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找到吗?”她抿着下唇,胆怯的注视着落魄的男人。
他没说话,又倒满一杯喝下。
“过来。”他说。
蔷薇呆了一下,低声说自己没保管好它,掉进喷水池不见了。
“对不起。”
男人没说话,穿上刚脱下的外套,换上鞋。
她以为自己的坦诚能换来对方的理解,没想到男人不屑的说:“你想说你现在安全了,不需要我保护了,能给你自由的男人更适合你,对么?”
“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曲解我的意思。”她看透他一般直视他,“你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哪怕是无足轻重的责任,也会推卸给我......你没有一点儿担当,怎么能保护我。霍维伊兰德,你继续虚伪的活着吧,我不想奉陪你了——”
“砰!”男人一拳打翻了女人面前的餐盘,切好的牛排撒了一桌子,弄脏了女人的礼服,他瞪着她威慑,咬牙切齿,“女人,你少自以为是,你不过是伊兰德的一个女奴而已!”
“你再说一次!”
女人别过脸,不理睬愤怒的男人。
“你现在不怕我了。”
不可以离开我。
蔷薇,不可以离开我。
他抱住身下的女人,激烈贯穿她,在女人湿热的子宫里毫无保留的射出自己所有,口中执着的念着女人的名字,“蔷薇,蔷薇......蔷薇!”
蔷薇脸颊潮红,唇齿间溢出夹杂情欲的喘息,矜持又放荡的姿态引诱男人侵犯。男人的性器又肿胀了几分,他扣住女人的腰窝,疯狂操干。
侵犯既是疼爱,疼爱要施加暴力。他们的身体是如此契合。
他深吻女人,双手抓住丰满的臀部发力冲刺,漆黑的双眸盯着被性欲操纵的淫乱女人,一字一顿,斩钉截铁:“你能独立么?你不能独立。你没有我不行。你只能依赖我。”
女人别开脸,平静如一潭死水。
“你当我不存在?”他愤恨异常,撕扯掉女人的衣服,粗暴的压住纤细的裸体,解开裤子,将勃起的性器掏出来。
他想疼爱在自己身下哭泣的女人,龟头抵住红润闭合的穴口,温暖柔软。野性的欲望呼之欲出,他腰腹一耸,硕大的性器撑开阴道。
霍维希望自己喝醉了,暴打女人一顿,让她再像从前那样乖乖听话。
为什么他不喝醉就下不了手?他想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看来她的病好了,但对他的折磨却未结束,精神煎熬变成道德谴责,他有她说的那么不堪吗?他哪有那么阴险、卑鄙,她是还没见过比他更坏的男人。
“霍维。”
“什么事?”
“那个女人是将军的女儿,叫丹娜卡洛对么......我们,”她快要窒息,“还要继续下去吗?”
“什么意思,每次跟你说我们的问题,你总是听不懂,是真的吗?霍维,你真的听不懂我的意思?还是你根本不屑于去听?因为我是女奴,因为我是女人,你就本能的瞧不起我,就像我爸爸,好像从我一出生,就注定是个悲剧。生为男人就那么了不起吗?!你不知道还有很多男人不这样想,他们尊重女性,不歧视奴隶。”
“......这就是安德烈金给你灌输的思想?哼。”
看看他,多么傲慢,蔷薇心灰意冷,她困惑不解,为什么当初自己会喜欢上这种男人呢?
女人走过去,男人拉住她的手,同时另一只手伸进衬衫口袋,从里面掏出沾着水的钻石婚戒,戴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他的神色有些疲惫,语气不带任何情绪,对女人说:“别再弄丢它。”
男人的爱沉甸甸的凝聚在这颗失而复得的婚戒上面,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霍维......”
