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鹿惟仍旧以一个趴着的姿势顺着,很是可爱。傅檀觉着这样的鹿惟并不是真正的鹿惟,只是假象罢了。
等到明天红日初升之时,一切都会恢复原状。鹿惟不再是这个吃药都要人哄的小孩儿,而傅檀也不可能再行使自己家长的权利。
他坐在鹿惟的床边,望着男人的身体,眼底微微滚动着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
他强制自己压下内心那不该有的原始欲望,抹完了后背,又来到鹿惟的两臂和手心。
鹿惟虽然个子高,但骨架依旧不大,手掌比傅檀整整小了一圈。傅檀的大掌将其包裹住,简直是轻而易举。
将两侧的手臂也都涂抹完了,鹿惟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嘤咛。傅檀动作一顿,转到床边去看鹿惟的情形。
冰凉的手指与灼热的肌肤相触,鹿惟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冰。”
这是他对于傅檀的服务评价,简短而准确,只不过,并非傅檀想要的。
男人修长的手指从鹿惟的脖颈处一路向下,所过之处沾染了薄薄的一层酒精,像是把一张白纸整个染成了棕黑色。
他看着这具年轻鲜活的身体,脑海里便频频浮现出鹿惟躺在自己身上,娇喘连连的场景。
他发狠地向前顶,鹿惟便求饶不止。
他温柔地操弄着,鹿惟便要他再用力再快点儿。
鹿惟是趴着的,先前软绵绵的性器被压着倒也没什么不适,可是现在那玩意儿硬了起来,还有个高潮射精的征兆,再被压着,就觉得疼了。
可以说,鹿惟是被疼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一时间根本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他记得在梦里,傅檀凶得厉害,再也不是昔日里沉默寡言的模样,却穿着一身银色西装,手上握着鞭子,若是自己敢说一句违抗他的话,那鞭子便会落到身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傅檀用手轻拍鹿惟的脸颊,低声道:“鹿惟,鹿惟,醒一醒,别做梦。”
“老公,亲我一下吗,好不好啊?”鹿惟还在毫无顾忌地说着,可能是在梦里,他玩得特别开,什么低级骚话都是张口就来。
不过也可以理解。
不知什么时候,鹿惟似乎已经不限于这种单纯的气声,转而说起梦话来。他的梦话也多半是那种求饶或者索要的,听得傅檀快要魔怔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傅檀自己在鹿惟身上驰骋,而身下的男人只有流着泪哑着嗓挨操的份儿。
“哈…老公快操我,快点,好爽,老公的肉棒好大…”鹿惟的后臀也逐渐撅了起来,仔细看过去,后穴里竟然流出了淫水。
骤然联想到今天洗手间中发生的事,鹿惟那一声酥麻倒骨子里的淫叫让傅檀的欲望情潮来得更加强烈。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睡袍,腰间的带子系得比较紧,因此能够明显看到小腹处被顶了起来。
他硬了,而且很需要立刻排解。
鹿惟不仅厌恶医院,连带着其他医疗用品都一并有着本能的抵触。现在看到这瓶散发着怪味的酒精,更是不打算就范。
方才喝掉那碗药,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若不是看在傅檀关心自己的份儿上,他是不会喝的。
应当是这样的。
而后,他凑近了鹿惟,只见后穴随着男人的呼吸起伏,有节奏的张合着。
傅檀俯首,在那里亲了一下。
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鹿惟的嘤咛声越发强烈,傅檀仔细地听着,听到最后,竟然惊异的发现——那不是一般的声音,而是叫床声。
只见他双眸紧闭,卷翘的睫毛越发明显。精致的五官此刻全都放松下来,平稳的呼吸声逐渐传来。
原来,是已经睡着了。
傅檀内心似乎也长舒了一口气,嘴角带着惬意的笑。而后,他放下酒精,将现场清理干净,这才提着药箱离开,去浴室洗了个澡。
傅檀的眼底闪着异样的光芒。
鹿惟这种趴在床上的姿势,过于诱人了。虽然不像做爱时会主动翘起后臀,但此时的臀部依旧是微微挺翘的,比起勾引,更像是一种邀请。
大概是这些天做了很多次的缘故,鹿惟的后穴仍然在翕动着,小嘴儿一张一合,看得傅檀头脑发昏发胀,下半身也逐渐有了反应。
傅檀只觉得自己快被眼前的男人折腾疯了。只知道鹿惟不去医院是因为之前的事,现在傅檀倒是觉得,就算鹿惟去医院,恐怕也没有哪个医生愿意接待他。
毕竟,不听话的小孩儿实在是太烦了。
可傅檀终究还是一个合格的家长。他洗干净了自己的手,将酒精涂在手上,向鹿惟的后脊背开始涂抹。
毕竟,求欢是人类本能。
傅檀又叫了他几下,这时鹿惟才迟迟醒来。
他清醒的原因,傅檀叫他占一部分,可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反应。
在梦中竟然也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只能说明鹿惟这具身体太敏感,是个天生的挨操命。
傅檀犹如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他走上去,最终选择将鹿惟叫醒。
为了保证鹿惟能有一个好睡眠,傅檀不希望他继续做梦。否则,以他们两个平时半小时起步的时长,也不知道鹿惟这一晚上能够安安稳稳地睡几个小时。
而此刻的鹿惟,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春情迷梦,整个人舒服得不行,一声声地叫着。
“嗯啊…嗯…”鹿惟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脸上由于发烧而引起的红还未褪去,此刻看来更像是被操爽到极致才出现的。
傅檀的呼吸声越发粗重了。
总之不是被傅檀这厮强迫的。
“我已经没事了,你回去吧。”鹿惟还在发烧,浑身乏力,根本没办法和傅檀产生任何肢体冲突。他只能慵懒地靠在床上,像只吃饱喝足的大懒猫。
傅檀却还是掀了他的被子,将男人白皙的身体全貌展露在空气中,还有傅檀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