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陶的手瞬间收紧，徐鹿吃痛，随她的动作，不得不扬起头。
然后，他听到她俯身在自己耳边的低语——
“狗就是狗，下贱的跪着，便不要想站着的事，懂么？”
林陶蹲身看他，徐鹿像是有所感知，从仰视变为平视。
透过眼罩，林陶似乎能感觉到他“寻找”的眼神，他试图在黑暗中找到支点，继续支撑他的冷静。
“你这幅样子，更让我喜欢了。”林陶品评道。
“不确定发消息的人是我，也敢把人叫来。”
“80％的把握，足够冒险了。”
林陶俯视着他。
“开始吧。”
徐鹿手放在身前，他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这双手，给她签过单子，还给她写过培训的板书。
林陶皱眉，再次一耳光扇了过去。
徐鹿猝不及防，差点没有摔倒在地，幸好及时用手撑住了身体。
“有问题吗？”
“有问题吗？”
林陶淡声问。
“……没有！”
“嗯？”
林陶挑眉看他，不再装小女孩。
“撸、撸出来……”
“我平时每次问你问题，你都知道的呀。”
徐鹿的呼吸愈加急促。
“还是……你不想教我了？”
“抬起头来，狗狗要很精神才会讨人喜欢，知道吗？”
“……是。”
林陶笑了笑，像好奇世界万物的小孩子，问他：“那……这里硬了，要怎么办？”
她转手把屋内的灯全部打开，眼前的人明显一颤，但很快双手抓紧，压制住了自己。
她上前，俯身解他的腰带，却突然听到一声轻笑。
“林老师上门教学辛苦了。”
“硬了。”
林陶脚趾点了点。
“……嗯。”
“回答我的话要用‘是，主人’，但你还不是我的狗，不配叫我主人。”
“……是。”
这不是徐鹿第一次被打耳光，小时候他也挨过，只是下一秒他就加倍还了回去。他这人睚眦必报，谁也不能占到他的便宜，只是长大后他收起了野蛮，选择用文明的方式解决。
“脱鞋。”
徐鹿虽然看不到，却可以感受到，他摸索着脱去林陶的鞋子，端正地放在一边。
大概是要这样做……徐鹿猜测着游戏规则。他的大脑变得空白，只剩下“让林陶满意”的本能。他无法用逻辑来解释自己的行为，只觉得如果这场游戏让他搞砸了，他会后悔。
林陶一手向下，继续进门时未完成的动作——取下他睡袍的腰带。
睡袍一松，露出结实的胸膛，是他每天早上健身一小时的成果。
林陶将腰带并成一股，绳尾穿过绳头，套住他的脖颈，轻轻用力。
她感觉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在攒动，叫嚣。
他张开大网等她跳进来，他想要掌控全局，把握主导，来换取他想要的快乐。
他用了三个月布局，却在今天用暗示戳破，自以为是的向她挑衅，向她证明他扳回了一局。
「03」
密码输入正确，林陶按下门把手，推开门。
入目是朦胧的夜色，屋里只开着地灯，如同笼了纱，让人看不真切。地板上跪着一个身着睡袍的人，他的眼睛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双手放在身前，带着戒备。
“……”
徐鹿呼吸一滞，扬起的头本就令他呼吸不畅，此刻伪装的东西在明亮的顶灯下融化，露出内里脆弱的恐惧，更让他感觉缺氧。
林陶用另一只手拇指蹭了蹭他的侧颊，这张脸她看了三个月，每天都是带着一副面具，游刃有余，淡定自若，似乎没有什么事值得他惊讶和慌张。
徐鹿不解。
林陶抬手，手指没入他的发间，刚洗完的头发很是柔软蓬松，与平时用发胶做好的精致造型不同，这让他显得更为温和顺从。
徐鹿的冷静逐渐在这种沉默的对峙中开始流逝。
“那你又怎么知道进来的人是我。”
“你靠近时闻到了。”徐鹿回答，“尼罗河，你常用。”
“这样啊……”这倒是她的疏忽了。
如今，却在她面前，做更羞耻的事情。
林陶动作一顿。
“还好是你。”徐鹿没有动，依然是予取予求的献祭姿态，只是脸上的表情变得放松，身体也不再颤抖。
林陶直起身，顿了几秒，笑了。
林陶再次淡声问道。
“……没有。”
徐鹿回答的声音有些颤抖。
徐鹿下意识回答。
“开始吧。”林陶收回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等他的动作。
徐鹿没有动。
“哦……那，你现在撸出来。”
“……”
徐鹿被逼至角落，嘴唇咬出一圈印子。
“……”
“告诉我嘛。硬了要怎么办呀？”
徐鹿：“……撸出来。”
“……”
“老大你不知道吗？”
林陶再次好奇。
“嗯？”林陶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徐鹿顿住，努力憋出一个字：“是……”
林陶心情愉悦，小腿上抬，脚趾勾起他快低到胸口的下巴。
而眼前的情况，既不文明，也不野蛮。
是本能。
林陶的脚顺着胸膛向下滑去，踩在他的关键部位。
徐鹿做完刚才的动作，有点无所适从，他自诩学习能力强，此刻却无从学起。
“手背到身后。”林陶冷声道。
“好……”徐鹿话音刚落，脸上便挨了一耳光，把他打懵了。
“爬过来。”
徐鹿顺着颈上的力道，四肢着地，跟着她向床边爬去。
林陶坐在床边，双腿交叠，翘起的脚刚好踩在胸口。
他未知，聪慧，裹挟着欲望向她宣战，似乎无论她是进是退，都是他的胜利。
但他唯独不知道，这场他好奇的游戏里，她才是主人。
徐鹿抿紧嘴唇，试图找回自己的呼吸和理智，却宣告失败，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这种失控的感觉是他许久未曾感受过的。
林陶关上身后的门，向前两步，走到他的身前。
她感觉到，他在轻微的颤抖。
这让林陶心中有几分庆幸，徐鹿并不是将所有的事都把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