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为顾风眠出头，你看看顾风眠把你当一回事吗？知道他的那一伙人是怎么在暗地里评价你的吗？”
曾黯仍然保持着笑意，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他们说啊…你就是顾风眠身边的一条攀炎附势的狗，除了为顾风眠卖命外，就是张开腿给人操的鸭子。”
堵截他的人曾黯也不陌生，是被顾风眠甩巴掌分手时，被他揍了一顿的那个别的班的主力。
曾黯心知不妙，看了看对方七八个人，故作镇定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玩笑道，“兄弟，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一起抽根烟唠嗑唠嗑，和气生财。”
“我和气生财你妈逼！”
就像他还没来得及办理通学手续，有时候校部门晚上查寝之前，他就必须要赶回宿舍，不然就得处分。
公寓离宿舍挺远，曾黯也不想程圻陪着他来回折腾，他又不是女生，没必要对象时时刻刻都要陪着他。
可程圻总是不放心，还说怕人会来堵他。
他俩总是形影不离，干什么事都得一起，就连在厨房做个饭，也要牵牵抱抱。
程圻最喜欢的，就是和曾黯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一脸享受地摸着曾黯的腹肌。
曾黯虽然挺瘦，但因为常年锻炼和打篮球的缘故，没有一丝赘肉不说，腹肌也是十分漂亮。
程圻泪流满面，眼眶腥红一片，撕心裂肺地朝着曾黯大吼大叫。
他很快就松开了对曾黯的压制，将头靠在曾黯的肩膀上低泣，“你真的不能再出事了。”
“不然我的存在…”
曾黯在这样的程圻身上，竟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身影。
他立马向前，想要拦住程圻，却被暴走失去理智的程圻用手肘打中了胸膛，痛得曾黯感觉连心脏都被暂停了几秒。
还没稳住身子，曾黯就被人掐住了脖子，然后被推到墙上，后背紧压。
这是曾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程圻。
一改他印象里只会撒娇耍泼的形象，像一个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一样，愤怒得毫无节制地宣泄着自己的恨意。
那一拳一拳地将身下之人打得口吐鲜血，那冷冽的气场让隔得比较近的曾黯都忍不住一颤，眼睁睁地看着程圻，将那人打得失去意识。
曾黯说完抬眼，那一众人均害怕得向后，面面相觑。
他懒得再理会这些人，扫了一眼脚下之人狼狈的模样，就打算转身而走。
被踩在地上狠揍一顿的主力看着曾黯远去的背影，眼里的怨恨愈发浓烈。
彼时的曾黯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的脸上仍然在笑，眼底冷如寒潭，接着又是凌冽的一脚，差点将地上的人踹得肺都要咳出来。
而这还没完。
以前曾黯偶尔在顾风眠那里睡上一晚时，连起床上个厕所都得下个楼。
为此，他常常吐槽不该买这么大的房子，一室一厅就够了，可惜顾风眠当时根本不以为意，还嘲讽着他三句话离不开他的公寓。
而现在他和程圻住的房子很好，正好是一室一厅，有一个和顾风眠公寓一样的超大落地窗，养了一些花花草草，还安了防盗窗。
四周爆发出一片调侃的笑声。
只是他们还没笑完，下一秒，曾黯就直接将手里的一盒烟往男人脸上扔去。
男人眼睛本能一闭，被烟砸中后便是一拳迎风而来，将他狠狠打倒在地。
那主力显然是铁了心没有回转的余地，“你和顾风眠那个疯子扯在一起，又是什么好东西？！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你一个人，老子他妈揍死你！”
曾黯也没想到，他已经和顾风眠分手了，还能被牵扯出这么多麻烦。
正待他准备拔腿就跑时，那主力独自上前一步，满脸嬉笑，“你不就是一个同性恋吗？”
曾黯便更加觉得好笑了，这乌漆麻黑的，得罪了谁会吃饱了饭来堵自己？
所以他只当是程圻的无病呻吟，胡思乱想。
在终于摆脱了程圻的看管后，曾黯速去速回，却没想到还真的在去公寓的路上，遭到了围攻。
顾风眠以前就挺欣赏他的身材，觉得这具好的身板，也是他耐操的原因之一。
而你侬我侬了一段时间后，程圻就开始严格地看守着他晚上不准出门，连倒个垃圾都必须有他的陪伴。
但曾黯不可能永远不出门。
“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怎么告诉你的？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程圻目眦欲裂，眼里净是血丝泪水。
“你知不知道我要是不跟着你，我要是迟了一秒，你会发生什么？”
“是不是硬要我关着你，硬要我对你动手，你才肯听我的话？才肯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世？！”
如果说曾黯刚才的打架是打架，那此刻的程圻，就真的是要命了。
后面的那几个人早就被吓软了。
程圻直接用拳头就将身下的人头颅给打破，整个脸都被打得肿起一尺，且丝毫没有停止的打算，还在不停地继续。
他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站住，然后在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早已面目模糊的他露出一抹凛笑，就直接拼尽全力朝曾黯的背影刺去。
等曾黯回头之际，刀光已经在他眼前一闪。
曾黯闭上眼睛，而后又听见一声惨叫，刚才还拿着刀准备孤注一掷的疯子，现在就已经被人给重新踹倒在地，然后被压住一拳一拳地往脸上殴打。
只见他像是拧起一份垃圾一样，弯腰拽着男人的头发，就狠狠地往墙上撞，一下比一下响，直到那人头都被撞破，鲜血直流。
男人再次倒下时，曾黯一脚将他的脸踹向另一边，然后踩住。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勇气和实力说出那段话的。”
日子好像就在一天天地开始变好中。
在程圻的不懈努力和怒刷存在感下，曾黯想起顾风眠的次数也在愈发减少，伴随着他快三个月的自闭也慢慢地好了起来。
程圻的存在真的让曾黯的心态变得越来越好，这是和顾风眠在一起时，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尊重和被需要。