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艾德蒙点头。
“真好？”j有点疑惑：“那儿晚上连电都没有。”
“真好。”艾德蒙说：“你是主人，只要你觉得可以就可以，我负责跟着。”
“林锐现在活得很好吗？”
“北美。”
“你觉得北美跟欧洲的关系不够近？”
“这样啊。”艾德蒙看出来他没有太多倾诉的习惯，蹲在了他身边：“主人，谁要追杀你？”
“西西里的黑手党。”j摆了摆手：“没事儿，他们路子再野，也不敢上辉夜之城杀人。你不用管。”
“可咱们不是要从辉夜之城跑了吗？”艾德蒙注意到了这里的逻辑bug。
艾德蒙负责剔骨剥肉，j在房间里清理被血浸透了的地毯。
艾德蒙告诉j，人的鼻子具有适应性，过一会儿就不觉得腥了。果不其然，分尸行动的第三个小时，j双眼麻木的看着艾德蒙把眼珠子扔进马桶里冲走，低头继续刷着地毯。
“要不咱们聊点别的？”艾德蒙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不是去了西西里么，怎么回来了？”
“你他妈真是个傻逼。”j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把什么憋回去：“差不多得了，你把那堆乱七八糟的骨头藏起来，我换身衣服，咱们去赶飞机。“
“会不会被人发现？你有详细的计划么？”艾德蒙问他。
j认真的想了想：“没有，看运气呗。”
“你他妈见过我打工啊？”j也觉得他好笑。
“没见过，但你是主人，给你捧个场。”艾德蒙终于剔出了一个漂亮的骷髅头，伸手掰着它的下巴：“啊，伟大的主人，你救了我的命，还给我报了仇。主人，你就算是个傻逼，也是个不错的傻逼。”
“你很希望我回来吗？”j看着他，没头没尾的问。
“我没钱。”j说。
“嗯啊。”艾德蒙一边回应，一边摆弄阿杜拉比的人头。
“也没什么势力罩着你。”j又说：“也不能让你觉得有面子。”
“哟，打算跟我一起吃？”艾德蒙有点恶趣味的笑了。
j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艾德蒙：“我们为什么要分尸来着？”
“为了给我们的逃跑争取时间？”艾德蒙顿了一下，把一些炖的差不多的人腿给捞出来：“毕竟被人推开门就发现了尸体多不好。”
浴室的灯很亮。
大量的水用来冲刷地板和墙壁，让这里显得格外潮湿。
暖黄色的光照下来，j看见艾德蒙的被拢在光里。
“墨西哥怎么样？咱们还可以去吃卷饼。”
“首先，是你吃卷饼，其次，墨西哥的毒枭跟杨恩玉的事儿不一定完了呢。”
“我知道了。”j一拍大腿：“非洲。”
“对哦。”j想了想，随即又耸了耸肩：“没关系，咱们不是坐阿杜拉比的飞机回他老家吗？中东那地方乱成一团，卡特亚那群人不至于冒这么大险。”
“可是。”艾德蒙提醒j：“中东想杀我的人也不少啊。”
j这回彻底顿住了：“咱们去东南亚吧？”
“出了点事儿。”j低着头，黑秋秋的脑袋低着不说话。
“哥，主人，老大，告诉我呗。”艾德蒙用脚踢了踢他，j抬头，看见艾德蒙呲着大白牙笑。
“你他妈笑那么傻干嘛？”j忍不住发笑，终于开了口：“出了点事，有人要追杀我，我找了个空当溜了。怕他们发现，就染了个头，换了个装，偷了张客人随从的id卡，溜到开往辉夜之城的飞机上，刚好赶上他们没检查。本来我是想问问谁能帮我忙的，谁知道刚落地，就听说你被送到这儿了。”
“那你运气好吗？”艾德蒙觉得这个回答的确很有j的风格。
j看着他笑了：“挺好的啊。”
“希望吧。”艾德蒙点头承认：“我一直以为你是不要我了。”
“我不要你了你会怎么办？”j又问。
艾德蒙笑了一声：“你这不是还要么。”
艾德蒙看向他，觉得这句话说的有点奇怪：“什么面子，你说什么胡话？”
“但我可以打工。”j想了想：“我还挺能打工的。”
“可不是么。”艾德蒙笑了一声。
“可我们现在有逃跑的飞机了。”j看着煮糊了的人腿趴在墙上干呕，背过去不去看重口味的艾德蒙：“呕……为什么非得搞成这样？”
“这个么……”艾德蒙手里抓着那只腿：“是你让我分的，我不知道。”
“妈的……”j冲到马桶边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