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叹了口气,道:“国师,这件事就算了吧,那妖王也没害什么人,他待洛瑶卿又甚好,就让他们去吧,他毕竟救了太后。”
法照看着这一向神采飞扬的剑章王,此时竟难掩眉宇间的沮丧失落,心中不由得有些怜悯,道:“降妖之事老衲可做主,但厉阳侯阖府死尽一事,却要陛下定夺。”
杨延点头道:“本王明白。如果国师为难,本王就到陛下那里求情。”
众僧与他一番争斗,也已经筋疲力尽,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了。
尾声
杨延在府中整日焦虑不安,只盼着事情快些了结,好送洛瑶卿回来,哪知等来的却是胡灵劫了洛瑶卿离开的消息。
众僧一看大事不好,降妖虽是善事,但若伤损了凡人的性命,其罪非轻,只怕就算降服十个妖王也不足以抵消。
僧人们忙收了法力,也飞身来救。
胡灵抱着洛瑶卿重重摔在地上,虽有胡灵在下面垫着,洛瑶卿却仍吐了一口血,这一半是摔的,另一半是怕的。他只怕连胡灵都要葬身这里,如果没有胡灵,自己真不如死了。
胡灵不住反击,那金网虽然动荡得厉害,却始终没有破裂。胡灵暗自心惊,这舍利子果然厉害,从前倒小看了它。
这时他胸口的压力越来越重,胸前也隐隐发疼,知道自己真气已亏,若再不能带洛瑶卿离开,恐怕连自己也要丧在这里。
胡灵全力催动真气,打出一道道可令鬼泣神愁的符咒,那些僧人也知道这是他的全力一击,立时全都高诵佛号,双掌齐推,陡然间金光大盛,将那些符咒全部吸了进去。
胡灵好一番哄说,终于安定了洛瑶卿的情绪,引得洛瑶卿又想念起城中那车水马龙、百物纷呈的热闹景象。
到了五月时节,绣球街的人们惊奇地发现,去年被官府查封的胡宅又重新开了,胡家人重又住了进来,而那公子也比以前更加娇媚好看,引得一些浪荡子不住流口水。但他们没有半点机会,胡爷把这公子看得比当初更紧,只差没没含在嘴里了。
人们纵有怀疑,但看胡爷是这么一个温柔深情之人,那猜测之心也不由少了几分,况且那一家子皆是美人,平时又乐善好施,有这样的邻居倒也不错。于是胡家便在此扎下根来,
过了好久,胡灵这才起身,可洛瑶卿却像刚刚经过洞房花烛的女子一样,羞红了脸死也不肯起来,还用被子蒙住了头。
胡灵哈哈一笑,把洛瑶卿用被子卷了,整个儿抱在怀里,像抱一个襁褓一样,轻轻摇晃着又亲又哄,洛瑶卿更加羞得不行,咿咿嗯嗯娇媚地叫着。
这时紫烟走了过来,笑着呈上来一封信,道:“主人,居然有人送信到山上呢,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看着洛瑶卿用粉拳轻轻给自己捶着腿,脸上因为热了而有些泛红,胡灵心头一阵麻痒难当,轻轻拉过他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摩挲着他的身子,笑颜如花地诱惑道:“好弟弟,哥哥现在身上热得难受,你帮帮哥哥好不好?”
洛瑶卿听他说难受,立刻连连点头,什么都肯答应。
胡灵把他放平在床上,轻轻解开他的衣服,抱住那娇嫩的身子抚弄了好久,这才脱去自己的衣服,翻身覆压在洛瑶卿身上,慢慢地与他融为一体。
洛瑶卿立刻兴奋地大叫:“灵哥哥!快来救我!”
胡灵本来还在犹豫,听了他这一声喊,哪还顾得上再想什么,降下云头就向他扑了过去。
这时周围的老僧们一起诵经作法,灰色黄色的袍袖凌空飞舞,高台下的一座玲珑佛塔中顿时金光大作,众僧的手掌牵着那金光,把金光分为十八道,编成一张大网,正好将胡灵罩在里面。
时光倏忽过了两个月,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紫葳洞中已不再是数月前那紧张惶然的样子,分外其乐融融。紫英紫烟等人伤势已愈,洛瑶卿虽吐了血,但洞中灵药甚多,他回到家里又心安意畅,每天看着胡灵,高兴得不得了,身体就好得很快。倒是胡灵经过这一场大战,元气大伤,着实闭关运功了好多天,才恢复大半。
洛瑶卿见他面色仍略显苍白,心疼得每天围前围后照顾他。但洛瑶卿本是被胡灵照顾惯了的,哪里会服侍人,只能捧着小舟煎好的药送到胡灵面前,又或是用饭时给胡灵多多夹菜,乐得胡灵哈哈直笑。
胡灵见这宝贝这般着紧自己,心中又得意又甜蜜,趁着伤势未愈,就尽情受用起来,每天支使洛瑶卿给自己捏肩捶腿。洛瑶卿其实不会按摩,只是用纤细如春笋的手给他轻轻揉捏着,但胡灵却已经舒服得像腾云驾雾一样。
听过了法照的叙述,杨延失神地望着窗外。法照的陈说虽然简洁平淡,杨延却也能想象得出当时的凶险激烈,那妖王居然能不顾自己性命去救洛瑶卿,看来他是真的爱极了这人,不是想要淫辱加害。
再回想洛瑶卿那天真娇憨的样子,真不知是怎样宠出来的。平时自己用言辞挑逗,他也是一副懵然样子,有时自己半真半假地脱了衣服将他压在身下,他就哭泣起来,说灵哥哥从不这样吓他。难道那妖王成日只将他捧着,不曾用过不成?