“你要去找吗?等我一下,我也——”
男人没等她说完,关门离开。整整一个下午,她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太阳沉入地平线,天色变暗,他还没回来,也许真的找不到了。正想着,门锁开了,男人湿淋淋的走进来,阴沉着脸色。
他脱下鞋子,扔掉外套,走到沙发边坐下,留下一路带水的脚印。他打开桌子上的酒瓶,到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女人抽出湿巾擦掉礼服上的物质,不紧不慢的回复:“是啊,就是这句话,无数次的打击着我的人格和自尊心,让我因为身份抬不起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不敢奢望任何名分。安德烈把我当做朋友,想到他我心里会很暖,而每次想到你和我的关系,我只会羞耻的想哭,害怕得发抖。霍维,你开心了吗?看到我自卑的样子,你开心吗?”
男人陷入沉默,半晌,女人开口,“现在就算让我死,我都绝对不会回到被你控制的病态关系中去。”
丰盛的午餐谁也没动一下,霍维又带着蔷薇回到家,他拉住上楼的女人的手腕,问她戒指去哪了。
“你希望我怕你?这才是实话吧。你根本不需要爱,你只想当我的主宰。”她冷静下来,回想起从前在伊兰德庄园做女仆,痴迷霍维,渴望被他主宰的心情,“我曾经把你当做我的世界,情愿被你上锁,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你,就是被你精神奴役的结果。”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逼视她,“你自己很享受被我霸占的感觉,不是么?”
她脸颊泛红,脸颊被男人抓住不放,只得羞耻的承认道:“......那种刺激让人上瘾,能让我忘了先生带给我的恐惧,又使我幻想你能保护我,失忆后的我特别渴望和谁建立牢固的关系;现在不同了,我知道我是谁,我想要的不是保护,是建立在尊重、理解上的爱,你不能给我这些。”
男人有无穷多的欲望。他的人生乐趣就是为了欲望拼尽全力,最终将其收入囊中。遇到蔷薇,他第一次体会到在得失之间辗转反侧,始终不能完全据为己有的挫败感。
“......你刚刚叫我名字的时候,在想什么?”
“你是我的宝贝。”
他逼视着被操到深处依旧一声不吭的女人,不甘心的继续说:“湿的不像话,像沼泽一样。正常男人怎么满足你?”
女人湿红了眼圈,咬着唇,倔强的盯着侵犯自己的男人,盯得他心寒。
他抚摸女人的头顶,被她甩开;擦拭女人含泪的眼角,被她鄙夷。
痛苦的喘息与他的低吟交织在一起,阴茎在干涩的阴道里强行推进。
“疼——”肉壁握紧他的欲望,女人的指甲抓进男人手臂的肉里,他奋力一插到底,阴道内突然涌出一股湿热。
小骗子。
他颓废失意,心烦意乱的时候,女人又不懂察言观色,抢走他手中的酒杯,不厌其烦的让他别喝酒。
他压倒女人,恼火她为什么要管着自己,说教自己,这个家里到底谁说了算?
“说你以后都会听我的。”他牢牢按住女人的身体,用威严的视线压迫她,强压怒火警告她,“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逼我发火。”
“砰。”酒杯被男人重重的搁在玻璃桌上,他一言未发。
男人大脑闷热到快炸裂,他再灌下一杯烈酒,愤恨却力不从心。
“喝完了打你。”
哑巴一样的自己曾多么渴望能听懂他的语言,和他交谈都是自己奢侈的梦想。她现在冷静下来,理智的思考,不是她喜欢上他,她是被选择的一方,权利在霍维手中,她是在履行义务。他们语言不通,避免了口角矛盾,文化冲突,只有性和自以为是爱的盲目将他们绑在一起,她却以为自己的爱是独一无二的,伟大的,感动不已。
她再次审视面前的男人,告诉他,平等的思想不是谁灌输给她的,是她与生俱来的权利。
“只是我被你圈养太久,忘了自己本来的样子。你把你的财富和权力摆在我面前炫耀,打压我的个人意志,让我变成了你的宠物,又假意给我爱,束缚我的情感,让我迷失自我。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好我却不知足,我责怪自己,每天都很压抑。其实这不是我的错,是你无视我的意愿,强加给我我根本不想要的东西,腐蚀我的身心,而我想要的东西,你视而不见。我没有那么大的欲望,没有那么贪婪,我只要一个能理解我、尊重我的人,我需要的是认可,不是管束!是你该别再给我灌输新世界的尊卑理论了!我要独立,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