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这茬忘了……好……好晕……晕得像有台滚筒洗衣机在疯狂地滚她的脑子,或者说,她的脑子就是那台洗衣机。
沈潼痛苦地抱着头蹲下了。
没想到的事,温思存看看她,居然也从善如流地蹲下了。
温思存被她一吼,好像清醒了点,停了动作有点无措地说:“我,我难受……”
你难受我还难受呢!沈潼有点咬牙切齿。倒霉孩子,真想把你一棒子敲晕了扔医院门口去。
她最后一次试图给林嘉树打电话,果然还是不接,不知道是不是喝死了。
她自己在这纠结,温思存一点也没理她。而是专心致志地隔着裤子上下套弄。弄了一会儿好像不舒服,又直接把手伸进裤子里面套弄。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她都忘了自己手腕还在她手里,这么一动一动地,倒有种自己在帮他的错觉。
“你干嘛呢温思存!”
沈潼压着声音吼他,感觉脑袋都快冒气儿了。
她有点狐疑地看向温思存。他的脸好像比刚刚更红了些,眼睛湿漉漉的,黑漆漆的,里面还有点意味不明的情绪。有点薄的嘴唇微张,看起来气息不稳。让人感觉像极了……一只发情小狗!
沈潼想到一种可能性。她红着脸,试探性地问:“温思存,你刚刚……是不是嗑药了?”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是嗑药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被人下药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眼前闪过先前温思存身旁那个女孩儿的脸。
啊……好难受……好想吐……
我蹲在这是因为我头晕好吗?
沈潼抬起头,勉强看清楚了来人的面貌。一个看起来挺和气的大叔,说着什么“我是林嘉树的司机,我姓刘。嘉树叫我过来送你回家”。
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沈潼哭笑不得:“什么话,我又没欠你钱。”
“别走。”
“我……”
远远望去,两个成年人抱头蹲在地上,其中一个还抱着头,这场面实在很怪。但放在酒吧门口,又怪得恰到好处。
突然听到一个人在问:“你是沈潼沈小姐吗?”
什么小姐?我可不是小姐。
沈潼站起身,想,还是先送医院吧。送到了就假装不认识叫医院给温芸打电话,她自己赶紧回家睡觉才是正事。
温思存一直拉着她的手腕,倒是很配合地跟着她往外走。
但很不巧。走出了门她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喝了不少酒。冷不丁被夜风一吹,酒劲“挠”地一下就上来了。
偏偏他的手还怎么甩也甩不开。
这里灯不太亮,时间又过了半夜,她看着周围时不时向她投来的心照不宣的目光,实在是有口难言。
“我……”
不过。她忍不住想,反正那女孩儿挺漂亮的……
可是,有没有可能下药的是男孩儿……
等等,男孩儿女孩儿关她什么事,不管怎么样性质都很恶劣。她应该考虑的是到底是打120还是直接把他扔这儿。不知道酒吧第一天开业,门口就来辆救护车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此刻她突然无比感激林嘉树。如果没有林嘉树她可怎么办啊。她转头看看正拉着她的手乖乖蹲在一边的温思存,想,改天一定要让发情小狗去给他林叔磕个头。
啊……不行,好晕!
她转头的时候不该转那么猛的,好后悔!
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温思存抓着她的那只手体温高得吓人,人看起来也很迷糊。看起来不像喝多了,倒更像发烧了。于是她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眼前的男生,随即确信无疑,他并不是喝多了。
因为……
他下面起立了。喝多了的人,下面会起立吗?应该起不来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