这倒也是可能,洛瑶卿曾经备受凌辱,弄得神志不清,胡灵那么爱他,当然不敢刺激到他。狐性最淫,胡灵居然忍得住不碰他,可见有多么爱他。而自己先是拿了他的东西,后来又不得不让他去作诱饵,虽然自己贵为亲王,却处处受制于人,哪能像胡灵那样爱得潇洒恣意?也许洛瑶卿真该归了胡灵。
洛瑶卿这一口血乃是凡人之血,舍利子不怕妖魔的血污,却偏怕凡人血液。被洛瑶卿这一口血喷在金光上,佛光顿时颜色暗淡,威力大损。
胡灵见此机会哪会迟疑,鼓起全部力气带着洛瑶卿腾空突了出去。
他性子奸狡,又爱记恨报复,现在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怎肯轻易罢休?随手就丢出几个炼制好的雷弹,虽炸不死和尚,却也炸他们个灰头土脸。然后胡灵就抱着洛瑶卿向凤凰山疾飞而去。
金光震荡着不住回逼,重重向胡灵压来。胡灵只觉得胸口像有巨锤敲击一样,他再也支撑不住,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整个人被金光压得慢慢往下落,若是落到地上,法力尽失,就只能任人宰割。
洛瑶卿不知晓这些,但眼看胡灵长发散乱,面色惨白,嘴边一抹鲜红的血迹,顿时吓得他心惊胆裂,哀叫了一声,再顾不得自己身处高台,往下就扑。他这一跌可把胡灵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这么高的台子,洛瑶卿半点武功法力都无,如果摔在地上,立刻就是个死了。
胡灵再顾不得抵御金光,向着洛瑶卿跌落的地方就平移了过去,张开双臂把上面掉落的身体接在怀里。洛瑶卿下坠之力甚大,胡灵本就气力已竭,受了这一下更加停不住,两个人齐齐向地上坠去。
其后年深日久,许多事情就渐渐没人知道了。
胡灵抽出信一看,哈哈大笑,道:“这位剑章王倒是个敢作敢为的性情中人,说今后再不阻碍我们的事,还请我们下山居住呢!”
洛瑶卿一听说“下山”两个字,立刻打了个冷战,害怕地说:“我不要!灵哥哥,我哪里都不去,只在洞里待着。”
胡灵低头吻了他一下,道:“好弟弟,我们自然不能就这样轻易下山,等哥哥打探明白了,我们再回云间郡。你毕竟是人身,比不得哥哥,如果长久脱离人境,对你的身体心性都有损害,那样哥哥可要心疼死呢!再说城中那样有趣,我们还没有玩遍,怎么就说不去了呢?”
洛瑶卿起初本能地害怕,但身上那人是最疼自己的胡灵,他心中就安定了一些。胡灵不住柔声哄着,动作又轻柔得像在采摘最鲜嫩的花瓣浆果,洛瑶卿没有觉得怎样疼痛,倒是渐渐感觉到异样的难耐,在胡灵怀里咿唔着扭动起来。
胡灵这么久才得以沾他的身子,真如久旱三年才下了一场甘霖一样,无比畅美怡悦。但他也不敢动作太过剧烈,只怕吓到洛瑶卿,便用尽最大的耐性与温柔,使尽了魅惑手段,将下面的人儿摆布得心荡神迷,一个纤弱绵软的身子被紧紧抱住任意品尝。
胡灵几次三番地疼爱,把这孩子亲了又亲,这才稍解饥渴,然后用被子将两具赤裸的躯体裹了,搂抱着洛瑶卿甜腻地安慰。
胡灵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向自己压来,阵阵诵经声就像重锤敲在耳膜里,震得自己脑中嗡嗡直响。
他暗自骂道:“该死的和尚,布了这种阵法来困我!”
胡灵不能坐以待毙,他双手一搓,数十个赤红色的雷弹电团便向金光射去,他修炼的这雷电用来开山也够了,哪知遇到金光却只噼噼啪啪起了一阵火花,那金光摇晃了几下,重又稳住,大放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