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那你就在旁边指导我吧。”
不知是萧歧这个教练教得好，还是临时抱佛脚有用，这一路上顾盼开得一直很稳，就像真的拉过不少货一样。
开了两三公里，路上终于能见到其他车了。
“没事。”顾盼淡淡道，掏出手机准备现学现卖。
萧歧迟疑了一下，问出心中疑惑：“一定要今天去吗？”
她叹了口气，道出实情：“我帮你约了医生，今天不见，下一次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可以踩离合了，主人。”
“哪个是？”
车内忽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而且有一说一，她连驾照都没有。
回国半个多月，一直没怎么出门，补办驾照这个事早就抛之脑后了。
她心虚得一批，但为了不让身边的人看出来，还是装出一副老司机的样子。
本以为是哪个师傅喝酒了，结果开车的竟然是个年轻姑娘，支支吾吾拿不出驾照来。
“……没带。”
顾盼探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十分“真诚”盯着他。
顾盼摇摇头，看向那个骑摩托的。
他脑袋上扣着头盔，穿着荧光色马甲，正猛拍车窗怒吼。
“超速了知道吗！驾照给我看一眼。”
“上车。”
萧歧承认，他看到这足足两人高的巨型重卡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尤其是顾盼坐在主驾驶，看似轻车熟路地摸了摸方向盘，实则挂挡都搞不明白的时候。
刚过一个红绿灯，突然窜出来一个骑摩托的。
顾盼一惊，猛踩刹车，头差点撞上方向盘，多亏萧歧及时护着。
“有伤到吗？”他关切地问。
萧歧垂下眼睑，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句：“对不起，主人……给您添麻烦了。”
自从遇到顾盼，他越来越觉得“对不起”三个字太苍白，但又想不出其他来代替这个词。
顾盼把刚到嘴边的套话生生咽了回去，伸手覆上他的手，轻轻捏了捏。
“要不还是你来开吧。”
顾盼解开安全带，完全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看他比较懂，让位于贤。
“可能不行……我现在的左腿有时会使不上力，”萧歧有些为难，语气低沉，“对不起，主人。”
插上钥匙点火，巨大的车头突然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
萧歧眼疾手快地帮她拉住手刹。
“哈？是没带还是没有，你这种小年轻我见多了，偷开家长车出来玩的……”
小吴气得头顶冒烟，拿出领导训他的架势开始输出。
交警小吴今天第一天上班，刚巡视一圈，就发现了这个在与其他车格格不入，在路上激情疾驰，上演公路飞车的——车头。
他追着喊了半天，没想到人家压根不搭理他，还越开越快了，后来才发现是自己麦坏了。
没办法，只能使出一招神龙摆尾将其截住，他那么多年赛车可不是白玩的。
“……居然是手动挡。”
顾盼抿了抿唇，手心沁出冷汗。
从没开过手动挡的车，更别说这种大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