是在弗洛伊德学好了，以前打你你没这么高兴。”j伸手捏了艾德蒙的脸，意外的手感还不错。
艾德蒙和j把卡特亚分部炸成了烟火，两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拖了两把躺椅，坐在空旷的星空下一边喝劣质啤酒一边聊天。
j跟他并排躺着，两个人一人一瓶啤酒，地上躺着一堆酒瓶子。艾德蒙右胳膊上打着绷带，衣服染了血，已经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去。他赤着上身躺着，身上的纹身和肌肉彰显无疑，项圈和上头的铭牌都在夜色下反着光。
j算是个酒鬼，艾德蒙也不遑多让，喝到最后，就剩下一个半空的酒瓶子握在艾德蒙手上。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j气笑了，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我他妈为什么非得跟狗叫一个名字。”
“不好听吗？”艾德蒙问：“你要不喜欢可以换一个别的中间名，丹尼尔、戴蒙·德尔文……”
“傻逼。”j骂了一句。
j听着他的话没忍住笑出声：“你他妈是怎么把这么多名字给记住的。”
“你说过的啊。”艾德蒙理所应当的回答：“温蒂是你大姐，席勒是你二哥，你妈妈爱莲娜，你跟我提过。”
j微微沉默了一会儿：“记性不错。”
“你也没有兄弟姐妹。”艾德蒙问他，他很少，甚至几乎没有听j提及过他家里。
“曾经有一个弟弟，但是死了。”j说：“没出生就死了。”
“为什么？”
“小学——好像十岁吧，偷喝我爸的酒。”
“那差不多。”
“你也是读小学的时候偷喝你妈的？”
然后他就听见艾德蒙低声喊了一句：“主人，酒喝多了，狗想尿尿。”
“憋着。”j开口。
“憋不住了。”
j往地上掏，发现都是空的。
艾德蒙想了想，将酒瓶子递给他：“我这儿还有一半，就是有点脏，看你介不介意。”
“脏？”j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